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醋瓶又倒了,許梔寧只好先哄人。
“賓客送禮,選什麼那是人家的自由,但……我這不是可以收下後,不戴嗎?”
裴則禮怪氣抬抬眉骨,“你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
原本也很戴首飾。
倒不是說不喜歡,只是之前工作忙,還要照顧桐桐,就沒多時間放在挑選這些上面。
後來習慣了,再戴項鏈手鐲的,總覺得難。
“行,那這個手鐲,算你轉送給我了。”
他直接收下,塞進西裝口袋里。
許梔寧反應過來什麼,挑挑眉,“你不會打算等下就拿出去丟掉吧?”
“你都送我了,你管我怎麼置呢。”
“……”
“這事兒你就別心了,這手鐲,只有兩個去,第一,我丟掉。”
“第二呢?”
“我不小心丟掉。”
裴則禮的心眼可沒有能容得下老婆前任的氣度。
更何況,許梔寧真的喜歡過景斯淮?
還那麼多年!
有心再為這個可憐的手鐲說幾句話,但看到他起眼皮看自己,生生都憋了回去。
“你開心就好。”
“我開心不了。”裴則禮把老婆圈進自己膛間,將那個玻璃罐子打開,“來,讓我們一個一個瞧瞧,許總都寫了什麼。”
這許梔寧真忍不下去。
“你別鬧,你給我!”
他仗著自己高,把瓶子一舉,就沒法搶到了。
“裴則禮!你再鬧我真生氣了。”
都是些過去的事了,裴則禮還得將陳年舊賬都翻出來。
這哪有不惱的?
“那你得答應我,今年我過生日時,也給我寫這麼一罐子星星,只能比景斯淮的多,不能比他的。”
“好好好,我答應你。”
許梔寧都快要患上醋恐懼癥了,主要就是恐裴則禮。
指不定哪天,他就犯病。
……
厲妍因為腳傷發作,在房間里又躺了兩天。
這剛能走,就趕下樓去氣。
“以後我老了,可千萬別癱瘓在床上,那樣的話,還不如讓我早點死了算了!”
這子,就是閑不住。
一旁,跟在後的秦風突然了句,“那也沒事,我推椅帶你出去逛。”
厲妍扭頭瞥過去,“關你什麼事?”
“我想想還不行?違法?”他拿著的話,挑眉回堵。
“不違法,但是你給我推椅,排不上號!”
這個,秦風可是很有信心。
“我一天十塊錢,一個月才三百,并且幾十年都絕不漲價,就不信還有人比我價格更低。”
論經濟實惠,那必須得是自己。
“笑死,等我老了,你不得比我更老?誰要一個老頭子給我推椅?我寧可每天花一千塊,找十八歲小狗給我推,也不要你這十塊錢一天的。”
秦風黑眸明顯不滿,又不敢發,只好嘟囔,“這麼多年了,還沒放棄找小狗……”
“那是我畢生追求,你懂個屁?”
手一揚,邁步往前走。
去哪里不好,偏要去賓客所在的那幾棟別墅區。
秦風是越走心越吊起來。
終于,在看到霍千宜的瞬間,吊著的心徹底死了。
厲妍停下腳步,向秦風勾勾手指,“真巧,遇到你妻子了呢!”
後者都快哭出來了,手扯扯角,“咱們走吧?莊園里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那你就去啊,干嘛拉我。”
“……”
厲妍一拍手,“哦,對,你帶著你妻子一起,應該對裴家莊園還不太,我就不勞你費心了,等寧寧結完婚,會帶我逛。”
秦風笑不出來。
活像個氣的小媳婦。
“妍妍,別在霍千宜面前轉悠了,我錯了,真錯了。”
厲妍剛想饒過他,結果霍千宜卻看了過來。
然後,邁步朝這邊走。
秦風下意識的去牽厲妍的手,站在這一邊。
被甩開。
再去牽。
死死攥著,讓甩不開。
霍千宜的目瞥見了他們兩個人握的手,現下沒有許梔寧在,自然大膽開麥。
“秦風,你們家的生意還靠著我們霍家的支持,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瞧著霍千宜直接沖秦風去了。
厲妍第一反應就是先護人。
可以欺負秦風,但其他人不行。
“他做什麼,也不到你質問。”
“你——”
“剛才你也說了,是秦家的生意,又不是秦風的生意,你們霍家既然幫了秦家,那你就找他們要利益去唄!實在不行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看秦風他爸怎麼樣,你嫁給他爸去,這樣你們聯姻關系更牢靠。”
其實厲妍一點也不想和霍千宜雌競。
沒意義的事。
因為之前覺得整件事中,霍千宜也不過是到家族的力,不得不聽從父母的安排,做聯姻的犧牲品。
可現在看來,這霍千宜對于跑進秦風房間的事,是一丁點愧疚都沒有。
要知道,拿鑰匙進秦風臥室的時候,秦風和自己還沒有離婚呢!
霍千宜這完全就是小三行為。
還是知三當三。
“你!”霍千宜的哪里說得過厲妍,只能干瞪眼,“你鄙,沒有教養!”
“你有,明知道秦風結了婚,還跑去他臥室里獻,你教養真好,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眼見討不到便宜,霍千宜又把視線轉到秦風上。
“好歹我對你們秦家也有恩在,你家提出假結婚,我都同意了,才讓新的合作項目促,秦風,你就這麼任由侮辱我嗎?”
“我講句公平的話,妍妍說的這是事實,真不算侮辱。”
“……”
既然霍千宜和厲妍都在,那秦風也就干脆直接說了,順便證明一下自己。
“你在第一次來秦家的時候,婚事沒定,我就說過我有喜歡的人,聯姻我不會答應,當時我還擔心我媽把這件事瞞著,不轉達給你,所以我是當場就明說的,你肯定也聽到了。”
“後面的事,我確實有過錯,為了能從柏林離開,不再被我媽關在秦家,我默許了我媽折騰,但我也有單獨再提醒過你一次吧?我說我已經有了妻子。”
他說完,目看向厲妍,“我說這些,你別又覺得我是在狡辯,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是怕我媽再把我關個幾年。”
要不之前那三年,秦風早就跑京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