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姑娘阮雯,是阮振的小兒,元旦時和父母一起看花燈,被拐子賣到了玉蘿苑。”
李肇久久不能回神,心中是無盡的懊悔。
他的魂魄飄離了,看著自己渾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大,無聲落著眼淚。
李肇在外人面前向來都是儒雅的,哪怕被抓到了大理寺,仍舊是以往風度翩翩的模樣,此時卻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狼狽。
他該怎麼去見茵茵。
“而不得,失之不甘,是為執念,可你執念太深,狀似瘋魔,也許阮茵茵喜歡的那個李肇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蕭鴻煊說完,沒有理會下方人的反應,徑直出了屋子,大理寺丞忙迎上來,“秦王殿下。”
蕭鴻煊朝他看了一眼,隨後道:“已經解決了,剩下的直接差人問就好了。”
李肇這些年不斷經營,傷天害理的勾當沒做,這次既然要將他徹底理了,自然要刨問底,打破他的心防,而後一網打盡。
大理寺丞恭敬道:“殿下英明。”
此時的寧澤還在府中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
“世子爺,妾喂您。”
一旁姿妖嬈的子用叼住酒杯,傾送到寧澤邊。
寧澤嬉笑著接住,隨後不安分地在那子盈的上了一把,惹得人息連連。
正是風月無邊的銷魂時刻,卻突然傳來一道擾人興致的聲音。
“世子爺,不好了,不好了!”
來福慌慌張張地過來。
寧澤被嚇了一跳,酒杯沒叼住,落在了地上,他氣急敗壞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連通報都不通報,幸好他還沒做什麼,否則……
來福也顧不上他要殺人的眼神,急忙道:“世子爺,國公爺來了!”
還是拿著鞭子來的。
寧澤一聽這話,頓時偃旗息鼓,慌張地把上的人退下去,不顧人痛苦的呼,吩咐道:“快!快把這些都收拾下去!快把帶走!”
下人領命,連忙起來,可一道豪中帶著怒氣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寧澤!逆子!跪下!”
寧澤聞言忙不迭跪下,毫不敢反抗。
衛國公站到寧澤前,手中的鞭子發出破空聲,寧澤子不一抖。
這下寧文忠更惱火了,直接甩了一鞭子過去,惹得寧澤哀嚎一聲。
“爹,饒命啊!兒子最近什麼也沒干。”
“你還有臉說,玉蘿苑那事你也敢摻和,是嫌你爹死的太晚了!?”
說著,寧文忠又甩了一鞭子,寧澤忍著上的痛,開口求饒道:“爹,冤枉啊!兒子哪里敢摻和玉蘿苑的事,兒子冤枉啊!”
國公夫人這時也來了,看到兒子痛哭流涕的模樣,心中不忍,可衛國公的臉實在太難看,也不敢求,只說道:“兒啊,你快把事跟你爹說清楚,萬一你是被人坑害了,爹娘也好為你討回公道。”
寧澤被疼的齜牙咧,他在腦子里使勁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哪件事和玉蘿苑扯上了關系。
那可是要殺頭的,他寧澤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寧文忠的鞭子兀自打到他上,國公夫人在一旁心疼的直流淚,不停勸道:“兒啊,快告訴你爹,到底在城東做什麼了?”
城東?
他在城東和那個李叔合作運了一批貨,前兩天已經到了,他分了三萬多兩,他自己又東拼西湊,賣了些東西,終于把賭場的債還清了。
難道,是因為這事……
寧文忠看到他臉上的神,頓時怒:“混賬,還不說!”
寧澤被打的一個趔趄,連忙道:“爹,兒子前些日子和城東一個李叔合作運了一批貨,其他什麼都沒干了,那批貨兒子親自驗過的,只是一批玉!”
他說完這話,本以為沒事了,誰知眼前的寧文忠突然暴怒,手臂鼓起,開始發了狠的打他。
寧澤哀嚎著求饒:“爹,饒命啊!兒子什麼都沒干!”
寧文忠簡直要被自己這個蠢貨兒子氣笑了,“混賬東西,你是怎麼驗貨的?!那是個屁的玉,明明是一批被拐來的丫頭!”
“這下咱們衛國公府算是徹底被你這個混賬毀了!”
寧澤這才明白過來,他又想到什麼,哭著說:“爹,兒子也是被小人迷了,這筆生意是來福攛掇兒子的,連那李叔也是他給兒子介紹的,兒子只是太想還錢了,這才——”
他猛然止住,見寧文忠只是目沉沉地盯著他問道:“那人在哪?”
