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妍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有些煩躁的擰了擰眉頭,“難道世界上只有你和周鐸兩個男人能看上我,我不是跟你,就得跟他?”
秦風急躁起來,“我沒這個意思。”
“隨你,洗完澡就走吧,你倒時差,我不用倒,我要睡覺了。”
“你撒謊,瑞士和柏林時間大致相同。”
“我——”張就要反駁,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去了瑞士?跟蹤我?”
他趕搖頭,“不是,我沒有,是之前你訂機票的件,綁定了我在京林的手機號,所以你買機票,我能看到。”
厲妍回憶了下。
好像確實是。
當時因為新號碼會有優惠券,自己拿著秦風的手機號不止綁了訂機票的APP,還有好幾個購件。
行,就算是錯怪他了。
可很快,又發現個不對的地方。
“別告訴我,你這次跟著裴則禮父母回京林,也是因為看到了我的機票訂單。”
秦風不說話,算默認。
“我以為你去民政局那天簽字簽得很爽快,是真的放下了,現在這又是演哪出?”
“放下是永遠不可能的,我同意離婚,只是不想再看你哭。”
厲妍太都跟著直蹦。
然而下一秒,還有更值得蹦的事兒。
許是剛才水電工修東西的時候,到了浴室壁柜的把手。
里面放件兒的小籃筐忽然倒了,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柜里掉出來。
散了滿地。
各種形狀,各種類別的小玩。
是厲妍臨走之前都清洗消毒干凈後收起來的,想著一時半會應該用不上,就隨手塞進了壁柜。
看到這一幕後,腦子嗡的一聲。
當下只有一個念頭:
自己死了算了。
秦風微愣片刻後,俯要去幫忙撿。
“別!”
厲妍大聲吼了句,“你走,現在走!”
“妍妍……”
“走走走,馬上走。”
干脆手去推人,免得自己真想一頭撞墻上去。
秦風反手握住厲妍的手腕,把拉進懷里。
他自己其實也滿臉緋紅,是忽略掉恥,開口道,“你用那些東西,不如用我……好不好?”
“別說話,我求你了,別說了。”
厲妍頭皮發麻,手踮腳去捂秦風的。
可他偏要自薦,“剛認識的那時候,你不是就誤以為我是鴨子嗎?那我現在給你當鴨子好不好?”
“你給我錢,用完我就走,絕不留宿,行嗎?”
“秦風,你有病?”尷尬得連耳尖都快燒起來了,“我沒錢,我睡不起你。”
“一次一百!”
“那也睡不起。”
“五十。”他薄抿直,再改價,“十塊錢一次!妍妍,你買那些東西還得花好幾百呢吧?它們還得定期更換,很麻煩,我可以自己清潔……”
厲妍現在只想找地在哪里。
“夠了,真的夠了!”
“試試我,妍妍,你把我當鴨子,就不會嫌我臟了。”
“你唔——”
余下的話,盡數被吞進肚子里。
秦風剛穿好的服,很快又落到了地板上。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還能有一天再親吻,擁有。
雖說主的是秦風。
但其實厲妍只要一推,就能把人推開。
但沒有。
一時間,秦風激得眼睛有點酸,又不敢哭,怕被厲妍笑話,只能更賣力的討歡心。
歡愉總有結束時。
掌心箍著纖細的腰,像在做夢。
厲妍緩了一會兒,然後手從床頭柜里拿了張百元現金扔給他,“走時把門關上。”
“……好。”
秦風不舍的收回手,下床沖了澡穿好服。
臨走時,又加了一句。
“出這道門後,咱倆就還是前任的關系,今晚的事不準和任何人說,當然,你說了我也不會承認。”
秦風垂眸,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
裴則禮的病房有里外兩張床,平時許梔寧都睡在外面那張陪護床上。
但現在他醒了,就死活不肯自己睡。
結果好不容易說服進被子,遭罪的又是裴則禮。
憋得腦仁都疼。
“老婆……你睡著沒?”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他攥著的手,扯向自己,“這里。”
“……”
許梔寧紅臉,想推人,又怕他這孱弱的經不住,“你就沒點干凈的思想嗎?剛蘇醒,就不正經!”
裴則禮撇,為自己喊冤。
“我想不想這事兒,和蘇不蘇醒沒關系吧?按說……我昏迷時候應該也有反應……”
臉更燙了。
作勢要起,“你還是自己睡吧,明早你爸媽他們肯定還會過來,厲妍也趕回國了,我得早些休息。”
“別,別……我不想了,我克制一下。”
十分鐘後。
“許梔寧,我想去洗個澡。”
“不行!醫生說你現在不能久站,會摔倒的。”
裴則禮臉難看極了,漆黑的眸子眼的,“摔倒也比現在好。”
他真要燥死了。
許梔寧知道裴則禮這是真耐不住,只好輕嘆口氣。
“那你配合點。”
“行。”
他要起去浴室來著,忽然覺到了的小手過來。
裴則禮愣,“你……”
“摔倒我該心疼了。”
……
裴則禮饜足後,睡的夠沉。
好在孟書蘊已經想到了太早去會影響到他們睡眠,所以快中午的時候,才和丈夫往醫院去。
厲妍比他們早到一個小時,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剝橙子。
整個病房都是橙子的香氣,還怪清新的呢。
“你們這婚禮,是不是該辦了?”
“嗯,裴家會籌備的。”裴則禮看著翹起二郎的厲妍,幾次想提提好友的事兒,又幾次憋回去。
主要……
這個離婚理由著實致命。
狗聽了都得搖頭。
“這下完咯,寧寧,本來說好要當你伴娘的,現在我這離過婚的,不吉利了。”
許梔寧扶著小腹走過來,坐在閨旁邊。
“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只知道,你能來參加我婚禮,當我的伴娘,這就是最讓我開心的事。”
厲妍笑著把頭靠過去撒,“還是我寶貝最好了。”
“那還用說?”
裴則禮終于找到合適機會提秦風了,咳嗽兩聲,開口道,“我伴郎——”
許梔寧笑著打斷,“除了秦風,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