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綁匪發來了定位,還有一段裴則禮被綁的視頻。
米婭都顧不得穿外套,生怕沒能在限定的時間趕到。
總算是到了地點,是一破舊的廢棄木屋。
聽到聲音,從里面走出兩個男人,看起來高大又兇悍,上前直接就一邊一個,把米婭控制住。
“自己來的?”
“對!我沒有帶任何人。”
手機被奪走,問出碼後,他們又仔細檢查了下通話記錄和微信界面。
確認在來之前沒有聯系過誰。
左邊站著的男人低聲笑笑,“就這麼擔心裴則禮?你一個的獨自前來,不怕死?”
“我不怕!只要你們別傷害到則禮,讓我怎麼都行!”
“那……陪我們玩玩?”
他說完,就和右邊的男人一起笑得猥瑣。
可即使米婭已經在發,還是撐著開口問,“則禮呢?我要先見他!”
“跟我談條件?把我們伺候好了,自然能見到人。”
下一秒,刀就架在了的脖子上——
“自己。”
“……”
米婭的手抖了又抖,能看得出來,在努力克服心里的恐懼。
“是不是只要我配合,你們就能放人?”
“不一定,看心。”
兩個男人忽然收起刀,就站在旁邊瞧。
此時其實如果想跑的話,是能夠跑回車上求助的,車里還有備用的手機。
可米婭放棄了這個機會。
因為怕自己逃,這些人會去傷害裴則禮。
“你們放過他吧,我……我怎麼都行,不要傷害他可以嗎?”
“怎麼都行?”
“是!”
男人質疑,“要你的命,你也愿意?”
米婭使勁的閉上眼睛,還是點了頭,“愿意!”
“有意思,那我試試。”
刀,很涼。
剛一接到皮,令人無法遏制的恐懼就開始無限蔓延——
甚至能覺到攥著刀的手在用力。
面臨死亡能做到不躲,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米婭大腦一片空白。
可,預想中的痛并沒有出現。
等了許久才緩緩睜開眼。
裴則禮竟然毫發無損的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還真的是很我呢。”
“則禮……”
“沒騙我就好。”他勾,“米婭,婚禮就定在明天,如何?”
景轉變的太快,都沒能反應過來。
“你,你愿意娶我了?”
“這綁架算是測試,你通過了。”
裴則禮邁開長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住,側過臉看向米婭,“按你之前說的,只要我和你舉行完婚禮,你就會一次給許梔寧一年的解藥。”
“是。”
“那明早,裴家的人會去接你。”
……
許梔寧突然開始心緒不寧起來。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也沒能緩解。
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就覺得莫名煩躁。
先想到了裴則禮那邊,所以立刻就給他的小號發了消息。
【你在做什麼呢?柏林那邊,一切都還好嗎?】
裴則禮回的很快。
【在想你。】
看到他還能和自己皮,許梔寧總算松了口氣。
很快,裴則禮又發了條消息過來。
【今天我有點事,可能看手機看的不及時,你別擔心我。】
有點事?
【什麼事?】
【裴家舉辦宴會,我需要出席,西裝的口袋淺,拿手機的話不方便。】
這解釋算很合理,也就徹底放下心了。
【那你忙,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而已。】
【好。】
本來以為這對話就算是結束了。
但過幾分鐘後,裴則禮突然傳一條語音消息過來。
聲線又低又磁,含著輕佻的笑意,“許梔寧,聲老公聽聽,求你了。”
又來。
這男人總撒。
許梔寧也回的語音,“不要!太麻了。”
“就喊一聲好不好?我想聽。”
“不行,桐桐還在呢。”
消息剛發過去,在浴室里的張阿姨就說給桐桐的洗澡水放好了。
于是許梔寧急忙又回了一條,“我先不和你聊了,要去伺候小公主。”
說完,手機就被放到沙發上。
起往浴室走去。
……
米婭激得一整夜都沒睡。
自己終于能嫁給那個了十多年的男人,這讓怎麼舍得閉眼。
明明一邊想著得趕睡,不然明天就不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一邊又毫沒有困意。
直到天亮。
直到裴家來接的車到門口。
米婭看到了車上的喜字,心里真是說不出的覺。
甚至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
知道裴則禮娶自己并不是心甘愿的,所以婚禮時間定的倉促,現場也應該不會有多盛大。
但米婭有信心嫁過去後,能讓他回心轉意。
“請。”
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
剛往前走幾步,突然想到什麼,歉意的對司機笑了笑。
“稍等,我拿一樣東西。”
米婭匆匆跑回住,五分鐘後,又趕跑回來,坐到車上。
視線不自覺看著窗外。
天都格外藍。
真是個適合辦婚禮的好日子!
眼底的憧憬掩蓋不住,手張得一攥再攥。
終于,車子在裴氏莊園的主幢別墅前停下。
米婭深呼一口氣,自己推開門……
耳邊響起了裴則禮的聲音。
那是最聽的音——
“搜,把一年份的解藥搜出來。”
今天米婭來結婚,這解藥肯定得隨帶著。
的臉瞬間僵住,如墜深淵,“則禮,你……你不是要娶我嗎?”
裴則禮濃眉微挑,“不這樣,你也不肯給解藥啊。”
米婭意識到自己被騙。
頓時,憤怒、失和無數負面緒一齊涌上來!
“你就算提前拿到一年的解藥也沒用!這招數最多只能用一次,難道我還會次次都上當?”
“不需要有下次。”
愣住,“……什麼意思?”
保鏢很快從米婭的服里找到了解藥的藥水。
“爺,這個應該就是。”
裴則禮手接過,挑起,在指間盤玩。
皺起秀眉,慍怒還在眸間閃著,“只要我一天不說出解藥的配制順序,你就一天只能制于我!我無所謂,現在被你騙走一年的量,最多再等你一年而已,到最後你還不是得乖乖娶我?”
“米婭,你語氣這麼篤定,不就是覺得我沒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你嗎?”
“沒錯!整個羅斯家族你都殺了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沒有肋!”
“哦。”
裴則禮拖長字音,黑眸中噙著幾分閑散笑意,“那,我呢?”
“……”
“這解藥是你那毒的配制順序反過來,所以,我手里的這一瓶,應該既是許梔寧的解藥,也是新的毒藥。”
“我只要服下去,然後二十四小時盯著你,那樣的話,要麼你就看著我毒發作去死,要麼,你就得在我的監視下配解藥。”
誰說他沒有能威脅到米婭的東西呢?
之前裴則禮只是需要時間驗證一下,自己到底夠不夠份量罷了。
事關許梔寧,他不能先打草驚蛇,他要有足夠的把握。
米婭被嫉妒灼得目眥裂,“你為了許梔寧,居然敢拿命出來賭?”
“我當然敢。”
“你不早知道?”
藥水瓶被打開,他仰頭,喝的沒有半點猶豫。
“不要,不要——”
猛地瞪大眼睛,甚至喊破了嗓子,“裴則禮,快停下!這些劑量會讓你立刻就毒發作!”
“那你就早點配……”
一句話都沒能說完,間突然涌出一子腥甜來。
鮮在下一秒自邊流出。
僅僅不到一分鐘,裴則禮的白襯衫就被染得赤紅、刺眼。
“我要知道……解藥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