并沒有要追究還錢的意思,松了一口氣。
“來福就在——”
再次戛然而止,寧澤環顧整個院子,也沒看到來福的影。
“爹!爹!那人逃了!就是他,就是他!”
寧文忠看到他的樣子,冷笑不止,“那你再跟我說說,你要還什麼錢!”
寧澤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衛國公府的鞭笞聲和慘聲響徹上空,而此刻的金城縣主,并不知此事。
也在思索著玉蘿苑的事,但更多的是看笑話,畢竟此事他們跟他們侯府沒有一點關系。
寧澤欠錢一事也沒有過多關注,那可是三萬兩,寧澤不過是一個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既沒有積蓄,也不會做生意,等他任幾天,就會乖乖告訴衛國公他們了。
可遠沒有想到,此事完全超乎了的預料。
玉蘿苑事雖然引人眼球,但大多數人只敢在背地里說說,如今在京中,更多人討論的還是春闈。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奪得第一甲第一名的是一位揚州人,出自書香門第,今歲三十,但依舊是了不得的事,大家紛紛好奇,想瞧一瞧狀元郎長什麼樣子。
江恪是第一甲第三名。
元菱也派紅玉打聽了打聽,得知江恪的名次,心中由衷的為他高興。
去找蕭鴻煊。
打開書房門後,就見他端坐在桌前,正看著手中的信件。
“蕭鴻煊。”
元菱心中開心。
蕭鴻煊看到,對出手臂,示意過來。
元菱將門關好,隨後坐在他邊,把他的手臂放下來。
還有事要說,不能現在抱。
蕭鴻煊也不傷心,拿起的手把玩著,問道:“什麼事如此開心?”
元菱對他眨眨眼,“我得知思淼哥考中了探花,心中為他開心,現在又看到了你,更加開心了。”
“貧。”
元菱笑,被他握住的手順勢抬起來,蹭了蹭他的手背,“你說我們該送一件什麼禮好?”
“庫房里有一臺端硯,便當做賀禮送給他吧。”
“還是王爺考慮的周到。”
再添一支紫毫筆進去,如此心意和價值都有了。
隨後吩咐了紅玉一聲,看著蕭鴻煊,眼地問:“蕭鴻煊,你忙完了沒有?”
忙完了就陪陪。
蕭鴻煊挑了挑眉,“怎麼,不給你的思淼哥寫信了?”
元菱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我寫信是為了問候他,我還給央央寫過信呢,但我和你才是最親的,本無需寫信,直接說出來就好。”
說完後又小聲要求道:“你忙完了可不可以陪陪我,我想讓你抱著我……”
元菱的聲音越說越低,最近只要看不到蕭鴻煊就會想他,每日晚上睡覺時,都不需要蕭鴻煊主手抱著,自己就會主鉆進對方懷里。
這次來書房也不只是為了告訴他自己要給江恪送禮一事,更想趁此機會看看他。
“那你剛剛不讓我抱?”
“我剛剛有事要和你商量。”
“現在呢?”
蕭鴻煊又出了手臂,元菱紅著臉被他抱進懷里。
雙手環住他,以一個極其依賴的姿勢窩在他的懷里。
蕭鴻煊心中的很,最近元菱異常的黏他,不管他想對做什麼都不拒絕,反而會主接納,最多提醒一句讓他不要太過火、
如果以後每天都是這樣就好了。
他抱著元菱,又看完了一份公文,接著看向懷中的元菱。
元菱這次難得沒有到困,眸中帶著水,和他對上視線,抿笑了笑,笑者無心,可看到的人卻瞬間心神一。
“,你真漂亮。”
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元菱這麼漂亮的人,只是輕輕笑一笑,就好像要把他的心神都攝走了。
元菱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將臉埋在他懷里,悶聲道:“我如今都胖了。”
“不胖,現在是和之前不一樣的漂亮。”
元菱被他夸的高興,仰起頭親了他一下。
等蕭鴻煊要親時,急忙把臉埋在他的頸間。
“先等等。”
蕭鴻煊不愿意等,他蹭了蹭元菱的頭發,“讓我再親親。”
元菱出手,捂住蕭鴻煊的,這才看向他,問道:“蕭鴻煊,你今天忙完了嗎?”
他點點頭。
元菱又問道:“那你明日忙嗎?”
他搖搖頭。
這幾日該忙的人是蕭承燁。
元菱這才把手放開,對著他的薄,主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