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妍點完火，拍拍屁就走了。
剩下許梔寧翻來覆去的被盤問。
“你和厲嶼單獨出去過多次？”
“都在哪家餐廳吃過飯？”
“你們牽過手嗎？”
雖然微信看了，也一一回答了，但裴則禮仍舊不依不饒。
晚上把老婆摟在懷里，還得不安得再多些力道。
“許梔寧，你說我要是在柏林的那三年真的死了，你最後會嫁給誰？”
他其實想直接問會不會選擇和景斯淮，畢竟積年累月的好，很容易就會打人。
但話到邊，裴則禮又不想提那三個字。
“我應該……很難再接另一個人吧，所以大概率是誰也不嫁。。”
許梔寧手拉過他的，掌心覆在自己小腹上，“當初我留下桐桐的，就是我覺得，有足夠了。”
如果還想著嫁誰的話，那怎麼可能執意將孩子留下？
自己又不傻，明知道帶著兒就不好找了。
“所以，那個時候你對我是有的吧？”
裴則禮的語氣，多有些不確定。
許梔寧有點氣惱，“你不是很聰明的一個人麼？怎麼還問這種傻問題。”
他順勢在上啄了一口。
“實不相瞞，我現在睡醒後一睜眼，總想趕確定你在邊，就是怕自己恍然發現，這些都是我的一場夢。”
“而我，早就死在柏林的那三年中了。”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爸爸的緒。
肚子里的寶寶居然踢了一下裴則禮的手！
許梔寧抿笑，“瞧，他都想幫你證明呢。”
“證明這些都是真的。”
“證明，我是你的。”
……
民政局這地兒，他們四個人都。
厲妍是一聽裴則禮和許梔寧今天來登記，自然得湊個熱鬧，討個喜糖什麼的。
秦風是一想就猜到厲妍會來，他就借著得過來幫忙扶一下好友的由頭，也來了。
“我自己能站著，能走路。”
裴則禮嫌棄的瞥一眼秦風，“你別弄得我好像個殘疾人。”
“是兄弟不？”後者趕瘋狂眨眼示意，“是兄弟就讓我扶一下，不然我在這兒很尷尬。”
“尷尬你就走唄，我和許梔寧登記，不用你在。”
知道裴則禮是故意的，秦風現在也顧不上鬥，只能低三下四的求。
“往後我再也不罵你是腦了，行不行？”
“呵。”
裴則禮聳聳肩，“我才不在意這個，你沒聽說過麼？腦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
“多學著點吧你。”
下一秒，他的俊臉從傲閃變可憐，向許梔寧出手。
“老婆，要扶！我站不穩了。”
秦風：“？？？”
領證這套流程，許梔寧也算稍有經驗。
這次連簽名都特意簽得好看些，不像第一次那樣隨便應付。
裴則禮那邊生等著都寫完了，自己才筆寫。
“你干嘛？”
“我怕你臨時反悔。”
聽到這話，辦證的工作人員都笑了。
“我看你老婆這肚子，應該都快生了，還能反悔？”
“那可說不準，又不是沒在懷孕的時候跑過……”
工作人員：“？？？”
……
後不遠的長椅上。
厲妍除了給他倆的背影拍幾張照片外，就一直低頭玩手機。
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時不時還樂得勾勾角。
弄得秦風的心，七上八下的。
好幾次開口想問，又只能憋回去。
終于，厲妍聊完天，收起了手機。
目一轉，就和他的視線撞到一起去。
“你看什麼看？離我遠點坐。”
“……好。”
好巧不巧的，結婚登記和離婚登記的窗口挨著。
有一對等待著辦離婚的夫妻，正在吵架。
聲音剛剛好，能傳兩個人的耳中。
“你就這麼小肚腸？多大點事啊，非得離婚？”
“這多大點事？你都出軌了，和其他人睡了，不離婚干什麼？難道等你把那個的領回家，左擁右抱？”
“我不都說過麼？那真是喝醉後，把當你了。”
“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就騙吧，哪個人睡在你的邊，你會不知道？”
厲妍聽得眉頭皺了皺，覺得有些吵。
起打算去登記外等著。
秦風見狀，忙不迭跟上去解釋，“我沒有，我不是喝醉了把別人當你！”
回頭，挑起眼尾，“嗯？”
“我，我和剛才那個男的不一樣……”
厲妍想想，明白了。
勾起角揚揚手，“都過去了，不重要了，你究竟有沒有和霍千宜睡過，這個答案我已經不在意了。”
剛知道秦風背叛了自己時，是很生氣的。
憤怒，恨意拉滿。
但自從冷靜期一個月，再加上去瑞士玩了這麼久後，厲妍對那件事釋懷了。
否則依著的脾氣，在機場遇著秦風那天，就得直接調頭回瑞士。
聽到厲妍的話，男人的俊臉迅速褪盡，變得煞白。
秦風寧愿罵自己，打自己，甚至把自己的臉撓開花了都行，就是別說無所謂了！
那代表著什麼？
代表他，已經為過去式了。
“妍妍，你別這樣好不好？你恨我吧，恨我一輩子，好不好？”
晃了晃手指，笑得灑。
“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為過去的事計較。”
“……”
“等寧寧他倆登完記，我就又要出發了。”
秦風下意識追問，“你要去哪里？”
“喜歡哪里，就去哪里。”厲妍擺擺手，“下次我們再見，應該就是他倆的婚禮上了。”
……
裴則禮復健的速度，連醫生都慨是奇跡。
只有許梔寧知道，他這是想趕能跑會跳，急著將舉行婚禮的日期定下來了。
出院的這天，京林上午還在下雨，中午就突然晴了。
裴則禮一只手搭在許梔寧的肩膀上，眸中的笑意總是懶懶散散的，“老婆，我們應該不會再有天了吧？”
挑眉，“這不得取決于你？”
“我？”
“嗯哼，秦風可跟我說過，歐洲那邊的世家貴族中，私生子私生的況很常見，萬一哪天你——”
“裴家可沒有。”裴則禮立刻打斷，“你看到我爸沒？我媽冷落了他多年，他就獨守空房了多年！我嘛，傳基因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