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將這毒給我的時候,他是想讓我下給你,以此來控制裴家。”
米婭勾,笑的清冷空,“可我舍不得你罪,就像你舍不得許梔寧那樣。”
裴則禮驀地抬眼,漆黑的眸子著狠戾。
“你放過,我代替許梔寧服毒。”
“沒用的,我說過這毒無解。”米婭聳聳肩,“以後只能常年靠我的藥活著,一旦我死,就得死。”
如今鋪墊的差不多了。
裴則禮也該清楚這其中的利弊規則。
于是提出換條件,“想要許梔寧活下去,你就娶我。”
“只要舉行完婚禮,我就給你一年的解藥。”
“你不做措施的每我一次,可以得到一個月的量。”
“等我懷孕後,男孩三年,孩兩年。”
米婭毫不提任何金錢財產上的要求。
這就是沒了羅斯家族的好。
要的,就是裴則禮這個人。
氣氛詭異起來。
安靜得可怕。
米婭當然知道他不會立刻答應。
但沒關系的……
時間問題而已。
看著有竹的樣子,裴則禮倏然瞇起黑眸,“怎麼做,你才愿意把順序告訴我。”
既然沒有解藥,那這個配制的順序就是最重要的。
“等你上我,我就會說。”
“因為那時,我會討厭許梔寧這個舊人,還出現在你的世界里。”
……
好了,許梔寧的心思就又放回了工作還有兒上。
裴則禮攔都沒攔住,只好在後跟著。
中午的時候,厲妍拎著一大堆零食過來,還有剛買的嬰兒用品。
“吶,這袋子是桐桐的,那袋子,是你肚子里的。”
這小姨,得做到一碗水端平才行。
許梔寧無奈,“你又給桐桐買糖吃。”
“那送人禮,不得投其所好?”厲妍看向一旁的裴則禮,挑挑眉,“是吧?”
裴則禮從袋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包草莓糖出來,“桐桐就吃這個,其他的口味不喜歡。”
“那我下次就多買這個。”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能慣孩子。
許梔寧都開始好奇,等厲妍和秦風有了孩子,會不會也這麼萬事都依著。
“說起來,今天怎麼就你來了,秦風呢?”
“他回柏林了。”
“嗯?”
厲妍坐在沙發上,翹了翹腳,“說是家里有事,得回去幾天。”
裴則禮疑,“沒聽說秦家出什麼大事啊。”
還得讓他從國折騰一趟。
“可能不是大事唄,或者不能公開的。”厲妍一揚手,“隨便他,秦風不在京林,我還能自在一些,正打算這幾天回我爸媽那住。”
許梔寧問,“叔叔阿姨知道你和秦風登記了嗎?”
“我提過一,可我爸媽更喜歡周鐸,顯然對秦風有意見,我也就懶得再說了。”
說多了,免不得要爭執幾句。
“慢慢來,老人一時之間難接而已。”
畢竟秦風搶婚這事兒,多多是丟了厲家的臉,那親戚朋友的,說不準背後都怎麼議論呢。
厲妍父母是老一輩的思想,對秦風這個婿有氣,很正常。
“這事兒也就他著急,我不急!秦風總想得到長輩的點頭,我真的還好。”雙手一攤,“反正也逃不過秦風的魔掌,認命唄。”
許梔寧被逗笑。
講真,自從認識厲妍後,一直都羨慕厲妍的神狀態。
看得清形勢,也明白自己什麼境地,想要什麼生活。
“他為了你,都要和父母斷絕關系,扔掉秦家爺的份了,你也對他好點嘛。”
“我對他還不夠好?”厲妍撇,“那他覺得誰好,就去跟誰。”
裴則禮一聽這話,抬抬眉骨,嘖了聲。
“人都把這話掛邊麼?”
“事實,還不讓講?”厲妍撥了撥頭發,忽然問,“話說,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去登記啊?那婚禮延遲,就先把結婚證領了唄。”
許梔寧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裴則禮。
後者竟沒說話。
于是自己笑笑,“裴家要選個好日子,不能隨便。”
“哦。”
也是趕得巧。
晚上許梔寧和裴則禮回到別墅,剛進門,母親就打來了電話。
沈遇秋和兒聊了幾句,也問起了登記結婚的事。
“梔梔,你這兒都生了,還懷著一個,萬一裴家把婚事一拖再拖,最後不娶你了,可怎麼辦?我看,要不然把證先領了吧。”
總是要擔心這些事。
把自己放在下位,生怕被對方嫌棄。
許梔寧無奈,“裴則禮不會的。”
“你還是年輕,不懂男人!他們一天一個樣子,今天說喜歡,明天就可能不喜歡了,到時候你可怎麼辦啊?”
“媽,他要是那種人,這三年早該娶別人了,哪里還會回來找我?”
“那是因為對你還有新鮮,你爸那當年追我的時候,也是甜言語一大堆,最後結果呢?”
沈遇秋在這件事上是吃了大虧的,所以自然害怕兒也走自己的路。
許梔寧把包包放下,眸子瞥了眼正洗手準備去廚房做夜宵的裴則禮,勾,“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爸。”
“唉。”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您就別跟著心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是覺得婚事懸著定不下來,就怕有變數,對不對?”
沈遇秋嗯了聲,“你這都倆孩子了,我能不擔心嗎?當初非撮合你與斯淮,我不也就是覺得,起碼斯淮這邊我能說得上話,實在不行可以跟你景叔商量!這裴家……勢力太大,我也不敢提催婚的事啊。”
許梔寧哭笑不得。
沉了口氣,心里暗暗慨上一輩的人,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
“您也別掛念了,這樣,我等下和裴則禮聊聊,不行的話就像您說的那樣,先登記。”
正好,裴則禮也急。
自己這主提出來,他肯定要樂開花的。
“行!那你們定下來哪天去領證的話,記得和我說一聲,我給未來婿包個改口的紅包,這是京林這邊的規矩。”
“嗯,好。”
掛斷電話後,許梔寧起到廚房。
裴則禮正在調面糊糊。
看到進來,狹長的眉眼微挑,“和咱媽打完電話了?”
“嗯。”
許梔寧從後抱住他,勾,“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
“我愿意先和你去民政局領證啦!你選個日子吧,哪天都可以。”
“……”
預想中的歡呼聲沒聽到。
有的,只是裴則禮的形一怔,和無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