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央攤手聳肩,語氣無所謂道:“蕭鴻煊讓我好生照看你,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話畢,的語氣突然嚴肅:“圓圓,你要小心剛才那個溫佳楠。”
溫佳楠是安遠侯府的嫡,母親是金城縣主,出生後,便被皇上封了榮安縣主,自小被父母寵長大,子囂張跋扈,甚至是極端,苦秦王多年無果,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一度以秦王妃自居,見不得秦王殿下的邊有任何貌子。
曾經有個丫鬟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又是在蕭鴻煊邊伺候的,意圖勾引蕭鴻煊,被他發現打了二十大板而後丟出府,可三天後,這名丫鬟不蔽的被丟在一條巷子,全上下遍布傷痕,一看便知生前遭遇了什麼折磨。
這名丫鬟生前為人雖有些自大,可并未與人結過太大的仇怨,那些百姓只是看個熱鬧,但凡知點的都能猜到是誰做的。
元菱的容貌比那丫鬟更甚百倍,又是蕭鴻煊主收進府的人,若是落到溫佳楠的手上,會遭遇到什麼,一想便知。
徐央央自小與蕭鴻煊、陸恒的關系要好,容貌又上乘,若非是因為的祖父是當朝太傅,父親是兵部尚書,估計也逃不過。
見元菱發白的小臉,徐央央笑笑,“圓圓別怕,蕭鴻煊不會讓你出事的,況且還有我,那溫佳楠奈何不了你。”
元菱點點頭,心依舊忐忑,人總有落單之時,現在惹不起溫佳楠,以後一定要繞著走。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去太清殿吧。”
“好。”
兩人一同到了太清殿,徐央央拉著徑直往鄭舒蘭的方向走,待坐下後,鄭舒蘭沒好氣道:“你還知道來。”
徐央央神無辜,“娘在說什麼,兒自然知道要來啊。”
……
鄭舒蘭扭過頭看元菱,不理,只越看越覺得元菱好看,再看看徐央央,“徐央央,你看看元菱,你再看看你自己,整日跳如兔。”
元菱見自己被用來和徐央央作比較,有心想為辯解,見徐央央正在喝茶,才說道:“鄭伯母,您別生氣,央央人很好,很照顧我。”
“娘,兒覺得圓圓說得對。”
兩人又開始拌起,不過元菱能聽出來是在小打小鬧,有些羨慕地看著兩人,鄭舒蘭看似在教訓徐央央,可能聽出來鄭舒蘭語氣里的關心。
從來都沒有和母親這樣說過話。
元菱垂下眸子,指尖發白,忽然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上,抬眼,發現是蕭鴻煊。
男人見也看向自己,挑了挑眉,薄微,正說些什麼,一人上前與他搭話,擋住了兩人的視線,元菱見狀也把視線移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再注意到蕭鴻煊暗向的眼神。
他心中氣悶,元菱一進來他就看見了,可倒好,一直與徐央央和鄭舒蘭說話,他坐的位置這麼顯眼,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等宴會結束,看他怎麼教訓。
慶功宴很快就開始了,蕭承燁和太後最後雙雙到場,眾人起齊聲道:“恭請皇上/太後圣安。”
蕭鴻煊示意眾人起,而後說道:“今日朕與諸卿到此共同慶祝我大梁打了近三十年來最彩的一仗,大梁秦王驍勇善戰,讀百家兵法,用兵如神,是我大梁不可多得的猛將,此一戰,秦王蕭鴻煊率領二十萬將士將匈奴打的落花流水,奪回五座城池。匈奴元氣大傷,換來我大梁數十年安穩,此一戰,秦王是最大功臣。”
說完後,蕭承燁舉杯,看向位于他右下首的蕭鴻煊,“鴻煊,朕敬你。”底下諸大臣看到,也紛紛舉杯,眷則以茶代酒。
蕭鴻煊也舉起酒杯,“這是臣應該做的。”而後一飲而盡,蕭承燁哈哈大笑,賞了他許多東西,黃金、宅子、玉如意、田莊……隨後宣布慶功宴正式開始,竹管弦聲響起,歌舞雜技的表演也隨之開始。
元菱看的目不轉睛,那些舞腰肢,扮相清麗,彩袖紛飛,姿翩翩,看的糕點都忘了吃,只覺得今日慶功宴果真沒有白來。
蕭鴻煊卻對這些不興趣,他興致缺缺地喝著酒,時不時看元菱一眼,卻見忙的不得了,一會兒與徐央央說說話,或與鄭舒蘭說幾句,而後喝口茶,直直地看著前方的歌舞。
一眼都沒有看他。
這一場歌舞跳完,又開始了一場雜技,看著雜技人直接用手火,而後又從口中吐出火,好似火只是他們手中的玩意一般,元菱看的眼都睜大了,等他們表演完,喝了一口茶,就見一白飄飄的子蓮步輕移,走到殿中,對著上首行了一禮。
太後本來一直安安靜靜,看到這子才終于出笑臉,說道:“這是哀家的侄悅容,為了慶祝大梁此戰旗開得勝,特意學了劍舞。”
呂悅容略施黛,聽到太後的話一笑,當下就讓一些公子哥的眼神黏在上了。
“悅容獻丑。”
隨後有下人遞給一柄未開過刃的劍,呂悅容接過,隨著韻律舞起來。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中帶剛,剛并濟,一舞畢,滿堂喝彩。
皇上大喜,賞賜了呂悅容許多東西,謝過後便退下了,退下前看了眼蕭鴻煊,卻見他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元菱也覺得跳的好看,可想到太後說的話,卻有些心不在焉。
呂悅容,就是太後的侄,王爺未來的側妃嗎?
長得漂亮,多才多藝,家世顯赫,還是王爺的表妹,能爭得過呂悅容嗎?
正想著,卻忽然被一旁的徐央央拍了拍,扭頭,見徐央央對著招招手,示意靠近些,于是兩人的腦袋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徐央央:“圓圓,太後有意把呂悅容指給秦王做側妃,這人只看著溫端莊,實際小肚腸,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頗有手段,若真的進了秦王府,你千萬要小心。”
元菱:“央央,謝謝你。”說的真心實意,讓徐央央看的笑出了聲。
元菱的臉,笑道:“若蕭鴻煊待你不好,你盡管來找我,我讓我娘認你做干兒。”
的聲音得極低,可一旁的鄭舒蘭看們二人鬼鬼祟祟,早就在注意了,自然聽到了徐央央的話,小聲喝到:“徐央央,你膽子了,秦王殿下的墻角也敢挖!”
元菱看到徐央央被訓了,有些急急地說道:“蘭姨,你別怪央央,也是為了我好,這話我誰都不說!”蕭鴻煊也不說。
到底是在大庭廣眾,鄭舒蘭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教訓徐央央,看著元菱,說道:“圓圓別急,蘭姨不和這人一般見識,但認你做干兒這事蘭姨是愿意的。”
這孩子雖是秦王妾室,但著實乖巧,長得也有福氣,讓人一看就歡喜,是真心喜歡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