“那對裴家會不會造什麼影響?”
許梔寧心里過意不去,“因為我,還得改日子,可能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都要浪費了。”
“沒有。”他攥著的手,幫將碎發勾到耳後去,“任何事,都沒你的重要。”
話題突然沉重起來,許梔寧不喜歡,所以笑道,“你現在累嗎?”
“不累。”
“那,我想看你給寶寶組裝嬰兒床!”
裴則禮點頭,“好。”
……
大部分男人好像天生就對這些拼裝的玩意兒興趣。
畢竟這種事,裴則禮這個爺應該沒過手才對,但他依舊安裝的很練,圖紙看一遍就懂了。
除了嬰兒床,許梔寧還買了小木馬和攀爬架。
雖然知道這些東西,裴家肯定會準備得一應俱全,可媽媽買的,總歸是不一樣。
“那個稍長一些的木塊給我。”
“這個嗎?”
“嗯。”
許梔寧遞過去,剛拼好的木馬,“據說這個可以承重一百五十斤,我應該也可以坐。”
裴則禮從架子中抬眸看過去,不放心,“你先收收好奇心,等我把這個安裝完,過去試一下你再坐,別摔到。”
挑眉,“你連一百五十斤都沒有?”
“之前有,現在不到。”
“……你最重的時候有多?”
裴則禮停下想想,“一百六十五左右。”
許梔寧撇,“好瘦。”
這話有別人說的,還有說的份兒?
他安裝完最後一步,起走過去了許梔寧的臉蛋。
“你懷孕都三個月了,一斤沒漲,好意思說我?”裴則禮還特意掀開自己上,挑眉,“一百五,也沒耽誤我有腹,想麼?”
“不想,夠了。”
“那不行。”他賤兮兮湊過去,非得扯著的手來幾下,“手不錯吧?”
許梔寧笑的點評,“嗯,一個有腹的瘦子。”
“我現在屬于重正常值,你還沒見過一百二的時候——”
裴則禮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果然,抬眸就看到眼底的愧疚。
忙抱住人安,“都過去了,別想,我這重不是回來了麼?再說,那一百二也不是我重的下限啊,我還有過七斤的時候呢!”
許梔寧抿,“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不肯信你,才鬧出這些事……”
“我沒怪過你啊,其實站在你的角度想想,生活里突然出現我這麼個人,還總是粘著你,確實容易令人多想,是我的問題,我早該察覺到這點的。”裴則禮輕啄一口,嗓音帶著人的顆粒,“當時太心急,生怕我介得晚了,景斯淮後悔,又把你哄回去。”
他當時真是接到消息,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件,就火速從柏林趕回國。
得知許梔寧出差,又馬不停蹄從京林市追過去。
機會難得,裴則禮等了多年呢!
鬼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說起這個,他想到什麼,又不高興的揚起狹長的眸子,“結果許總那天,還來了興致,在酒店里點鴨子?”
“……是厲妍說那邊鴨子品質好。”
“哦。”裴則禮拖著腔調,又酸起來,“說品質好,你就點?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時,那與許總共度良宵的人,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許梔寧多有點心虛。
笑得假。
“你沒來,也不會有別人,第二天厲妍說頭牌鴨子都客滿了。”
“如果沒滿呢?”
被問急了,“哪里有這麼多如果?”
裴則禮不依不饒,大手箍著人不松開,“枉費我二十七年守如玉,你倒好,什麼都想試試!我早晚把你和厲妍分開。”
許梔寧忍不住為閨辯解,“嘖,也是覺得我心不好,所以才……”
“嗯?”
“裴則禮,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錯把你當鴨子,你哪有機會跑到我家去?”找到機會,立馬反擊,“哦,對,不應該裴則禮,應該你李澤培。”
“……”
“你就演吧!我都懷疑你是表演系畢業的。”
裴則禮漫不經心的開腔,“真冤枉,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提醒過你的。”
領導問有沒有人來找,說沒有,自己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後,還特意問了一句。
主要許梔寧沒信啊!
“就那個況下,誰敢想你是盛創集團的總裁?”
而且想象中,一直覺得“裴總”應該是個有些年紀的。
能做到這位置,起碼不得四十歲往上。
“鴨子有我這麼帥的麼?”
許梔寧聳肩,“我又沒點過,真以為是質量好唄。”
“……”
忽然忍不住笑出聲,抬手掩,“其實第二天厲妍還差點打電話投訴你呢。”
“投訴我什麼?”裴則禮挑眉,“技差?沒伺候好你?”
許梔寧得推他一把,“不鬧了,快去弄攀爬架。”
“我現在更想弄你。”
……
米婭給的藥水,確實讓許梔寧回到了正常人的狀態。
裴則禮立刻讓人開始分析份,然後配制解藥。
“最快需要一周的時間。”
這是醫生給的答復。
他剛通完這邊,那邊看守米婭的人就打電話過來。
“裴先生,說有話要和您講,還必須要當面講,說是有關于的。”
“……”
裴則禮即使再不愿意見,此刻涉及到許梔寧的,也只能過去。
關押的倉庫里,米婭比上次見時更狼狽了。
即使盡可能保持干凈,但沒服可換,也沒洗漱用品,很難像以前那樣端莊溫婉。
“則禮,你來了。”
“有話直接說。”
裴則禮的語氣生,正眼都不肯施舍一個。
不過這些,都在米婭的預料范圍。
知道,自己只需要堅持捱到最後,總會贏的。
除非……
裴則禮不在意許梔寧死活了。
“服藥後,癥狀應該消失了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下令開始配制相同的解藥了吧?”
米婭笑笑,“可是則禮,我沒那麼傻的!這最後一道護符,如果能讓你這麼輕易就破解,那破釜沉舟的事,我不可能敢做。”
他沉下俊臉,“什麼意思?”
“藥水的分,你確實能一一解析,但合後,非但不能救許梔寧,反而會加重的病。”
扶墻緩緩站起來,像個勝利者那般,昂著頭,“這毒和解藥,分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添加的順序相反!但凡錯了一步,那解藥就不是解藥,而是一份新的毒藥。”
“所以則禮,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添加順序的人,就是我。”
連米婭父親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