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妍在許梔寧那陪了一小天,都快傍晚了,才讓秦風開車過來接自己。
上車以後,先是唉聲嘆氣了半天,再挑眉問正在開車的男人。
“你說……就看米婭現在這個瘋瘋癲癲,命都豁得出去的樣子,裴則禮能用什麼辦法拿到解藥的排序呢?”
厲妍翻來覆去的琢磨,這怎麼想都是個死局啊。
除了裴則禮任擺布外,沒有路能行得通。
這解藥的配制序列現在就等同于米婭的命,是唯一的王牌,拿出來以後,就和自殺可沒區別了。
“不知道,關于這個阿禮沒有告訴我。”
“他難不真要娶米婭?”
“瞧著不像。”秦風也輕喟一聲,“主要如今米婭的命和許梔寧的命綁在了一起,還不能對米婭下狠手,怕真給弄死了。”
厲妍撇,越想越氣,“米婭能這麼囂張,不就是因為這個?甚至現在要是有生命危險,還得先救呢,否則寧寧也是死路一條。”
說完,還瞪了一眼秦風。
“要說還是你們上流社會的人玩得花,心眼多,懂得什麼打蛇打七寸!”
秦風哭笑不得,“姑,我冤枉啊!那米婭變這樣,誰能想到?之前看都還蠻好的。”
“好?好什麼好?我告訴你,從裴則禮替寧寧挨了一刀進搶救室,那個米婭以未婚妻的份跑出來警告寧寧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私心。”
不然強調自己是裴則禮的未婚妻干什麼?
“寧寧還和我重復過們的原話,當時的米婭就有意把裴則禮的一舉一往報恩上引導。”
在那種場景下,明明怎麼看都知道裴則禮是真心對許梔寧的!如果米婭不是對他有心思,就算沒有人之的懷,起碼也不該說一些會誤導別人的話吧?
秦風愣了愣,“居然還可以這麼分析?”
重點是,聽著怪有道理的。
“也就你們這些直男吧,一個兩個的,看不出來什麼是綠茶。”
“……”
正好說到這里,厲妍也就半開玩笑半試探的問,“你邊有什麼異朋友嗎?”
秦風搖頭,“沒有。”
“姓霍的,也沒有?”
下一秒,他突然猛踩剎車,一雙黑眸中難掩慌。
“你……”
“你干什麼啊!”厲妍險些被磕到頭,皺眉不高興起來,“嚇死個人。”
瞧著厲妍的模樣,似乎不像是知道太多。
而且秦風轉念想想……
依著的子,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好意思,想踩油門,踩錯了。”
“我還以為你聽到我說姓霍的異,你心虛呢。”
他笑的僵,“我哪有姓霍的異朋友,不過倒是柏林有個家族姓霍,他家的大爺和我關系還可以。”
厲妍哦了聲,沒在意。
繼續把頭靠向車窗嘆氣,為許梔寧的毒擔心。
秦風一口氣懸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難得要命。
他輕咳幾聲,佯裝閑聊著問,“妍妍,如果我邊有個異朋友,你會吃醋嗎?”
“我吃個屁醋!最好那的把你勾搭走,我立刻就去買掛鞭炮點上。”
“……”
厲妍坐直,看著秦風,秀眉挑得高高的,“我可跟你提前說清楚,你別招惹來個米婭這樣不要命的!到時候不沖著你使勁,跑來對著我下毒,我可沒寧寧那麼好脾氣,還陪著裴則禮演戲,老娘肯定立刻就給這的下跪求解藥,趕雙手把你奉上!”
他沉了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先難。
“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重要?”
連爭取一下都不愿意。
“哈?你跟我玩惡人先告狀呢?”厲妍可不吃這套,“你弄來個人和我雌競,我不愿意還不行?”
“……”
“秦風,要真有這麼一天,你就直接告訴我,咱們省去中間的步驟,我直接退賽。”
爭男人?
沒興趣。
……
夜晚。
裴則禮安排好事後,就回了房間。
因為柏林和國有時差,再加上許梔寧懷著孕,他能和聊上幾句的時間不多。
看著微信上許梔寧發來的桐桐照片,還有自己的自拍,裴則禮用指腹一遍遍的。
【怎麼不回消息了?】
許梔寧問。
【想再多仔細的看看你。】
發來翻白眼的表,【等你回國看真人不好嗎?】
裴則禮扯了扯薄,垂下黑眸來。
指尖遲疑片刻,才打下一個字,【好。】
當然好。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看一輩子真人。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打斷了裴則禮的思緒。
他從床上起,“誰?”
“是我,米婭。”
“……”
裴則禮眼底閃過煩躁,胡抓了幾下頭發後,才過去開門。
“這麼晚了,你找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視線立刻轉開,“你穿的什麼服,出去!”
米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薄紗睡,面有些難堪,“則禮,你不喜歡這種嗎?”
“我喜歡你立刻消失。”
眼尾一紅,似乎要哭起來似的,“你還在因為許梔寧腹中那孩子的事怪我?”
米婭咬了咬,淚珠從臉頰落,“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許梔寧要給其他男人生孩子,你能容得下嗎?”
“所以我這麼做,很正常吧?”
裴則禮不說話,只攥著門把手要關門。
死死擋住,嗓音抖著,祈求著,“你看看我,好不好?則禮,你和許梔寧已經結束了,咱們睡在一起是遲早的事,你……你難道就不想?”
那許梔寧懷孕這麼久,後面又流產,算下來的話,他應該有幾個月沒人了。
米婭就是想趁這個機會,把兩個人的關系做實。
“我的孩子剛沒,我還有心想這些?”裴則禮答的生,“那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無所謂了。”
“不就是孩子嗎?我也能給你生!你想要幾個,我就給你生幾個。”
他不著痕跡的瞇了瞇眸子。
似疑問,也似在疑問自己。
“米婭,你總口口聲聲的說你很我,那你我到什麼程度?”
沒有毫猶豫的回答,“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但,除了給許梔寧解藥。”
裴則禮追問,“如果我有危難,需要你的命來救呢?”
“救,拿我的命,救你。”
聽聞這個回答,男人微翹的桃花眼揚了揚,“真有這麼?”
米婭自嘲一笑,“你眼中只有許梔寧,所以才不曾察覺我有多你,你暗多年,而我暗你的日子,遠遠比這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