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菱在水村住了半個多月了。
思索著,是不是該換地方了,不然蕭鴻煊怕是會找過來。
這幾日沒有讓陳媽媽幾人出去打探消息,況且水村離鎮上尚且有一段距離,也不太方便,所以并不知道蕭鴻煊到哪里了,是不是還在找,有沒有回京城。
向陳媽媽提了此事,立馬遭到了反駁。
“夫人,不是我這個老婆子說你,這好不容易坐穩胎,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如今又要開始奔波了?”
就連一向不管事只管吃東西的阿默都說:“阿姐,不走,小侄還在里面。”
元菱言又止,實在太害怕了,真的不想回去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陳媽媽在一旁看著,良久,嘆了一口氣,“我今日去鎮上買些藥備著,等我回來我們就走。”
元菱嫣然一笑,抱著陳媽媽道:“陳媽媽,你待我最好了。”
其實,仍然是那個喜歡撒的姑娘,只是現在的許多況不允許再這麼做了。
陳媽媽坐牛車去了鎮上買藥,而後趕一輛馬車回來,茗語在收拾東西,阿默在吃陳媽媽做的糕點,元菱手中繡著一頂小帽子,瞧著這一幕,只覺得心里都是甜的。
如果能就此安頓下來就好了。
算了,人不能太貪心,元菱呼出一口氣,了微涼的手,繼續繡著。
正好家里的炭也沒有了,陳媽媽正好帶些炭回來,茗語雖然去附近村民家里買了些柴火燒著,但著實有些熏人,元菱沒有坐太近,所以手有些微涼。
不在心中嘆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氣,之後可怎麼辦啊?
的銀子可不起這樣花,之後還有許多用呢,又看向手中快要繡完的小帽子,心中又有些驕傲。
的繡活這段時日突飛猛進,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覺著,完全可以靠繡活養活自己還有後的一家子人。
正想著,外面傳來靜,元菱心中有些疑,陳媽媽這次怎麼來的這麼快。
茗語去開了門,而後猛然將門關上,快步跑進屋,說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伙男人!”
見元菱在灶臺旁的小凳子上坐著,忙拉起往柴房走。
“夫人,那群人兇神惡煞的,定不是什麼好人,我和阿默姑娘應付就夠了,你趕快藏起來,別被他們看見了!”
元菱長的這麼好看,茗語生怕那群男人生了歹心,對下毒手。
元菱自聽到茗語的話心中就一咯噔,一個不好的預從心底浮現出來。
被這個想法占據了全部心神,待回過神就已經被茗語拉進柴房了。
柴房又破又空,元菱站在其中,冷的打了一個寒。
這時,院中傳來靜,是茗語的聲音。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的院子做什麼?”
接著一道冷肅的聲音傳來:“元菱呢?”
這聲音嚇得元菱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不敢。
是蕭鴻煊的聲音。
糟了!
茗語見眼前周帶著煞氣的男人直接說出了夫人的名字,愣了一瞬,但聽到柴房沒有靜,心知夫人是不愿見到眼前男子,忍著心中的害怕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家里只有我們姐妹,你不能趁著母親出去的……”
蕭鴻煊不耐煩聽的話,打斷道:“讓開!”
茗語也有些惱了,這麼蠻橫無理的男子,該不會是追求夫人不帶了這許多人來想用強的吧。
“不讓,我和妹妹在這里,就不會讓你進去!”
阿默在茗語邊,握了拳頭道:“不讓你們進去!”
茗語怕阿默手事不好收場,也是見識過阿默的天生怪力的,把阿默帶到後,道:“你們好自為之,否則我們就去報。”
隨即往後退了幾步,想把門關上。
蕭鴻煊再也沒了耐心,道:“林松。”
“屬下在。”
林松會意,上前攔住茗語的作,後的驍雲軍隨其後,上前制住茗語和阿默。
茗語只是個弱子,反抗不了,但阿默不是,一把推開想要制住自己的驍雲軍,力氣本就大,那人一時不察,被推了好遠。
他一臉錯愕,其他的驍雲軍滿臉鄙夷。
那人意識到自己丟了面子,瞬間漲紅了臉,上前幾步,想重新將阿默制住,挽回面,誰知這次有所防備,仍然沒有制住。
阿默雙手爪狀,將那人的手上抓了幾道鮮紅的印子,有些地方還滲了。
其他驍雲軍這時也看出不對來。
眼前的,有古怪,
蕭鴻煊往這里看了一眼,心中猜測這應當就是阿默了,他不愿理會這里的鬧劇,往院中走去。
茗語見他進去了,心中慌,怕他找到元菱,大聲道:“你站住,不許進我家里!”
