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蕭鴻煊自宜通回來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回了秦王府,他已經三個月沒有見到元菱了,心中自然想念。
他還不知元菱已經失蹤的消息,屬下本來是要寫封信傳給他,可太後知曉後說是會影響蕭鴻煊,攔了下來。
如今整個秦王府人心惶惶,下人們都知道秦王殿下有多在乎元菱,害怕他的怒火會牽連到自己上。
“你說什麼?!”
負責保護元菱的暗衛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聽到蕭鴻煊的話,小心翼翼道:“側妃娘娘在建時遇害——”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鴻煊一腳踹在口上,撞在後的墻上。
暗衛悶哼一聲,捂著口倒在地上,什麼也不敢說。
“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他不信元菱是真的遇害了。
一旁鵪鶉的觀紹領命,立馬出去安排了。
蕭鴻煊強著心中的怒火和擔心,繼續問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回王爺,是金城縣主和呂悅容。”
那些人手并不高,不過是加在一起人數多而已,侍衛和暗衛并無傷亡,甚至捉了不活口,只是耗費了些許時間。
可誰知這之後再也找不到元菱了。
哪怕他們將整個建翻過來也沒找到。
他們想給蕭鴻煊傳信告知,卻又被太後攔了下來。
“將他們的皮了,扔到安遠侯府和興昌伯府。”
敢他的人,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些!
蕭鴻煊不相信元菱真的遇害了,肯定是逃走了。
肯定是這樣。
他一定會找到元菱。
京城風雲涌,定源鎮的元菱卻過得悠哉悠哉。
陳婆子手藝好,每日變著花樣給做好吃的,元菱自己的臉,又自己的腰,嘆了口氣。
不過該吃還是要吃,如今可沒有要討好的人了,當然要著自己開心來。
之前說要想些掙錢的法子,想到現在也沒想出來,只能做回老本行,好在之前因著茗閣繡活比之前好了不,每月繡一些帕子和紋樣,倒也能掙個一二兩。
雖然不多,滿足了。
日後總會更好的。
這時陳婆子從外面買菜回來,籃子還有一條魚。
元菱看著那條魚流口水。
“陳媽媽,今日吃酸菜魚可好?”
陳婆子腌的酸菜極為好吃,酸酸辣辣,口卻清爽,前段時日剛腌好一壇,元菱嘗過之後,驚為天人。
還有院子里的柿子樹,瞧著也要了,每日都會去看看長勢如何。
陳婆子笑瞇瞇應下,隨即將籃子放下,對元菱道:“今日我到街上買菜時,聽人家說秦王殿下來金陵了。”
什麼!
元菱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繡花針一不小心刺到了手指,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陳婆子也被元菱嚇了一跳,看著冒的傷口,連忙拿了一塊細布料給包上。
心中疑元菱怎麼反應這麼大,但見魂不守舍的模樣,也并未多問,拿起那條魚去廚房做飯了。
元菱顧不上傷口,心中慌的不行,蕭鴻煊怎麼來金陵了?
他此時不是應當在京城嗎?
太後不是張羅著要給他定秦王妃嗎,怎麼會讓蕭鴻煊來金陵?
但若是蕭鴻煊自己想來,誰又能攔得住他。
看來最近不能出去了,定源鎮離金陵尚有一段距離,只要自己不面,他找不到自己的。
元菱已經極為明顯的肚子,自我安著。
如今已經有五個月的孕了。
此時天氣也涼了,沒有繼續在院中坐著,進了屋子。
“阿姐。”
阿默進來找元菱。
元菱笑著了的頭,問怎麼了。
“阿姐,我想吃禮記的荷花。”
元菱聲音輕地說道:“阿默,過段時間再吃可好,最近這幾日金陵城里有壞人。”
阿默揮了揮拳頭,道:“阿姐,是不是崔家的人,我去打他們。”
元菱輕笑,說道:“不用阿默打,等你的小侄子或是小侄出生了,阿姐親自去打。”
“那好吧,留給阿姐。”
阿默是個極為聽話的人。
“乖阿默,讓茗語給你買定源鎮的荷花。”
“好。”
阿默也不強求,有荷花吃就好,接著又看向元菱鼓起的肚子,眼神好奇。
“阿姐,小侄真的在里面?”
