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縣主面上帶著笑意,“王妃娘娘抬了。”
接著又了一聲溫佳楠,後者不甘不愿,“佳楠多謝王妃娘娘。”
心中卻越發氣悶,崔元菱憑什麼,不過是個出商賈的卑賤之人,如今搶了的王妃之位,自己還要對著卑躬屈膝。
溫佳楠面上死死著怒火,指甲嵌進掌心,滲出了跡,卻像是毫沒有痛覺一般,眼底兇乍現,因著金城縣主還在一旁,迫不得已低下了腦袋。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也多虧縣主看重我,讓我占了幾分便宜。”
當然是大事,溫佳楠那目像釘子一樣,元菱覺得自己要被刺穿了,這麼大的患埋在自己邊,如今又有了孕,當真是不放心。
可兩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整治的法子,只得先穩住局面,放松兩人的警惕之心。
而後金城縣主又客套了幾句,便起告辭。
誰知,剛出了正廳的門,元菱又聽到了金城縣主的聲音。
“原來是陸世子,可巧了,今日竟是在秦王府見了。”
陸恒面上含笑,禮數極為周到,“金城縣主,榮安縣主,二位安好。”
金城縣主面上笑得親切,“侯爺今日下朝還與我提起過世子,說世子在杭州之事辦得極為妥帖,與那些老油條相比也不輸什麼。”
陸恒謙遜道:“承蒙侯爺夸獎,在下不過是湊了幾分巧意,尚有許多不足之。”
金城縣主停頓了一下,接著把溫佳楠向前拉了拉,又說道:“那時榮安也在場,聽說了世子的手段,也稱贊有加,還說也要如世子這般厲害,讓爹爹夸獎。”
說罷輕輕笑了兩聲,溫佳楠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本不知此事,但聞言也不難猜出金城縣主的意思,有些不甘。
難道就這樣把秦王殿下拱手讓人了嗎?!
母親明明說了要幫自己,現在竟然開始為籌謀另一門親事了。
“世子是聰慧之人,榮安佩服。”
溫佳楠敷衍道。
金城縣主見肯配合,暗暗點了點頭,如今京中的適齡男兒,陸恒是其佼佼者,秦王已經無了,自然要為兒再尋一門好親事。
陸恒原本是想來看看元菱可將這二人應付走了,順帶再囑咐幾句話,沒想到會正巧遇到這二人。
金城縣主這熱切的態度,他并不是什麼不開竅的人,當然能看出其中關鍵,只是,他不愿意。
早知道再喝蕭鴻煊一杯茶了。
一行人又說了些話,元菱也從屋出來看了看,金城縣主已經和陸恒錯開了。
陸恒看到,給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元菱笑,“兄長端方文雅,年有為,自然是有些人的心頭好。”
“敢取笑你大哥?”
陸恒瞥一眼元菱,不不慢道:“下次不給你帶糕點了。”
元菱瞬間知錯加討好,“伯聿哥哥君子端方,是高潔之人,不僅學問出彩,挑選糕點也有一手,日後我的嫂嫂定然也和兄長一般,妹妹我剛巧在品嘗糕點上有些心得,待我嘗過之後給兄長反饋,往後兄長便可繼續買給嫂嫂。”
說完又補上一句:“子都吃香香甜甜的糕點,兄長信我。”
陸恒被說的哭笑不得,“貧。”
接著讓元菱趕快進屋坐著,又叮囑了幾句,近日京城出了些子,暫且不要出門,姜盛寧也要過段時日才能來看。
元菱眼睛瞪得溜圓,和陸恒彎著的眸子反差極大。
“兄長,外頭出了何事?”
“為何不問我?”
蕭鴻煊自屋外進來,見兄妹倆相談甚歡,留他一個人在書房,語氣帶了些不忿。
元菱理所當然道:“明明是你沒有主告訴我。”
在家整日閑得無聊,如今聽說些不一般的事,心中自然好奇。
陸恒見元菱的模樣,輕輕笑了笑,隨後道:“此事不一般,待之後讓瑾之與你細說。”
陸恒不多時就走了,正廳只余二人。
元菱扭過頭,故意不看蕭鴻煊。
要讓他知道,現在生氣了。
蕭鴻煊走到前,俯看著元菱,語氣卻弱:“看看我。”
元菱不想理,但心中有些委屈,想說些什麼。
推開蕭鴻煊想要臉頰的手,控訴道:“你總是欺負我。”
蕭鴻煊有些震驚,“冤枉我了。”
他哪里會欺負元菱。
元菱見他還反駁,頓時氣沖沖地看著他,“你剛剛就在欺負我,你知道我在府中無聊,不僅不陪我,還不和我說京中出了什麼事,我現在不看你,你還想掰我的臉……”
昨天晚上還一直讓喊他的名字……
元菱越說越委屈,“蕭鴻煊你……你每天都在欺負我。”
知道蕭鴻煊近日有事要忙,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是有些不開心。
昨日雖然說了要學習做糕點,但更想讓蕭鴻煊陪。
元菱說完,見蕭鴻煊看著不說話,思維跳躍得很,從剛剛的控訴到現在覺得他是不是嫌棄自己胡攪蠻纏了。
心中害怕,又不想掉眼淚,強忍著眼中的淚意,眼尾都憋出了一抹紅。
“這幾日皇兄讓我協助大理寺查一件案子,關系重大,推辭不得,如今重要的也都忙完了,今日我就能在府中陪你。”
蕭鴻煊輕聲解釋道。
他方才在腦中認真思考了一番,生怕又讓元菱覺得自己欺負了。
“陸恒方才說的那件事就是我在查的案子,昨日才理清一些,沒有不告訴你,我想讓看看我,你不看我,我就想你的臉。”
蕭鴻煊說著,還手了,“生的,我心中喜,可你不看我,我心中難過,只好從別的地方找補了。”
他才沒有欺負元菱。
“你別難過。”
元菱聞言下意識安了一句。
接著又反應過來他前半句說了什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那……那你是因為我我的臉才……”
話沒說完額頭就被敲了敲。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