想給元菱提醒。
蕭鴻煊不耐煩,揮了揮手,驍雲軍會意,扯下袖口的布料,塞到茗語口中。
茗語:!!
元菱在柴房中,聽到茗語的那一聲,心中更加慌,但隨後就聽不到們的聲音了,擔心的不行。
突然傳來一聲慘聲,好似到了極大的傷害,元菱聽的瞳孔一。
是阿默的聲音。
蕭鴻煊他們打阿默了?
元菱擔心的不行,想過隙看看況,但本看不見。
“我的!”
又一道慘聲傳來,元菱徹底忍不住了,推開柴房的門走了出去。
“蕭鴻煊,你們在干什麼!”
這道清婉帶著怒意的嗓音在此刻極為明顯,頓時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蕭鴻煊尤其。
聽到這道聲音的瞬間,他心中久久抑的思念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目移到聲源,只見皺著眉頭,怒視于他。
元菱怒氣沖沖地走到蕭鴻煊面前,扶著腰,著肚子,蕭鴻煊幾乎是立刻注意到了笨重的子。
“——”
不行,他要嚴肅一些,讓元菱知道這次做錯了。
不行,都懷孕了,都懷孕了……
蕭鴻煊忽然愣住了,他的……懷孕了。
元菱見蕭鴻煊愣著不理自己,以為他是不想和說話,于是掠過他,走向阿默。
阿默被幾個驍雲軍圍著,死死護著懷中的一個東西。
元菱見被欺負狠了,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們都是為了保護。
急忙上前,想要推開那些驍雲軍。
那些驍雲軍見面容如畫中仙,還直呼王爺的名字,連自家王爺的面子也不給,都不敢輕舉妄。
元菱推開那些人,抱住阿默,“阿默,你如何了?傷沒有?”
阿默對元菱搖搖頭,但面容上皆是委屈,眼中還蓄了些淚。
“阿姐,他們……他們搶我的梅花糕……”
這下元菱看清了阿默懷中護著的東西,是平常用來裝糕點的小荷包。
……
原來是搶糕點了啊,還以為……也是,糕點就是阿默的命,搶的糕點可不就是在要阿默的命嗎?
元菱放開阿默,又將茗語中的布條拽出來,瞪了一眼制衡茗語的人,那人左看看右看看,把茗語放了。
元菱拍拍茗語以示安,轉就見蕭鴻煊在前一錯不錯地看著。
“,來我這里。”
蕭鴻煊朝出手。
元菱視而不見,淡聲道:“你走吧。”
沒想到擔心了兩個月的事就這麼突然發生了,看著那個悉的面孔的在自己前,元菱努力忽視掉心中的那一波,對蕭鴻煊冷冷說道。
聽到這話,蕭鴻煊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他看著元菱,問道:“為什麼?”
元菱何嘗不知道他問的什麼,可早就告訴過蕭鴻煊了啊。
說過不想後半生如浮萍一般的活著,不想再與呂悅容和溫佳楠打道了,也不想回秦王府了。
元菱手腳冰涼,坐在灶臺旁雙手都是微涼的,何況在這里站了這麼久。
心中悲涼,捂著臉道:“王爺,你不會理解我的。”
蕭鴻煊居高位,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旁人多是阿諛奉承,他一生順遂,怎麼能理解的境。
纖細的肩膀在微微抖,上穿了一件麻料的襖子,腹部鼓起了極為明顯的弧度,元菱寧愿住在這樣破舊的地方,也不愿意跟他回去。
蕭鴻煊看在眼里,心中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泛起細細的疼。
他將上的披風解下,披到元菱上,而後執起的手,將輕輕攬在懷里,往屋子里走著。
屋里和屋外的溫度差不了多,一樣的冷。
蕭鴻煊讓元菱坐在床榻上,將困在自己懷中,作強勢,語氣卻輕,“,跟我回去好不好?”
