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5章 情形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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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蕭鴻煊自宜通回來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回了秦王府,他已經三個月沒有見到元菱了,心中自然想念。

他還不知元菱已經失蹤的消息,屬下本來是要寫封信傳給他,可太後知曉後說是會影響蕭鴻煊,攔了下來。

如今整個秦王府人心惶惶,下人們都知道秦王殿下有多在乎元菱,害怕他的怒火會牽連到自己上。

“你說什麼?!”

負責保護元菱的暗衛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聽到蕭鴻煊的話,小心翼翼道:“側妃娘娘在建時遇害——”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鴻煊一腳踹在口上,撞在後的墻上。

暗衛悶哼一聲,捂著口倒在地上,什麼也不敢說。

“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他不信元菱是真的遇害了。

一旁鵪鶉的觀紹領命,立馬出去安排了。

蕭鴻煊強著心中的怒火和擔心,繼續問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回王爺,是金城縣主和呂悅容。”

那些人手并不高,不過是加在一起人數多而已,侍衛和暗衛并無傷亡,甚至捉了不活口,只是耗費了些許時間。

可誰知這之後再也找不到元菱了。

哪怕他們將整個建翻過來也沒找到。

他們想給蕭鴻煊傳信告知,卻又被太後攔了下來。

“將他們的皮了,扔到安遠侯府和興昌伯府。”

他的人,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些!

蕭鴻煊不相信元菱真的遇害了,肯定是逃走了。

肯定是這樣。

他一定會找到元菱。

京城風雲涌,定源鎮的元菱卻過得悠哉悠哉。

陳婆子手藝好,每日變著花樣給做好吃的,元菱自己的臉,又自己的腰,嘆了口氣。

不過該吃還是要吃,如今可沒有要討好的人了,當然要著自己開心來。

之前說要想些掙錢的法子,想到現在也沒想出來,只能做回老本行,好在之前因著茗閣繡活比之前好了不,每月繡一些帕子和紋樣,倒也能掙個一二兩。

雖然不多,滿足了。

日後總會更好的。

這時陳婆子從外面買菜回來,籃子還有一條魚。

元菱看著那條魚流口水。

“陳媽媽,今日吃酸菜魚可好?”

陳婆子腌的酸菜極為好吃,酸酸辣辣,口卻清爽,前段時日剛腌好一壇,元菱嘗過之後,驚為天人。

還有院子里的柿子樹,瞧著也要了,每日都會去看看長勢如何。

陳婆子笑瞇瞇應下,隨即將籃子放下,對元菱道:“今日我到街上買菜時,聽人家說秦王殿下來金陵了。”

什麼!

元菱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繡花針一不小心刺到了手指,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陳婆子也被元菱嚇了一跳,看著的傷口,連忙拿了一塊細布料給包上。

心中疑元菱怎麼反應這麼大,但見魂不守舍的模樣,也并未多問,拿起那條魚去廚房做飯了。

元菱顧不上傷口,心中慌的不行,蕭鴻煊怎麼來金陵了?

他此時不是應當在京城嗎?

太後不是張羅著要給他定秦王妃嗎,怎麼會讓蕭鴻煊來金陵?

但若是蕭鴻煊自己想來,誰又能攔得住他。

看來最近不能出去了,定源鎮離金陵尚有一段距離,只要自己不面,他找不到自己的。

元菱已經極為明顯的肚子,自我安著。

如今已經有五個月的孕了。

此時天氣也涼了,沒有繼續在院中坐著,進了屋子。

“阿姐。”

阿默進來找元菱。

元菱笑著的頭,問怎麼了。

“阿姐,我想吃禮記的荷花。”

元菱聲音輕地說道:“阿默,過段時間再吃可好,最近這幾日金陵城里有壞人。”

阿默揮了揮拳頭,道:“阿姐,是不是崔家的人,我去打他們。”

元菱輕笑,說道:“不用阿默打,等你的小侄子或是小侄出生了,阿姐親自去打。”

“那好吧,留給阿姐。”

阿默是個極為聽話的人。

“乖阿默,讓茗語給你買定源鎮的荷花。”

“好。”

阿默也不強求,有荷花吃就好,接著又看向元菱鼓起的肚子,眼神好奇。

“阿姐,小侄真的在里面?”

