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留著你自己補補吧。”
厲妍越過他要走。
可秦風太長,甩掉不容易。
“你就只點我一次?”
“玩鴨子玩的不就是新鮮?嘗多了,沒味道。”
這話說得他心更慌了。
“所以你要去找別人?”
厲妍被問煩了,秀眉擰起,“秦爺,麻煩擺正你的位置,需要我把離婚證拿出來嗎?”
“……”
仿佛又回到了剛認識的那時候。
不屑,不在乎,什麼都是玩玩而已。
厲妍往前走幾步,背影忽然頓住,竟又走回來。
秦風眸一亮,看著向自己出手,掌心朝上,
他忙不迭攥住,俊臉浮出驚喜的神,“妍妍……”
結果被厲妍狠狠拍了一下,甩開。
“占我便宜!你剛才不是說,我給你一百,但你一次十塊麼?剩下九十,麻煩找給我。”
……
傍晚,孟書蘊自己來的醫院。
裴鶴歸因為公務纏,實在不開時間。
講真,心里是有點點嫌棄的,甚至覺……還是以前那個高冷的丈夫好。
現在嘛,太粘人。
走哪兒跟哪兒。
裴則禮復健完以後累了,躺床上睡著。
許梔寧看到來,從椅子上起,“阿姨。”
孟書蘊擺手示意,“你坐你的。”
因為怕打擾到裴則禮休息,們去陪護間里說的話。
“我問過醫生了,則禮往後也就是個慢慢恢復的過程,沒有大礙。”
許梔寧點頭,“嗯,看來那解藥確實是把毒都解了。”
孟書蘊微微蹙眉,“他是沒事了,可你……”
“我也很好。”自然的把話接過來,“無非就是要按時服用緩解的藥,我就當得了個慢的疾病。”
許梔寧說完,沉默了近一分鐘,才又開口。
“阿姨,這事兒別和裴則禮說了,選擇都已經做完,再讓他知道的話,只能再給他心里添愧疚的不安。”
自己和他之間蹉跎的那三年,就是因為恩這事兒鬧的。
可不想生出什麼別的枝丫。
孟書蘊嗯一聲,“這是你們小夫妻的事,我做長輩的,不參與,由著你們。”
“謝謝阿姨。”
“不該是你謝我吧,則禮是我兒子,應該我謝你。”
米婭到底還是撒了謊,那唯一缺失的毒素雖然永遠無法再生,但的手里還留有一份。
也是唯一僅剩的一份。
可中毒的,有兩個。
能徹底解毒的機會,只有一個。
許梔寧毫不猶豫給了裴則禮。
……
裴則禮醒後,們兩個人還在聊。
主要是孟書蘊在教許梔寧理賬目的事,有些地方看不懂,想著問一問。
發現他睜眼了,許梔寧才笑著看過去,“怎麼醒了也不說話?”
“畫面太和諧,想多看一會。”
裴則禮用手肘撐著起,逞能似的非要下床站著。
“媽,婚禮的日子您定,我和許梔寧先登記行不?”
要是按裴則禮的意思,現在結婚證都拿到手了。
許梔寧非得讓他和長輩說一聲,不然就不去。
孟書蘊沒什麼好說的,點了頭,“也好,登過記以後,免得再有旁人歪心思。”
講完,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黑絨的首飾盒。
“這里面的鐲子,是我後面又買的,覺得與之前送你的那只剛好湊一對。”
“阿姨,我真不能要了!”許梔寧連連擺手。
畢竟上一只手鐲,自己都沒敢戴出門去。
“你們要去登記結婚,往後就該改口隨則禮一起喊我了,這算改口費。”
孟書蘊這麼一說,那許梔寧就不能再推了,只好收下。
“謝謝阿姨。”
難得笑笑,“也是最後一次喊我阿姨了吧?下次再見,就得我母親了。”
許梔寧臉頰微紅,有點不好意思。
裴則禮倒是樂呵,“老婆,咱媽送的,快戴上試試!明天去民政局,把兩只都戴上。”
沒一會兒,裴鶴歸忙完工作,就過來接妻子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厲妍就拎了一大堆吃的過來。
“這些是給桐桐買的。”
許梔寧笑笑,“你再早來一會兒就好了,讓裴則禮的媽媽一起帶回去。”
現在裴知慎來京林,許桐桐可是忙壞了。
又要哄爺爺,又得陪小叔叔玩。
盡量不讓兒在醫院停留的時間太久,這再怎麼說也是醫院。
“那有什麼的,等下我開車順路送過去。”
厲妍從里面拿了袋糖,扔給裴則禮,“吶,這個賞你的。”
“我不吃甜的。”
他挑眉,還是收了起來,“不過有人吃。”
自己也撕開一袋,懶洋洋的往椅子上一癱,“對了寧寧,我哥今天去相親了,瞧著雙方還滿意的呢。”
許梔寧就聽這種喜事。
“厲嶼哥總算是有時間關注一下個人問題,叔叔阿姨這下能放心了。”
“是唄,他可真是個大好人!這樣我爸媽心思就得放在我哥的婚事上,沒空管我了。”
免得這三天兩頭的問。
“如果厲嶼哥定下來的話,你可得跟我說一聲。”
許梔寧的本意是要去參加婚禮。
結果下一秒,覺自己腰間一。
人就被裴則禮給拉進懷里了。
皺眉,不滿,“你這一天,斯淮哥,厲嶼哥,可真多啊……”
無奈,“那是厲妍的親哥。”
“你們還單獨一起吃過飯,他還給你講過再生材料。”
“……”
“你都不愿意聽我講,就聽他的。”
這邊醋味滿天飛,厲妍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拍拍手。
蟲糖吃一半,咬在里,“別說,你還真別說,我哥真喜歡過寧寧!”
許梔寧哭笑不得,“厲妍,一會兒這病房就要被醋淹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又不住這兒,而且我說的是實話,我哥剛回國的時候,追著我問了好幾次關于你的事呢,我說你有兒,他說不在乎,重點是兩個人合得來。”
好嘛。
話音落地,再去看裴則禮的臉。
已經黑得能滴墨了。
“許梔寧,我要看你和厲嶼的聊天記錄。”
扶額,把手機遞過去,“好好好,給你看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