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我臉看上去如何?”
紅玉看著元菱白的面頰,笑了笑,自家主子如同一朵被養的花一般,明眼一瞧就知道是整日有人悉心呵護著的。
“自然是極好的。”
那便好。
元菱喜滋滋地給自己發間上一支鑲了珍珠的金簪,今日姜盛寧要來看,自然要打扮的漂亮些。
待收拾好後,下人還沒有來通報,元菱有些迫不及待,干脆和紅玉一起去王府門口等了。
可到了王府門口,沒有等到鎮國公府的馬車,反而看到巷子拐角有幾人圍在一起,好像發生了爭執。
元菱皺了皺眉,待會兒鎮國公府的馬車就要從那里過來。
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秦王府的巷口鬧事。
守門的護衛看到的神,上前行禮道:“王妃娘娘,可要屬下前去把他們分開?”
“去吧。”
護衛領命後便快步朝那幾人走去,喝了幾聲,幾人這才分開,隨後幾個人影也離開了,只剩一個作慢吞吞的,朝那幾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元菱本想著沒事了,不愿再多看,可那個慢吞吞的人影卻有種莫名的悉。
元菱仔細看了看,這才想起來,那道影是崔家的庶長子,崔景鳴。
他竟也來京城了,也對,崔家的男子都是要考科舉的,崔景鳴應該是來京中參加會試的。
有些印象,崔景鳴在讀書上頗有些天賦,因此沒被崔皓晨針對,他的生母是崔兆的通房,生下崔景鳴後被抬了妾室,因為占了崔府長子的名頭,母子倆被田氏刻意針對,過得并不好。
應該說,崔府的主子除了元菱,就屬他們二人過的最差了。
元菱想了想,看鎮國公府的馬車還沒有到,又吩咐了一個護衛,對他代了幾句,隨後那個護衛小跑到崔景鳴邊,朝他說了幾句話。
不多時,崔景鳴就詫異地朝元菱的方向看過來,而後慢吞吞地走過來。
待他走近後,元菱才看出他的形一瘸一拐的,腳似乎了些傷,臉上也有一些細小的傷痕。
他被欺負了?
“大哥。”
崔景鳴看著眼前的元菱,有些難以置信,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他也沒有應下元菱這一聲大哥,而是向行了一禮。
“參見王妃娘娘。”
“不必多禮,大哥是來京中參加春闈的嗎?”
“是。”
元菱見他神并無變化,又問道:“結果如何?”
“尚可。”
那就是中了。
元菱放下心來,“此次科考江恪也參加了,大哥可曾見到他?”
“見過,我與江家公子乘了同一艘船來京城。”
這時,巷口傳來靜,是鎮國公府的馬車,不多時馬車停下,姜盛寧自車上下來。
元菱驚喜道:“娘,你來了。”
姜盛寧的頭,語氣寵溺:“你如今子特殊,怎麼還是躁躁的。”
“我見到娘心中高興。”
“頑皮。”
姜盛寧笑嗔了一眼,接著又看向崔景鳴,疑問道:“這位是……”
元菱解釋道:“他是崔景鳴,是崔家的長子,我從前的大哥。”
見姜盛寧皺起眉頭,立馬近說道:“他從前幫了我許多。”
何止如此,算是間接救過一命了,那天在崔府的假山前,如果不是崔景鳴及時出現,恐怕那時候已經一白綾吊死在竹枝院了。
姜盛寧眉頭舒展,“那快進去吧,在門口站著像什麼樣子。”
崔景鳴有些猶豫,元菱見狀說道:“大哥,你傷了,讓府醫給你看看,開些傷藥。”
他也不再推辭,跟在二人後進了秦王府。
進府後,元菱派人來府醫在側間給崔景鳴看傷,和姜盛寧在正屋說著話。
“瑾之果然是個會照顧人的,瞧瞧這小臉,比外面的花還好看。”
姜盛寧自然是了解蕭鴻煊的,知曉他子雖然冷清了些,但從小就是個辦事妥帖的。
元菱有些不服氣,“他整日里就會氣人,明明是我將自己照顧的好。”
“這話也就騙騙隔壁的崔景鳴了,為娘還不知道你,平日里吃一塊些糕點就算你聽話了。”
這話元菱無力反駁,只能干地回道:“我才不會……”
“那個崔景鳴是怎麼回事?”
元菱把事給解釋了一遍,隨後又簡單把假山旁的事說了一遍。
姜盛寧聽完氣憤不已。
“那崔家簡直一家子混賬!”
那時元菱明面上還是崔皓晨的妹妹啊,竟是連倫理都不顧了,腦子里除了那事還是那事,連山林里的野豬都不如。
“也算是歹竹出好筍了,只是這崔景鳴雖考中了進士,有崔家的背景在,皇上定然不會重用他,不妨提點他兩句,讓他跟崔家撇清關系。”
蕭承燁痛恨那些蛀蟲世家久矣,這幾年一直在暗中發力,只等時候到了直接連拔除。
“娘你放心,他和他的母親在崔家整日被人打,他心中肯定不親崔家。”
據了解,崔景鳴的生母懷孕六月時田氏進門,隨後想著法的折磨,也是運氣好,竟然生生扛過來了,只是到底落了些病。
母子倆的月例銀子本就不多,一直被田氏克扣,剩下的那些大多數都用來給他的母親買藥了。
姜盛寧嘆道:“這崔家就是個虎狼窩。”
不多時房門被敲響,紅玉前去開門,來的人正是崔景鳴。
他進去後朝元菱和姜盛寧謝過恩後,本來是想離開的。
姜盛寧看著他沉著冷靜的面,不由多問了一句:“可是遇到麻煩了?”
“不過是一些小人,郡主不必擔心。”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落榜公子哥,眼紅他而已。
“自古小人難纏。”
姜盛寧聽了元菱的話,也想多幫襯幫襯他,命一旁的紫鳶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崔景鳴。
“如果他們再來找你,拿著這塊令牌去鎮國公府找陸恒,他最近閑得很,讓他幫你把那些人理了。”
崔景鳴沉默一會兒,還是接了過來。
他沒有資格拒絕郡主的好意,何況他也不想拒絕。
今日遇到的事當真神奇的很,往日里瘦瘦小小,飽欺凌的妹妹竟然了王妃,還鎮國公夫人娘。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敢問。
“大哥,你怎麼會在那邊的巷口?”
京中人都知曉秦王府就在這條巷,一般都是盡量避著走的,連賣的貨郎路過時都會刻意放低聲量。
崔景鳴來這附近,莫非是有什麼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