元菱抬頭,直視著蕭鴻煊,聲問道:“王爺,如果我跟你回去,我以後該怎麼辦?”
“溫佳楠和呂悅容視我如眼中釘,除之而後快,王爺現在興許還有幾分喜歡我,可這份喜歡又能維持多長時間,如果你娶了溫佳楠做秦王妃,我又失了王爺對我的喜歡,到那時,想除掉我就像死一只螞蟻一樣,王爺,我反抗不了的。”
元菱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滴在蕭鴻煊的手背上,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
“王爺……我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元菱心中害怕的不行,怕蕭鴻煊用強,怕的孩子會被搶走,而自己卻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蕭鴻煊心中如同被狠狠捶了一下,他不知道元菱心中還是這樣沒有安全。
“元菱,我不會娶溫佳楠,我也不會有別的秦王妃,王府中饋在你手上,我的私庫鑰匙也給你,我所有事都愿意依你,你還不懂我的心意嗎?”
他將元菱的手放在他的口,向的眉眼皆是綿綿意。
“我對你從來都不是只有幾分喜歡。”
元菱愣愣地看著他,手心下是強有力的心跳聲,的手似乎都有些麻了。
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蕭鴻煊看眼中依然有些抗拒,心中也有些怒意,不愿聽到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傾吻住了自己朝思夜想的瓣。
元菱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使勁推他,卻被他反制住了雙手,將牢牢鉗制在懷里。
這下徹底于弱勢地位,只能小心翼翼地護住肚子,被迫承如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好在蕭鴻煊很快就放過了,他低頭看著懷中人氣吁吁的模樣,心中喜的不行,他將手附在元菱腹部鼓起的弧度上,溫聲道:“這是我們的孩子。”
他心中因為這句話涌出難以言喻的悸,讓他不自地吻了吻元菱的額頭。
“信我一次可好,讓我好好照顧你們。”
“王爺,此事不是你我二人互相喜歡就能……”
元菱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鴻煊捂住了。
他的聲音里帶了幾分惱意,“元菱,你家王爺可不是個富貴閑散王爺,你家王爺居高位,手中有權,手下有兵,哪里連個秦王妃的主都做不了了。”
他抬起元菱的下,迫使看向自己,“本王說了,你才是我唯一的秦王妃,如今你連本王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元菱有的到了蕭鴻煊上的迫,腦中有些空白,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我信王爺,可……”
“這才乖。”
蕭鴻煊親親元菱的臉頰,夸獎了一句。
“放心,那些阿貓阿狗我自會為你收拾了,你只需要在王府中好生養著就行,瞧瞧,明明懷了我的孩子,反而瘦了……只這里大了些。”
他一邊說著,還了,得元菱立即起,指著他道:“你……無賴!”
拉著蕭鴻煊的手臂,把他往外拉,里還說著:“你出去,以後都不準再來了。”
蕭鴻煊順著元菱的手臂輕輕一拉,將拉進懷里,“今日隨我回京。”
元菱不愿意,用力掙扎,想離蕭鴻煊遠一些。
“,莫要,你如今子重,屋子里又冷,讓我抱著更舒服些。”
果然,這句話一說出口,元菱就不再了。
蕭鴻煊得意地笑笑,他作輕地元菱的肚子,眉眼間盡是和。
“,你當真給了我一個驚喜。”
元菱不想理他,窩在他懷里,有些困頓,這時吹來一陣冷風,被吹的打了個寒,困意都失了幾分。
蕭鴻煊見此,瞇了瞇眼,隨即抱起元菱向外走去,林松已經極有眼力勁地將馬車停在這座院子前了。
蕭鴻煊把元菱抱上馬車,隨後自己也上去,又重新將元菱抱在懷里。
“去金陵。”
元菱立馬阻止,“等等。”
蕭鴻煊眼中著危險的,元菱被看的心里發,還是繼續說道:“王爺,你派人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還有一個下人去鎮上了,讓阿默先隨我們走,之後再帶茗語和陳媽媽走。”
反正蕭鴻煊如今是不會放過了,要先安頓好茗語幾人。
元菱手環住蕭鴻煊的脖頸,在他臉上蹭了蹭 ,嗓音,“王爺,你答應我好不好,不然我放心不下。”
如所料,蕭鴻煊的作僵了一瞬,接著探出頭對林松吩咐了幾句。
元菱見到他的作,忍不住嘟囔:“王爺只吃的。”
好生與他商量沒用,一撒他就乖乖聽話了,難不王爺當真是真心喜歡不?