手輕輕地元菱的肚子,力道極輕極輕,生怕自己不小心傷了的小侄子小侄

當然,更想要一個跟阿姐像的小侄

“自然,再過五個月你便能見到了。”

五個月。

阿默聽見,掰起指頭默默算著有多久。

“阿姐,五個月好久,讓現在出來陪我玩好不好?”

元菱被逗笑,角漾起好看的弧度。

“五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況且阿姐和茗語也能陪阿默玩啊,還有陳媽媽,等過段時日,阿姐讓們帶你去金陵城玩。”

……

第二日郎中來把脈。

不多時說道:“夫人脈象平穩,不必憂心。”

元菱點點頭,隨後讓茗語送走了郎中。

坐在屋中,著自己的肚子,微微出神。

定源鎮還能不能留了?

讓陳婆子出去打聽了些消息,得知蕭鴻煊并未娶秦王妃。

他沒有娶溫佳楠。

元菱聽說這個消息,心中復雜。

依然不想回秦王府。

秦王府富貴,王爺對也很好,但終究只是夢幻泡影一般的存在,不是該待的地方。

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王爺來金陵,是為了找嗎?

有些不確定,若真的是來找,定源鎮還安全嗎?

元菱若有所思。

崔府。

崔兆坐在下首,心驚膽戰。

上首坐著的人是蕭鴻煊。

只見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說出的話卻帶著森然冷意:“崔家主,元菱呢?”

“回……回殿下,草民并不知元菱在何……不知殿下尋……”

蕭鴻煊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他自然知曉崔家不知元菱的去,可如今親耳聽到,還是有些失

他知道,元菱一定沒有出事,一直想逃離自己,此次定然是趁機逃走了。

一定是這樣。

肯定沒有出事,只是逃走了。

蕭鴻煊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元菱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想盡辦法逃離他?

元菱說在秦王府如浮萍,無依無靠,他給了全部的寵,秦王府後院也只一人,府中中饋也付到手上,難道還不夠嗎?

為什麼還要逃?!

他試著去理解,將姿態放的極低,換來的卻是的逃離。

想到這兒,蕭鴻煊握了茶杯,手背上青筋突起。

這次抓到元菱,他要把關在秦王府,日日夜夜守著

京城找不到,那就來金陵,他知道元菱一定會在這里。

蕭鴻煊帶來的驍雲軍和崔府的人全部出,很快就將整個金陵都找遍了。

可依然沒有元菱的影。

江恪得到消息,立刻去定源鎮通知元菱。

人多眼雜,他怕被察覺到,喬裝了小廝。

元菱大清早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後,就見到了江恪。

心中疑,趕快將他迎進來。

“圓圓,定源鎮不能待了,秦王和崔府的人快要查到這里來了,你快些走,馬車在後門,我已經安排好了。”

江恪眼神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元菱。

元菱本來還有些懵懵的,聽到這話立馬清醒。

“……好,思淼哥……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元菱讓茗語去將阿默醒,隨後去收拾東西,并沒有太多,一個馬車足夠,陳婆子則快步去了鎮上的醫館拿了些安胎藥。

半個時辰後,東西都收拾好了,陳婆子和茗語將門鎖好,元菱站在江恪前,說道:“思淼哥,我來金陵這些時日,你照顧了我許多,元菱心中激,此次一別……後會有期。”

江恪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說道:“圓圓,我只希你開心。”

眼前的小姑娘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明明還是個小姑娘,卻已經有了五個月的孕。

都怪他,如果他能提前察覺到崔家的真面目,圓圓就不會……

“思淼哥。”

元菱含笑看著他,“你永遠都是我的思淼哥。”

此時的江恪于來說,勝似親人。

江恪心中洶涌,他拼命抑制著,不愿唐突了元菱。

元菱走近些,嗓音溫溫,“思淼哥,你非池中,我不愿你耽于,誤了前途。”

江恪聲音帶了些微不可察的哽咽,“好,我都聽你的。”

他扶著元菱上了馬車,看著馬車越來越遠,直至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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