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懷中人的抖,蕭鴻煊親了親的額頭,輕聲安道:“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元菱沒有說話,好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幾人到碼頭後坐上了一艘大船,預備走水路回京,元菱從沒坐過船,所以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暈船。
暈船的覺實在難的要命,頭暈目眩,整日沒有胃口,眼中的東西好像都被復刻了一份。所以在船上的這些時候,元菱吃的很,盡量躺在床上睡覺,不下去走。
紅玉看著日漸消瘦的面頰,心疼的不行,快把那些吃食搞出花來了,就為了讓元菱多吃幾口。
元菱心中,也不想讓別人擔心,所以每次都盡量多吃一些,有一次吃得多了,竟然全都吐了出來,紅玉被嚇哭了,伏在床邊跟道歉。
滿不在乎地笑笑,安紅玉讓別哭了,這不怪,自己沒事。
“菱兒。”蕭鴻煊走進來,看著臉蒼白的元菱,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如何了?”
他元菱蒼白的小臉,眼中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心疼。
“王爺,我沒事。”
元菱的神懨懨的,覺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
“等明天到州後我們就下船,我們不坐船了。”
一旁的紅玉見蕭鴻煊進來後就主退出去了,所以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元菱握住蕭鴻煊的手,好像這樣上就沒有那麼難了。
“王爺,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剛剛有一瞬間,覺得眼前人可以讓倚靠一輩子。
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沒有任何價值,只論那些縹緲的,能有幾時長久。
可現在好難,王爺的手好溫暖,不想求什麼,只想貪這抹溫暖,只任這一次,再也沒有下次了,于是,握著這只手睡著了。
“好。”
蕭鴻煊回握住元菱的手,另一只手細細描募的眉眼,想把皺的眉頭平,他從未有過這樣的,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想親近一個子。
床上的人很安靜,像是睡著了一般,蕭鴻煊試著了自己的手,不,他也任由元菱握著。
他輕輕點了點元菱睡的臉頰,輕輕道:“菱兒?”
元菱沒有反應。
他又了一聲:“?”
床上人依舊不理,應當是睡了,蕭鴻煊輕輕笑了一聲,心中無限。
第二日到州後,一行人就下船了,蕭鴻煊先讓觀紹去客棧定了幾間房,而後帶元菱去附近的醫館看了看,開了幾服藥,而後回到客棧休息了兩天。
可第二天元菱就跟他說:“王爺,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
蕭鴻煊不信,再三保證後,幾人坐上馬車往京城去了。
七天後,一行人到了京城,過城門時,觀紹給侍衛看了一枚令牌,那些侍衛瞬間誠惶誠恐,態度尊敬地把幾人迎進去了。
進京後,元菱坐在馬車里,聽著街邊人聲喧囂,又掀開了一條看了看。
此時正是申時,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京城不愧是天子腳下,大梁最繁華的地方,膏粱錦繡,元菱看的目不轉睛。
直到馬車停下,蕭鴻煊把抱出來,面前是一棟雕梁畫棟、致清幽的宅子。
元菱被蕭鴻煊放下,接著跟著他走進去,聽他說道:“菱兒,你且先在此住下,待我把京中的事解決完,我再把你接回秦王府。”
他轉過,看著元菱瘦削的子,眼中有著心疼。
“府中的廚子都是我從王府中調過來的,這幾日你好好補子,等我。”
“好。”
元菱低著頭,看不出緒。
如今……算是被秦王殿下養的外室嗎?
蕭鴻煊畢竟離京太久,有許多事需要理,所以沒待多久就走了,臨走前又特地給留了兩個丫鬟,一個春煙,一個半夏,紅玉好像和們認識,幾人說說笑笑,很是高興。
晚上,廚房送來了盛的晚膳,元菱卻吃不下太多,臨睡前,廚房又送來了一碗牛銀耳羹,里面還加了紅棗枸杞,香香甜甜,很合元菱的口味,吃了大半碗。
這之後,廚房連送了三天牛銀耳羹,元菱喝了三天,也三天沒見到蕭鴻煊了。
覺得自己太矯了,明明才三天時間,蕭鴻煊又是秦王殿下,位高權重,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看也是正常的。
可元菱心中總有淡淡的失落,好像……自己被忘了一樣。
這幾日和春煙半夏也悉了些,知道們之前和紅玉一起都是在蕭鴻煊院中伺候的。
“姑娘,你長的可真好看,怪不得連王爺都喜歡呢!”
春煙子活潑,見元菱長得好看,喜歡的不行,直接當面夸了出來。
元菱笑笑,還是很喜歡春煙們的,而且也不想把自己有些低落的緒帶給們,經常會同們說說話。
另一邊的蕭鴻煊回去後換了一服就進宮了。
到了宮門,有一年近五十的太監正等在門口,見到蕭鴻煊,笑瞇瞇地迎上來,行了一禮,恭敬地了一聲:“秦王殿下,您來了。”
蕭鴻煊扶起他,“田公公不必多禮,帶本王去見皇兄吧。”
“好,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位田公公是田福慶,是當今圣上蕭承燁邊的大紅人,由他親自來接,可見蕭承燁心中有多看重這個皇弟。
兩人一路走到書房,田福慶在門外通報:“皇上,秦王殿下來了。”
里傳來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讓他進來。”
蕭鴻煊進去後,就見上首坐著批奏折的明黃影,他行禮後,蕭承燁他起來,把一本奏折遞給他。
“你送來的那些賬本朕已經看過了。”
他狀似不在意地說道,下一刻卻突然暴起,將桌上的玉麒麟鎮紙狠狠摔在地上。
“朕真是太慣著他們了,竟然全都跟著李肇向朕求,如此顯眼的證據擺在他們跟前,他們只當看不見,唯丞相馬首是瞻!”
當今文之首,丞相李肇,十七中舉,二十歲就已經是穿著紅袍打馬游街的狀元郎,風度翩翩,通曉四書五經,記憶驚人,政治見解獨到,辦事又麻利,曾是天子臣。
李肇當年的考卷上,那朱紅大字“第一甲第一名”還是蕭承燁親手批上去的,先後在翰林院任職,之後步步高升,直到如今年愈四十,一切好像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的野心越來越大,和魏王蕭皋走得越來越近。
那魏王蕭皋賊心不死,整日搞些小作,李肇此舉,心思昭然若揭。
“皇兄息怒。”
蕭鴻煊看完奏折,對蕭承燁說道,“如今證據確鑿,李肇無論如何也保不下葛自明,殺掉葛自明,如斷其一臂,他自然是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