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經被敲了兩次了。
元菱了額頭,眸水潤,帶著一的不滿。
“皮囊之于你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你不止有皮囊。”
元菱的臉被他捧起來,接著額頭被敲過的地方傳來溫的。
白皙瑩潤的面頰上泛起人的,說話也有些磕磕,“那……那你是沒有嫌棄我……胡攪蠻纏了?”
“又想,我心中慕你,何來嫌棄之說?”
他……他怎麼會說的這麼直白。
元菱站起,拉著他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可是新的劍穗?”
搖搖頭,“不是。”
不是劍穗。
兩人走到漱玉苑,進去後,元菱拿出一個繡著海棠繞枝的荷包遞給蕭鴻煊。
“我前兩日繡好的,但是你一直在忙……還鬧我,我找不到機會給你。”
如今也繡不了什麼大件的東西,只這個小荷包還是繡了許多天才繡完的。
蕭鴻煊看著致漂亮的荷包,針腳細,海棠真,定然是花了心思的。
他接過,隨後掛在自己腰間,出手抱住元菱,心滿意足地說:“心中有我。”
荷包可比劍穗要花心思的多,陸恒終究還是不如他。
“我心中自然是有你的。”
元菱紅著臉說,隨後從蕭鴻煊懷中出來,問道:“你今日要陪著我嗎?”
蕭鴻煊不舍得,又重新纏上,將抱到榻上,看著紅潤的瓣一張一合,極為人,俯親了親。
極好,他又輕輕咬了咬,這才說道:“明日也陪著你。”
“我雖在府外奔波不得閑,但不在邊,干什麼都有些無趣。”
“我……也是。”
元菱紅著臉說道。
這廂兩人恩不已,而那廂剛回去沒多久的金城縣主卻遇到了一件氣得太突突跳的事。
“姑姑,你幫幫我吧,不然讓我爹知道,他會打死我的!”
金城縣主頭疼地看著一旁痛哭流涕的寧澤,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閉。
寧澤還以為金城縣主答應自己了,立馬收起那副好似天都要塌了的表,激又討好地看著金城縣主。
“多謝姑姑——”
誰料金城縣主卻說:“澤,上次我是怎麼與你說的?”
寧澤是衛國公世子,而現任衛國公正是金城縣主一母同胞的兄長。
上次,因著私放印子錢被抓住把柄,害得安遠侯爵位被削的也正是寧澤。
寧澤有些心虛,但他在賭坊輸的錢實在太多了。
“姑姑,我發誓,只要您幫了我這次,我就再也不賭了,老老實實娶妻,繼承衛國公府。”
金城縣主嘆了口氣,“澤,這次也不是姑姑不想幫你,可這是三萬兩銀子啊,且不說侯府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就算是我都給你了,我和侯爺怎麼辦,你表妹怎麼辦,快要出嫁了,姑姑還要給你表妹添嫁妝。”
寧澤弱氣地道:“不是還有您的嗎……”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金城縣主的嫁妝厚的很,絕對能還清這筆賭債。
而且,寧澤撒了謊,他欠下的賭債可不止三萬兩銀子。
那天在賭坊,他也不知為何,突然就頭腦發熱把銀子換了金子,想玩些大的,誰知贏了幾把後,就再也沒有贏過,原本贏得銀錢全都輸了。
他不信邪,沒想上了頭,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輸了五千兩金子了。
想到這里,寧澤氣得頭腦發脹,他可是衛國公世子,那些人實在可惡,竟敢著他在字據上摁了手印。
對面的金城縣主聽了他的話也被氣得頭腦發脹。
的什麼?
的嫁妝嗎?
混賬東西,自己在外頭賭錢賭輸了,如今竟然想用他親姑姑的嫁妝還錢!
“澤,依姑姑看,此事你還是如實告知你爹,盡快將那三萬兩銀子還了。”
……
寧澤走後,金城縣主拿過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腦中思緒紛。
兒親事不順,還不知秦王會不會因此遷怒于侯府,自己的親侄子又惹出如此禍事。
溫佳楠走進來,見金城縣主眉頭直皺的模樣,問道:“娘,怎麼了?”
剛剛來的人只有表哥,難不是表哥惹娘生氣了?
“還不是你那個混賬表哥!”
金城縣主氣道,隨後將剛才的事隨口解釋了一番,末了,又提醒道:“以後離你那個表哥遠一些。”
衛國公府到這樣的人手里,不是唱衰,遲早要被那混賬敗了,偏偏衛國公府只有這一個嫡子,整日不學無,只會搞一些不流的手段,如今竟然欠了賭坊三萬兩銀子,還摁了手印。
金城縣主要被自己這個侄子蠢死了,此次讓他長個教訓也好,最好是能把心收了,以後都安安生生的。
隨後將自己的心腹喚來,命他們去查查此事。
心中有些疑,不過在賭坊玩個樂子,怎麼會輸這麼多銀錢。
畢竟是的母家,日後佳楠出嫁也能多一份依靠,到底還是不希出事。
只可惜,注定查不到所謂的真相了。
寧澤走後,心中罵罵咧咧又帶著些驚恐。
他好聲好氣地去求金城縣主,結果一兩銀子也沒要過來。
可是自己的親姑姑!
還說什麼讓他如實告訴衛國公,他又不傻,當然不會這麼做,否則他會被衛國公打死的。
他自己東拼西湊還向那些狐朋狗友開口借了些,結果平日里一個個花天酒地,為人一擲千金,一說到借錢一個比一個說的可憐,氣得寧澤都歪了,搞了半天,才湊夠了一萬兩。
這可是他攢了二十年的私房錢,又從他娘的匣子里出來了一些,還不敢多拿,否則他娘知道了,離他爹知道也不遠了。
還差四萬兩銀子,這他要怎麼湊,難道真的要告訴衛國公嗎?
想起寧文忠那一手狠辣的鞭法,寧澤快速搖了搖頭,他寧愿現在就撞死,也不愿意被他爹的鞭子死。
正苦惱之際,他的小廝來福忽然湊近說了句:“世子可是需要賺錢的法子?”
來福是一個月前到寧澤邊伺候的,他之前的那個小廝犯了錯,被打了二十大板,來福就在他邊暫時照顧了,聰明機靈,懂眼,這段時間他也用慣了,沒有要換回來的意思。
寧澤睨了他一眼,語氣帶了些不耐:“廢話,本世子自然要想一些來錢的法子。”
放印子錢雖是個不錯的,但之前被抓過一次,如今他上還有寧文忠留下來的鞭傷,自然不能再用。
可哪里還有什麼來錢快的法子?
來福面未變,神兮兮道:“世子,小的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