剛剛又被他臉上的胡茬扎到了。
元菱被扎到的臉,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攏了攏上的披風,睡了。
馬車上燒著炭,剛上車時蕭鴻煊又塞給一個手爐,現在渾暖的不行,剛剛的困意再度襲來,索直接睡了。
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蕭鴻煊的心好似都被懷中人填滿了,酸酸脹脹,原本對于元菱逃走的怒意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了。
興許是在馬車上,元菱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等再次醒來,是被噩夢驚醒的。
屋線昏暗,但燒著地龍,極為暖和,可元菱上卻是冰涼的,坐起,平復著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下一刻落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醒了。”
元菱有些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抱著的人是蕭鴻煊。
“王爺,這里是……”
蕭鴻煊把懷中的軀抱得更,想將暖熱幾分。
“這里是海棠塢,可還記得?”
“我記得。”
元菱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心中還有些後怕。
方才夢到和的孩子被溫佳楠和呂悅容害死了,尸骨無存,下人將這個消息報給蕭鴻煊後,他懷中正摟著一個與有七分相像的子溫存,毫不在意的死訊。
蕭鴻煊著元菱的手,皺了皺眉。
怎麼會這麼涼?
“子不舒服?可是做噩夢了?”
元菱看向蕭鴻煊,他眼中盡是擔憂,與夢中對漠視不理的態度截然相反。
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那只是個夢。
可另一個聲音又接連不斷地發出疑問:那真的只是個夢嗎?
不管它是不是一個夢,已經無力改變接下來的局面了,那既然如此,總要為自己討要一些承諾的。
元菱回握住蕭鴻煊的手,帶著涼意的指尖沾染上他灼熱的溫度。
眼眶泛紅,上只著了一件藕的中,語氣帶著乞求道:“王爺,我不想回京城。”
話一出口,面前人的周氣勢就冷凝下來。
蕭鴻煊舌尖頂了頂後槽牙,被氣得說不出話,剛睡醒就來剜他的心,他的如今膽子是越發大了。
元菱的臉突然被抬起,眼中泛著淚意,下被的生疼。
“還想逃?”
的手推拒著蕭鴻煊,卻未曾撼分毫,“王爺,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做秦王妃……我也不能做秦王妃。”
“為何不能,元菱,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蕭鴻煊心中怒意盎然,他放下段將正妃之位拱手送到元菱前,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他雖然喜歡元菱,但也不會如此輕賤自己,把自己的臉面送到元菱腳下讓踩。
元菱含著淚搖頭,“王爺,我好疼……”
他聽到這話,下意識松了手上的力道,“哪里疼……”
還沒說完,就被元菱抱了滿懷,他趕手接住,護住元菱的肚子,上教訓道:“你如今懷著孕,不可再像之前那樣胡鬧了,萬一摔了怎麼辦。”
元菱不理,環住蕭鴻煊勁瘦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膛上,嗓音,“王爺,元菱從來都沒有看不上你,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做你的,可是……”
“可是什麼?”
元菱眼角留下一滴淚,嗓音帶著哭腔,“王爺,我份低微,又得您看重,們都將我視為眼中釘,想將我除掉,們還編排我……說我整日勾引王爺,手段下作。”
“遇刺那天,我和阿默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一直在跑,不敢停下,我那時還有一個多月的孕,跑的肚子都是疼的,再跑下去,興許我的孩子都要……”
元菱說著,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此時說這些雖帶著目的,可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王爺,我不愿以後只能過這樣的生活,我也不愿讓我的孩子活在謀和編排之下,王爺,我知道您英明神武,手段果決,可小人藏在暗,險狡詐,但凡走錯一步,于我來說都是萬劫不復之地,您念在往日分上,再疼最後一次吧。”
元菱抬起頭,面上帶著祈求,作卻虔誠無比,捧起蕭鴻煊的臉,吻在他的角上。
這一吻,又咸又。
“王爺,讓我走吧。”
蕭鴻煊面上沉默,他拿出帕子拭去元菱面上的淚水,問道:“喜歡我嗎?”
