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別我,別唔——”
又被捂上。
男人就像患了失心瘋那般,聽不進去任何話,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腦海里就一個念頭:
厲妍是自己的妻子。
他接不了離婚,絕對不離婚。
為了防止掙扎逃跑,秦風解下腰帶將厲妍的手綁住,然後讓保鏢開車回他們的家。
“唔唔唔!”
“唔唔唔唔,唔唔!”
車子停下後,秦風直接把厲妍扛在肩上。
解鎖開門,鞋都沒換,直奔主臥室。
“秦風你唔——”
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想聽。
大手捂個嚴嚴實實。
“別離開我。”
“妍妍,我不臟,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我不離婚……”
當秦風再次和融為一的時候,沒了往日的溫纏綿,只剩厲妍冷冰冰的眼神和木頭一般的。
他的眼淚抹掉又流。
一直試圖去激起的回應。
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當顛簸結束,熱意褪盡,厲妍第一件事就是沖去浴室抱著馬桶吐。
垂眸,上麻麻都是秦風留下的吻痕。
真的不愿意去想秦風和霍千宜上床時是怎樣的場景,可控制不住。
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個干凈,恨不能連膽都吐出來。
厲妍又起打開花灑,沒調水溫,冷冰冰的就直直澆在上。
發了狠的洗著皮,指甲深深摳進里,想把那些吻痕一都挖出來……
在浴室外站著不敢進的秦風聽到了厲妍的哭聲後,這才破門闖進。
“厲妍,你松手,你已經抓出了!”
腕骨再次被攥住。
厲妍忽然力,就這麼蹲在了浴室的地上。
水依舊很涼,像秋天的雨那般。
秦風也紅了眼睛在哭,手臂抱著,一同淋著冷水。
“對不起,對不起……”
即使這三個字,此刻聽起來是無盡的蒼白。
“秦風,你同意離婚吧,好不好?放過我……”
“……”
“我求你,我給你跪下。”
厲妍子要往前傾,被他手攔住。
往日漆黑的眸子,現在一片灰敗。
“就……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放手吧,秦風,我們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良久。
厲妍才聽到他那幾不可聞的聲音。
“好……離……”
……
京林的夏天長,好在今年雨水不多,不怎麼。
許桐桐得了兩件新子,小公主樣式的,喜歡得,恨不能上午一件,下午再換一件。
“爸爸能看到我穿這件藍的子嗎?”
一進病房,就小跑到媽媽邊去。
許梔寧笑笑,抬手著兒的小腦袋,“當然能,等爸爸醒了,他肯定會夸桐桐的子漂亮。”
“可,爸爸什麼時候醒呢?”
“這個媽媽也不知道。”
扯扯,“但是,爸爸一定會醒。”
許桐桐撇撇小,又去病床前攥住裴則禮的手。
“爸爸,你快醒醒吖!我這子,媽媽給我買小啦,你再不醒,我都要穿不進去啦!”
許梔寧無奈,“分明是你吃得多,小肚子撐得鼓鼓的。”
“沒有沒有,不是不是。”桐桐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瞧著兒這死活不承認的樣子,和當年的裴則禮真是如出一轍。
不愧是親生的。
許梔寧和兒玩了一會拼圖,但這肚子里的小家伙總踢,弄得坐著不舒服,只能起站一會。
看到厲妍發來的微信時,張阿姨剛把削好切塊的蘋果送來。
“你多吃點水果,對小孩好。”
“嗯。”
點點頭,打開微信消息。
【離婚證終于領到了!鬼知道哦,這一個月冷靜期,我都是怎樣戰戰兢兢度過的,生怕秦風臨時會後悔,幸好沒有。】
許梔寧其實也稍稍有些驚訝。
【他直接就簽字了?】
【嗯,我們全程多一句話都沒說,拿到證,然後各自上車離開。】
看來秦風已經接了離婚這件事。
【你現在在哪?來醫院找我啊?】
【不了,我要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準備開啟我的環球之旅。】
厲妍說完,又特意加上一句,【但是你放心,你和裴則禮的婚禮,我是無論在哪兒,都肯定要回來參加的!】
許梔寧彎了彎眉眼,【那,祝你旅途愉快,多給我發一些照片,讓我也長長見識。】
【OK的,包在姐妹上。】
又囑咐了厲妍幾句,讓閨在外面別虧待自己,沒錢的話就開口之類的。
放下手機,許梔寧還是無意識的輕喟一聲。
他們到底走到了離婚這步。
一個月前,孟書蘊把秦家的事告訴了自己。
秦風確實是沒娶那個霍千宜,只是秦家為了穩住這麼個聯姻對象,對外宣稱倆人已經結婚了,舉行的不公開式婚禮。
而至于他究竟有沒有和霍千宜發生關系,這個無從調查。
畢竟那晚確實是進了他的臥室。
都做了什麼,只有霍千宜自己知道。
許梔寧原封不的轉達給過厲妍,但厲妍依舊選擇結束。
說,“我和秦風就別再互相折磨了,沒意思的。”
……
正式進孕晚期。
許梔寧多多開始焦慮起來。
不怕生孩子的痛,也不是擔憂肚子里的寶寶是否健康,畢竟檢查一項都沒落下過。
的焦慮只是在于……
怕裴則禮趕不上。
尤其每次回到家,看著那些之前他親手組裝的嬰兒床,小木馬和攀爬架,許梔寧的心里都說不出的悶。
“梔梔,你這月份大了,要不晚上回家睡去吧,媽來幫你照顧裴則禮!你放心,媽肯定能照顧好。”
沈遇秋心疼兒,又做不了別的,力所能及的事太。
“哪里能用得著您來照顧他,我要是愿意讓別人來,那陪護多得很。”
“可你這……”說到一半,又嘆氣,“你這個肚子,整天在病房進進出出的伺候他,媽一想到,就安不下心來,要不然明天我也搬來和你一起,好歹你遇事有個搭把手的人。”
“不用,外面那一大堆站著的呢。”
許梔寧坐回病床邊,習慣的去攥住裴則禮的手,細細用指腹著。
“以前他就總嫌我們單獨相的時間不夠多,怪我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沒剩多留給他,現在我是寸步不離了,他總該給點面子,早些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