手輕輕地元菱的肚子,力道極輕極輕,生怕自己不小心傷了的小侄子小侄。
當然,更想要一個跟阿姐像的小侄。
“自然,再過五個月你便能見到了。”
五個月。
阿默聽見,掰起指頭默默算著有多久。
“阿姐,五個月好久,讓現在出來陪我玩好不好?”
元菱被逗笑,角漾起好看的弧度。
“五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況且阿姐和茗語也能陪阿默玩啊,還有陳媽媽,等過段時日,阿姐讓們帶你去金陵城玩。”
……
第二日郎中來把脈。
不多時說道:“夫人脈象平穩,不必憂心。”
元菱點點頭,隨後讓茗語送走了郎中。
坐在屋中,著自己的肚子,微微出神。
定源鎮還能不能留了?
讓陳婆子出去打聽了些消息,得知蕭鴻煊并未娶秦王妃。
他沒有娶溫佳楠。
元菱聽說這個消息,心中復雜。
可依然不想回秦王府。
秦王府富貴,王爺對也很好,但終究只是夢幻泡影一般的存在,不是該待的地方。
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王爺來金陵,是為了找嗎?
有些不確定,若真的是來找,定源鎮還安全嗎?
元菱若有所思。
崔府。
崔兆坐在下首,心驚膽戰。
上首坐著的人是蕭鴻煊。
只見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說出的話卻帶著森然冷意:“崔家主,元菱呢?”
“回……回殿下,草民并不知元菱在何……不知殿下尋……”
蕭鴻煊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他自然知曉崔家不知元菱的去,可如今親耳聽到,還是有些失。
他知道,元菱一定沒有出事,一直想逃離自己,此次定然是趁機逃走了。
一定是這樣。
肯定沒有出事,只是逃走了。
蕭鴻煊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元菱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想盡辦法逃離他?
元菱說在秦王府如浮萍,無依無靠,他給了全部的寵,秦王府後院也只一人,府中中饋也付到手上,難道還不夠嗎?
為什麼還要逃?!
他試著去理解,護,將姿態放的極低,換來的卻是的逃離。
想到這兒,蕭鴻煊握了茶杯,手背上青筋突起。
這次抓到元菱,他要把關在秦王府,日日夜夜守著。
京城找不到,那就來金陵,他知道元菱一定會在這里。
蕭鴻煊帶來的驍雲軍和崔府的人全部出,很快就將整個金陵都找遍了。
可依然沒有元菱的影。
江恪得到消息,立刻去定源鎮通知元菱。
人多眼雜,他怕被察覺到,喬裝了小廝。
元菱大清早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後,就見到了江恪。
心中疑,趕快將他迎進來。
“圓圓,定源鎮不能待了,秦王和崔府的人快要查到這里來了,你快些走,馬車在後門,我已經安排好了。”
江恪眼神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元菱。
元菱本來還有些懵懵的,聽到這話立馬清醒。
“……好,思淼哥……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元菱讓茗語去將阿默醒,隨後去收拾東西,并沒有太多,一個馬車足夠,陳婆子則快步去了鎮上的醫館拿了些安胎藥。
半個時辰後,東西都收拾好了,陳婆子和茗語將門鎖好,元菱站在江恪前,說道:“思淼哥,我來金陵這些時日,你照顧了我許多,元菱心中激,此次一別……後會有期。”
江恪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說道:“圓圓,我只希你開心。”
眼前的小姑娘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明明還是個小姑娘,卻已經有了五個月的孕。
都怪他,如果他能提前察覺到崔家的真面目,圓圓就不會……
“思淼哥。”
元菱含笑看著他,“你永遠都是我的思淼哥。”
此時的江恪于來說,勝似親人。
江恪心中洶涌,他拼命抑制著,不愿唐突了元菱。
元菱走近些,嗓音溫溫,“思淼哥,你非池中,我不愿你耽于,誤了前途。”
江恪聲音帶了些微不可察的哽咽,“好,我都聽你的。”
他扶著元菱上了馬車,看著馬車越來越遠,直至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