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與裴則禮糾纏了這麼多年,連孩子都有兩個了,這還是許梔寧第一次邁裴家莊園的門。
其實裴則禮提過好多次,但就是潛意識里抗拒。
總覺得這里會給自己帶來太多階級差上的力。
事實況,果然如許梔寧所料。
仰頭看了一眼莊園的墨大門,就覺得自己像個即將要進皇宮當宮的丫鬟,可沒有當皇後的歸屬。
裴則禮上前一步,攥住許梔寧的手。
“老婆,我帶你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他急于展示自己的一切給看,恨不能寫一本書,一個畫冊,供翻閱。
進了主棟別墅,裴則禮先拉著許梔寧上樓,推開自己臥室的門。
風格是很明顯的男生房間,雖然有歐式的建筑點綴,但大部分依舊是黑白灰系。
墨金屬描邊的大床,尾凳是配套的。
落地窗邊放著書桌和貴妃椅,是供他在書房工作累了,回來斜倚一會兒的。
“你一直住在這兒?”
“嗯,從出生開始,只要在柏林,就住這里。”裴則禮環著許梔寧的腰,又不自覺膩歪起來,“老婆,今晚在桌子上試試?”
想躲,可力氣不如人。
只能紅著臉去推他的膛,“你有點別的思想好不好?”
“不好,你這懷孕幾個月,坐月子又一個月,出月子還不能立刻就……”
裴則禮不滿的嘟囔著,“我現在整天吃糠咽菜,活得像個和尚。”
“……”
“就一次,今晚就一次。”
他就像是條粘人趕不走的金,任憑你是冷臉拒絕,還是再三推拒,都依舊纏上來,必須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不要臉的人先世界。
偏偏,許梔寧心,還就吃這一套。
“那……就一次,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長途飛行都夠累了,還有時差問題,是真沒什麼心思。
“行!”
反正不管許梔寧說什麼,他一律都先答應著。
看完臥室後,裴則禮又帶去前庭後院都轉了一圈。
走的累了,還有管家開車過來接送。
“這邊今天逛不完,明天再接著走吧,前面的花園很漂亮,但天晚了,影響觀。”
許梔寧點點頭,“好。”
要說來柏林誰會開心。
那自然是許桐桐。
撒了歡的在庭院里跑來跑去,本來拽著裴知慎,後來又嫌人家腳不利索,干脆甩開,自己竄。
“桐桐!媽媽說過你什麼?要規矩些,不能隨便哪里都去。”
說完,許桐桐還沒等撅,先抗議的人是裴則禮。
“老婆,這往後就是我們的家,也是兒的家,在自己家里都不能隨便嬉笑玩樂,那還家嗎?”
許梔寧微微蹙眉,“我只是覺得……這里還有你爸媽在呢,別讓人覺得桐桐不懂禮貌。”
“桐桐都快把我爸哄上天了,別說只是在庭院里跑跳,就是去他書房寫畫,他都得夸桐桐有繪畫天賦。”
“……”
他勾,將人攬進懷里,尾音上揚著,帶著幾分繾綣意。
“我知道你不習慣,初來乍到,總有個過程,但沒關系的,早晚會有悉的時候。”
裴則禮俯,吻了吻許梔寧的,聲線被得又低又磁,故意溢著蠱散漫。
“以前我覺得這里雖大,可總缺點什麼,到都冷冰冰的!把你拐到手以後我知道了,這家里,就缺你。”
他眸子幽深,狹長如墨,“真好,你終于是我的了。”
……
夜幕降臨後,裴則禮怕許梔寧吃不慣,特意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飯菜。
席上,裴鶴歸看著一道道致的菜品,挑眉看向兒子。
“我讓你接管財團,你不愿意,推三阻四的,就是把時間放在了研究這些上?”
“爸,沒有這些,我怎麼把您兒媳騙到手?”
裴則禮自知理虧,給老婆夾完菜以後,還不忘討好一下父母。
“您嘗嘗這個。”
“媽,這個炸蝦,許梔寧很喜歡。”
孟書蘊嘗了口,點點頭,“是不錯。”
真就是隨口的一句,裴鶴歸頓時又警鈴大作起來。
黑眸瞥了眼兒子,輕咳兩聲,視線掃過那盤炸蝦,“則禮,這道菜容易學嗎?”
“不難,主要是調制的面糊和火候。”裴則禮抬抬眉骨,故意問,“爸,您想學?”
“咳咳——我就是覺得,偶爾學習一下新鮮的事,可以富生活,畢竟我和你媽年紀大了,往後的日子里總不能依舊還都是工作。”
“您說的對。”
孟書蘊冷冷睨一眼丈夫,低頭給桐桐夾了些,才開口,“就別教你爸了,他沒這個天賦。”
裴鶴歸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我都沒試過下廚,就被判定沒天賦?”
“你也知道自己從沒下過廚。”
“……”
“還是把財團管理好吧,我想吃炸蝦了,有兒子做。”
坐在一旁的許梔寧本來不想笑的。
但實在沒忍住,只能死死抿著低頭。
裴則禮看這樣子,賤兮兮的湊過來,“想笑就笑,我爸媽現在的關系融洽多了,你沒見著以前呢,那更是只要坐下來,就得先過幾招,誰都不能服輸。”
而現在,顯然老爸戰敗,頂也不敢超過三句。
“你說,你的格更像誰呢?”
許梔寧也有些好奇了。
“毒這絕對像我媽。”
“戲呢?”
裴則禮掀了掀眼皮,挑高聲線,“我戲麼?”
假笑,“戲里,你要是排第二,還有誰敢說自己第一。”
“別管那些,反正我自己兒雙全,老婆在懷,那不戲,那有手段。”
反正他總能給自己冠上幾句好聽的。
其實全都是狡辯。
吃過飯以後,某人心思就活了。
急匆匆向父母說了晚安,就拉著許梔寧回臥室。
“你別……我先洗個澡的。”
被抵在墻上發狠的吻,都有些怕了。
知道這頭狼已經許久都吃不飽,許梔寧更不擔心今晚麼?
“一起洗,洗澡也不耽誤事。”
裴則禮俯把人打橫抱起,就往浴室去。
這里還有雙人浴缸——
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