元菱咬了咬瓣,良久,點了點頭,
“你我既然兩相悅,本王自然不會讓那些小人橫在你我之間,,相信我好不好,我會除掉那些想要加害你的人,讓你毫無顧慮地做我的秦王妃。”
元菱神惶然,的語氣擔心道:“王爺,那些人份不凡,為了我,不值得的。”
“你家王爺比他們更不凡,且告訴我,你想怎麼置他們?”
蕭鴻煊把玩著元菱如白玉般致可的耳垂,將它好一番。
元菱拍下蕭鴻煊的手,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好不可憐,語氣卻毫不猶豫:“王爺,把他們的權勢地位都奪了可好,讓他們再也無法踏進京城一步。”
溫家和呂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剩下的,自有人會幫他們做。
“都依你,那可愿隨我回京?到京城後,你把孩子生下來,天氣也暖了不,那時候我們親好不好?”
“好。”
元菱知道他不是說話不算話之人,心中松了一口氣,卻見他忽然開始服,很快,上就被他了。
蕭鴻煊前半生大都在戰場度過,算不上白皙,比之一般人雖要白上不,但與元菱在一起,卻有著極為明顯的差。
但他材健碩,塊塊分明,手臂線條極發力,卻并不野蠻,元菱看著,心中了然,怪不得他總是輕輕松松就把自己舉起來了,這麼多年的武功果真不是白練的。
但……這不對啊,他為什麼要服?
“王爺……你在干什麼?”
蕭鴻煊咬著元菱的瓣,不斷吮吸,含糊不清道:“……我在勾引你……”
他的份不低微,也從未勾引過他,一切都是他心甘愿,是他被元菱吸引,如今也是他在勾引元菱。
他雙手住元菱的襟,緩緩褪下,將手附在元菱這段時日唯一大了些的地方,不一會兒,的口齒間溢出些許難耐的聲音。
上的服被褪下,元菱覺有些涼颼颼的,下意識了蕭鴻煊,卻在無意中方便了蕭鴻煊的作。
但元菱尚存了幾分理智,將蕭鴻煊推開,拿起自己的衫,面上還帶著紅,嗓音也到不行。
“王爺……我如今還有孕在……”
蕭鴻煊也不氣餒,他重新靠近了元菱一些,低聲哄道:“方才郎中來過,我仔細問了,沒事的,只要別太過分就好了,我有分寸的,,我忍了許久了,你也疼疼我。”
元菱聽了這話,臉通紅,蕭鴻煊見沒有立即拒絕自己,繼續道:“難道不喜歡我的嗎?”
他將元菱手上的衫拿到一邊,右使力,迫使雙X分開,元菱被這個姿勢弄得極度沒有安全。
“王爺……”
話還未說完就被堵在口中。
“,喚我瑾之可好?”
……
“王爺……我不……”
蕭鴻煊俯親親元菱通紅的眼角,語氣溫卻不容置疑。
“,喚我瑾之。”
“瑾之、唔……天晚……該吃飯了……”
“乖些,等我吃完你再吃。”
他語氣溫卻帶著強勢,元菱想方設法地逃離他,他心中有氣,可他的膽子小,本就弱,如今又懷了孕,需得小心顧著,只能換個地方討些好了。
到最後,元菱覺自己自己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被蕭鴻煊抱著洗了個澡,得子都泛紅了,之後又被他喂了飯,而後被他抱著躺到床上。
腳未曾沾過地。
蕭鴻煊給蓋上錦被,輕聲問道:“困不困?”
元菱搖搖頭,暫時還不困,可是……了自己的腰,眉頭微皺著。
腰好酸。
蕭鴻煊看到,立馬將元菱抱起來,為著腰,上心疼道:“累了。”
元菱窩在他懷里,聞言將手移到他的腰間掐了一下。
假惺惺。
蕭鴻煊也不惱,他親了親懷中人,力道不大不小地為著腰,“以後不許再逃了。”
元菱在他懷里心安理得的,聞言不理他。
蕭鴻煊無可奈何,只心中暗暗想著等兩人房花燭時他定要給懷中的一個難忘的春宵。
“睡吧,明日我與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