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雖然疲憊……可我都沒有睡好……今日見到王爺,我很高興。”
這話元菱是真心的,今日見到蕭鴻煊時雖然張占了大多數,可卻無法忽略心深如野草般瘋狂生長的喜悅緒。
元菱不懂什麼是喜歡,就像最初以為自己喜歡江恪,可現在才知對江恪只是孩時一同長大,一同玩耍的誼,以及心中對江恪予誠摯真心的激之。
但是,現在無比確定,喜歡蕭鴻煊。
可從來都不是個只過當下的人,崔府的悲慘經歷讓從小就學會了為自己打算,和蕭鴻煊的未來渺茫,如果和蕭鴻煊在一起要舍棄尊嚴,舍棄自由的話……不愿意。
所以一直在抉擇,在飄搖,像一艘海浪時浮浮沉沉的小船,找不到自己的歸。
元菱眉眼間染上些許纏綿的意,出手指輕輕劃過蕭鴻煊眼角下那道淺淺的疤痕,第一次向他吐了些自己的心意。
“王爺……我該怎麼辦……”才能與你長相守。
蕭鴻煊覺得自己已經被懷中的人兒徹底拿住了,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自己心涌出洶涌的意,連腦袋都開始昏沉,只被一個念頭充斥著。
他想和元菱永永遠遠地待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開。
蕭鴻煊捧住元菱的臉,抵住的額頭,輕的吻落了下來。
“菱兒。”
他何其有幸,遇上了他的,就算是劫數,他也認了。
意融化在齒間,蕭鴻煊放開元菱,問道:“,可是又有煩惱了?”
元菱抿著異常紅潤的瓣,搖了搖頭。
的煩惱一直都是這一個。
“那可否為我解?”
蕭鴻煊一邊說著,一邊抱起元菱倚靠在床榻上,拉過錦被蓋上白的肩頭。
元菱依偎在他懷里,有些疑地應了一聲好。
蕭鴻煊的一只手放在的腰肢上,另一只手把玩著的一只手,狀似漫不經心道:“可知道江恪是誰?”
驀然聽到這個名字,元菱有些恍惚,想起了在金陵時的生活。
如今不過幾月景,卻覺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不知道思淼哥的功課如何了,他一向都是書院里最聰明最用功的一個。
祖父也常常夸他,但是……好像已經快記不清祖父的模樣了,記憶中那個溫和慈祥的老人,已經離開六年了。
蕭鴻煊見元菱出神,眸驟然一沉。
“……莫非認識他?”
元菱回神,嗯了一聲。
王爺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思淼哥是我兒時的玩伴。”
蕭鴻煊的手一下一下地著懷中人的腰,語氣帶著危險的意味:“思淼哥……和他關系很親?”
“嗯,他一直都很照顧我,不過我自來到京城後便沒有和思淼哥見過了。”
信也不曾寫過,和江恪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元菱不想讓他再想起自己來,一直念著自己,連功課都影響了。
果真是青梅竹馬。
蕭鴻煊心里不舒服極了,初時他還不信呂悅容的話,誰知那個江恪居然真的和元菱有些誼。
而且元菱居然他思淼哥。
還從未過自己瑾之哥哥。
“王爺,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莫非是知道和江恪之間有過約定不?
或者是呂悅容在他面前說了什麼,這事崔芙蓉也知道,若是呂悅容有心,去金陵仔細查了,極大可能會知道這件事。
元菱看了一眼蕭鴻煊,見他神不喜不怒,有些張地咬住了自己的瓣。
不想騙蕭鴻煊,王爺居高位,又常年在戰場廝殺,最忌諱欺瞞背叛。
況且那個約定已經作廢了,那時也還沒有遇到蕭鴻煊,應該不會有事……吧……
蕭鴻煊見元菱眉頭皺在一起,想將它平,手剛上去元菱就起了。
側過,半趴在蕭鴻煊上,小心翼翼道:“王爺,我與你說一件事……你不能生氣……好不好?”
只能接把趕出府這一個懲罰,別的通通不要。
蕭鴻煊看了元菱一眼,放在腰肢上的那只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元菱面有意,初見王爺時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堅毅剛直的大將軍,現在卻是個占便宜的登徒子。
孟浪!
“我才沒有打過什麼壞主意,王爺你誤會我了,我……我是想說我與……江恪的事。”
“王爺,我知道你待我好,我不愿騙你……我曾與江恪……私定過終……”
元菱說完張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蕭鴻煊的神。
良久也不見有什麼靜,悄悄睜開眼睛忐忑地看了一眼,見蕭鴻煊臉上好笑地看著。
元菱瞬間炸了。
“王爺,你生氣便生氣,為何要笑話我?”
接著鼻子就被刮了刮,帶起一陣清香的藥草味。
“本王有那麼可怕?竟讓你怕的連眼睛都閉上了?”
