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最近沒聽說他們之間有矛盾啊。”
但許梔寧也拿不準，只好先安，“我去聯系，然後讓他倆給你回電話。”
“好！”
掛斷電話以後，就撥給了自己助理。
“厲妍在公司嗎？”
“妍姐不在啊，早上時候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今天有事，下午再來。”
“……行，我知道了。”
許梔寧也試著給厲妍打電話，關機。
又從裴則禮的手機上找到秦風的號碼。
也關機。
這肯定是出事了。
但能是什麼事呢？
許梔寧焦灼起來，使勁回憶自己昨天和厲妍的聊天容。
驀地。
想到閨說，秦風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
而且現在他還頻繁的來回柏林與國。
難道是因為這個？
許梔寧抿了抿，最後給孟書蘊發條消息過去。
【阿姨，可以麻煩您幫我打聽一下有關于秦風家的事嗎？】
沒一會兒，那邊有了回復。
依舊冷淡風格。
【可以。】
……
“秦風，你想要干什麼？”
手機被他搶走關機，車鑰匙也被奪去了。
預到這男人又要發瘋，厲妍想跑，結果不夠長，被攔截回來。
“我不離婚。”
“然後呢？坐齊人之福？柏林一個妻子，京林一個養在外面的？秦風，你可以啊，有錢人是不一樣，真敢想。”
論皮子，他說不過。
就只會重復自己的話。
“霍千宜不是我妻子，至于接電話的事，我需要你給我時間問清楚，究竟是誰從我臥室把手機拿走的。”
“嘖，霍千宜是吧？好聽，名字都跟你很般配。”
“你——”
“別裝！演什麼深啊？能自由進出你的臥室，難道還是普通關系？秦風你該不會是想那邊和這個霍千宜結婚生孩子，穩住聯姻這事兒，還有你們秦家的地位，然後這邊養著我吧？”
他濃眉幾乎要擰做一，“那怎麼可能？”
厲妍皮笑不笑。
“怎麼不可能？床上那檔子事誰心里還沒數啊？別說什麼你對著其他人起不來的鬼話，老娘不信。”
時刻防備著秦風的靠近，眼睛一直盯著。
只要他近一步，自己就退一步。
“妍妍，我沒有。”
“那需要我現在給你下跪，三拜九叩，激涕零嗎？”
很顯然，厲妍對秦風的信任已經崩塌，半點都沒了，“你有沒有睡，你證明不了，我也不用你證明！”
“我能，我能證明！我現在就給霍千宜打電話。”
他像是終于找到了個突破口似的，慌忙的去找手機。
電話打過去。
確實是那個聲音。
厲妍聽過的。
“霍千宜，你說，我和你有沒有發生過關系！”
秦風甚至把聽筒往前遞了遞，想讓聽得更清楚一些。
然而下一秒。
霍千宜的回答是——
“對不起，秦風……昨晚是你媽媽說給你下了安眠藥，然後又給了我鑰匙，讓我去你臥室的……”
瞬間，他面如死灰。
霍千宜哭起來，“，說我得快些和你有實質的關系……這樣才能讓你斷了別的心思，回歸家庭……”
“我也不想這樣，真的好疼，我現在還在疼……”
“……”
剛才厲妍還能說會道的。
好像一瞬間，就什麼都不需要了呢。
不需要再爭論辯駁，不需要再捋清誰對誰錯。
一切都隨著霍千宜的話，為定局。
反胃涌上來，又被強下去。
秦風著手切斷通話，“不，不可能的，妍妍，不可能的！我睡沉的時候怎麼能做那種事，這一定是在胡說！”
“我只有過你一個人，在你之前，我邊連個異朋友都沒有，那次去酒吧還是因為你約我，我才去的！妍妍……”
“滾。”
“我給我媽打電話，我現在打！”
“我讓你滾啊！”厲妍發式的怒吼，“滾，滾開！”
秦風俊臉慘白，紅著眼尾試圖去拉的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回柏林，只是因為我大哥說公司忙不過來，讓我代為理一下，我沒想過會……”
“你真的沒想過？”厲妍的臉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聯姻的事，不經由你點頭，霍千宜怎麼可能住進你家？”
“是我媽說，來就是做做樣子，給外面人看的！我在柏林那邊只去公司，然後回家休息而已，和霍千宜從來都不接。”
“那你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蠢。”
“……”
厲妍冷笑，不斷的往後退著，“難道你都沒發覺，你被喊回去的頻次越來越多？你媽用的緩兵之計，都快寫在臉上了！別告訴我，你從沒覺得異常。”
他抿，“我是覺得過，可我想著只要自己不點頭，那他們也拿我沒辦法，最多就是折騰幾次……”
“嗯，現在好了，什麼都結束了。”
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秦風又急起來，突出的結在脖頸上起落，泛紅的眼角祈求般向，“不要，我知道錯了，我蠢，我傻，上我自己親媽的當！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回柏林了——”
“沒有機會。”
“我求你，厲妍我求你了……”
求？
曾幾何時，也求過他來著。
求他高抬貴手，求他放過自己。
可秦風聽了嗎？
沒有。
厲妍的手攥了又攥。
想狠狠的扇他解氣，想干脆拿刀把他捅死算了。
反正自己這輩子的幸福都被他給毀了。
可轉念一想。
不值得。
為一個蠢鈍如豬的男人，這太不值得了。
厲妍有更好的出氣辦法。
“秦風，我剛才也對你撒謊了。”
“什麼？”
“我說我不你，那是騙你的。”
“……”
在笑，卻是帶著報復快意的那種。
“你總說我太理智，那只是相較于你！我能為你做出的讓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我真的沒辦法和周鐸私奔嗎？”
“婚禮上你把我搶走，我就跟著你在那個別墅待了那麼久。”
“後來周鐸打傷你，我也是守在你邊照顧，你不懂為什麼？”
秦風此時像一塑雕像。
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當時不是想要和周鐸……”
厲妍輕嘆一口氣，“因為我覺得很愧對他，一面是我可以預見的安穩生活，一面是我的男人，我也糾結得要死。”
“好在，現在不用糾結了。”
轉要走。
秦風慌忙的一步一隨，“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周鐸？”
“我他媽還有什麼臉去找周鐸！”
“……”
“我做不到像你這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