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保留一尊嚴吧,秦風,秦爺,我求你同意離婚。”
他的眼睛像一潭死水,做著最無用的堅持。
“不,我不離婚,我好不容易娶到你,我不離……”
“那你和霍千宜算什麼?出軌?原諒我界定不了,畢竟你雖然和我領證了,但秦家承認的卻是霍千宜。”
“妍妍,這件事未必是真的,你給我一點點時間!”
厲妍出一手指比了比。
秦風看到希,追問,“一天時間夠用了。”
“不,是一秒鐘,都沒有。”
“……”
“你不離婚,我就走起訴程序,然後聯系秦家那邊,讓那個霍千宜作證你出軌。”稍作停頓,“這婚,我離定了。”
……
許梔寧正等著孟書蘊的回復呢,就見到厲妍游魂似的跌跌撞撞走進來。
“這是怎麼了?”
趕起去扶閨坐下。
厲妍不說話,就呆呆的坐著。
緩了將近一分鐘,突然放聲哭起來。
“寧寧……秦風他騙我,他在柏林那邊同意了聯姻,娶了霍家的千金,還……還和睡了……”
“……”
這消息太震驚。
連許梔寧都需要愣上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確定了?這其中沒有誤會?”
“我倒希這是誤會……我給了秦風解釋的時間,可他除了說不離婚,其他都默認了……”
與其說厲妍是哭,不如發泄更準確。
好像早就已經料定過結果,但還是偏要賭一次,結果輸了。
帶著絕,帶著不甘心。
許梔寧說不出勸和不勸分的話來。
覺得一旦破裂,尤其是原則問題,那就不可能復原的。
即使現在咽下去,往後也要在痛苦的泥堆里反復掙扎。
“哭吧,這是VIP病房,隔音很好,床上那個也哭不醒。”
“使勁嚎一場,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許梔寧抱著厲妍,覺自己的服都被的眼淚洇了。
做閨這麼多年。
許梔寧第一次見厲妍這樣。
畢竟在此之前,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主兒。
……
哭,真的很耗力。
厲妍在醫院套房的陪護間睡著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痕。
許梔寧拿了條新巾,用溫水沾一點點幫干凈。
起準備回病房主間給厲嶼打電話,手機倒先響了。
是秦風打來的。
“厲妍在你那?”
“這應該不是重點吧?”
一聽許梔寧的這句話,他就確定了,“我現在過去。”
“來也沒用,不想見你,裴則禮的病房你是知道的,周圍有人二十四小時守著,沒我同意,你別想進來。”
秦風有些崩潰,又不敢對著喊。
“你讓我見見吧,我不能失去。”
“可你做的事,樁樁件件,我沒看出來你哪里不能失去,反而是厲妍如今對你上了心,你開始科打諢了。”
“我沒有……”
“當初你說你回歐洲和秦家斷絕關系,就抱有懷疑,我還曾勸過給你機會!現在想想,我真不該替你說半個字的好話,你不配。”
之前他說話,導致自己與裴則禮互相誤會那麼久,都沒這樣厲聲呵斥過秦風。
但今天這事,許梔寧忍不了。
“斷,我這次肯定斷絕關系,我不會再回柏林一次了,隨便那邊怎麼樣!”
“遲來的深比草賤,你既然可以做到斷,就不該賭,賭了,就要想到後果。”
秦風的嗓音發起來,“這個後果我承擔不了,換一個,只要不是失去妍妍,我什麼都愿意!許梔寧,你是最好的閨,你就看在阿禮的面子上幫幫我吧!”
“看裴則禮的面子?”冷哼一聲,“現在也就是他沒醒,他如果醒著,敢在我面前說你一句好話,我都讓他和你一起走。”
出軌。
那是什麼?
婚姻里最嚴重的原則問題之一。
在這件事上,許梔寧容不得一點。
……
秦風到底也沒見上厲妍。
許梔寧直接聯系的厲嶼,讓他開車過來接妹妹回家的。
這事兒瞞不過秦風,他在醫院外守了半日,就去厲妍父母那邊了。
只是,哪里都壁。
別看厲嶼瞧著子蠻好說話的,但涉及到親妹,他也是會翻臉的。
原本想著這小兩口都已經登記結婚了,只差自己父母那邊不點頭,婚禮才辦不,他還幫忙試探,在爸媽面前替秦風說好話哩。
現在?
現在厲嶼只想自己。
“我已經聯系了律師起訴,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進展。”
厲妍眼睛腫得像核桃,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還是要擺出笑容來。
看到妹妹這樣,厲嶼抬手拍了下腦門,“別裝了,丑死。”
“我還丑?我今天特意涂了厚厚一層遮瑕。”
“你現在戴面都沒用。”
“嗤。”厲妍翻個白眼,兄妹倆的視線突然默契的一齊轉向窗子。
外面,秦風還在那里站著。
他都站好幾天了。
半夜也不走。
“唉,幸好他沒上來敲門鬧,不然爸媽肯定要被嚇死。”
“是啊。”厲妍嘆氣,“不過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的,臟都臟死他了。”
厲嶼是真服親妹。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想秦風好幾天沒洗澡的事兒。
本來尋思讓樓下那個知難而退。
結果誰料,厲妍父親生日的當天,周鐸從國外回來了!
這簡直就是重磅炸彈,掀翻天的那種。
“我這次回國是有些東西要取,剛好趕上叔叔生日,就買了點禮。”
周鐸聯系的厲嶼。
他已經把厲妍拉黑了,始終沒拖出來。
“你也不用和妍妍說,我送完就走。”
“送?你在哪?”厲嶼從沙發上一高蹦起來往落地窗前跑。
“剛到你家樓下,馬上看到單元門了。”
下一秒,厲嶼眼睜睜的看著拎了一手東西的周鐸,被秦風給攔下。
心狠狠一墜。
他連忙跑去把臥室里躺著的妹妹拽起來,“完了完了,出事了!周鐸來了。”
“他來就來唄——”
厲妍的話還沒說完,也蹦起來,“臥槽!”
“快快快,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