難道去害怕他打人不?
他怎麼舍得,放在心尖上疼還來不及。
元菱順了些。
“王爺,你不生氣?”
“本王自然生氣。”
元菱都未曾和他定過終。
“我與江恪之間沒有什麼的,只那一次,我確實失禮了,可我現在已經是王爺的人了,與他沒有可能,況且我臨走前特意寫了信與他說明此事的……”
那時候都還不認識王爺,他不能生自己的氣。
元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語氣有了理直氣壯的意味:“王爺,你不能生氣。”
“乖些,別,我不氣了。”
……
元菱坐在集英院,無聊地打著哈欠,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蕭鴻煊說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訴,為何現在還不來,集英院也沒有話本可看,紅玉三人又在門外候著,都沒有人同說話。
元菱已經回京三日了,這三日卻比京兩個月發生的事還要多。
呂家族長,也就是太後的親哥哥,在朝中任正四品尚書右丞,卻被皇上連夜下了旨,說他教無方,貶為從五品尚書右司郎中,呂家其他在朝子弟也都或多或遭了貶職,太後在養心殿與皇上發了好大一通火。
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圣旨早已下了,皇上金口玉言,何況他早就想收拾呂家了,仗著是太後母家,這些年來愈發肆無忌憚,如今連秦王的婚事都妄想摻一腳,可不就是上趕著被貶。
至于呂悅容,被呂家人急匆匆嫁給了興昌伯府家的嫡次子常才。
元菱并不知道這個常才是何人,半夏當時給好好講了一番。
“主子,這興昌伯府雖只是個伯爵,但在京城可謂是家喻戶曉——不,臭名昭著,興昌伯為人好風流,五六十的年紀,前些日子還娶了一房十六歲的小妾,老子如此,何況兒子,他們家的兩個兒子,興昌伯世子常遠和次子常才,房中妾一個比一個多。”
“世子常遠還好些,他的妻子是低嫁,常遠親後收斂了許多,常才卻無人管束,聽聞後宅里的妾室已經超過了這個數。”
半夏說著,豎起兩手指。
“二十房?!”
半夏點點頭,繼續說道:“這還不算那些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鬟,伯爵夫人家世早已沒落,興昌伯爵府後宅實際是由老夫人管束,年紀大了,既不管事,也不放權,又哪里會約束自己的兒子孫子,便也造了如今的境地。”
最為重要的是,那常家人于房中之事上的手段……遠非一般人所能承,夜深人靜時,興昌伯府總會傳來幾聲慘,不過主子單純,半夏并沒有說出這個來。
呂悅容嫁過去,恐怕以後都不得安寧了,況且是太後的侄,家世高貴,有在,常才想爭世子之位未嘗不可,但常遠的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以後怕是有一番好戲要看了。
元菱聽後也并未說些什麼,後宅之爭,是見識過的,呂悅容出手害,如今這般狀況,是罪有應得。
況且呂家人反應及時,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聽說太後還特地把王爺召到宮里為呂悅容求,毫都不顧及主子的安危!”
紅玉憤憤不平道。
“紅玉!”
半夏出聲制止了紅玉。
元菱在一旁聽著,并未反駁。
呂悅容不過是個閨閣小姐,如何會有能力越過秦王府的重重防護把擄走呢?
元菱腦袋,不愿再去想。
“。”
蕭鴻煊推門而,懷中還抱著一個匣子,他將匣子放到桌前,隨後抱著元菱坐下。
“王爺,匣子里是什麼?是要送給我的嗎?”
元菱眼神里帶著好奇。
蕭鴻煊嗯了一聲,手拍拍元菱,示意別,隨後打開匣子,里面是一疊紙張。
“這些是地契。”
元菱拿過看了看,發現有莊子、酒樓、茶樓、客棧、鋪……各式各樣的鋪子,遍布京城繁華之地,看得眼花繚。
“王爺,這……”
“這些都是你的。”
元菱驚訝地看向蕭鴻煊,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況。
蕭鴻煊見懷中人面上呆呆的,心下喜,親了一口,又從這些地契中出一張,而後說道:“秦王府日後都是的,不過是些地契,無需驚訝。”
“其他暫且不用管,這間鋪你先試著練手。”
這間鋪子是葛自明被問斬後抄沒的家產之一,他見這鋪子規模和地段都合適便要來了,剛好給元菱練手用。
元菱咋舌,這是要富婆了嗎?
雖然平日里的裳首飾全都是最上乘的,可哪里有白花花的銀子更讓人有覺。
這種覺讓元菱有些不真實,就連責怪的話都有些輕飄飄的,“王爺,說正事便說正事,不要親我……”
“可愿意?”
“愿意……”
“可喜歡?”
“喜歡……”
“那便搬來集英院住吧。”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