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許久得來的答案并沒讓祁郁緩和,相反臉沉了下,他沒再說話,變得安靜,這讓張的宋知微松口氣。
祁郁猜出大概,他們去看了學校里的流浪貓,還被抓傷了手,如果不是那人非要拉著宋知微,怎麼可能傷到手?
煩躁的緒又出現了,祁郁坐在位子上,看不出表,他在寫課堂習題,還能準的寫出答案,外人瞧不出他的心了。
下課鈴響,老王難得沒拖堂,拿上水杯去了辦公室。
祁郁和宋知微爭辯了兩句,後者覺得他大驚小怪,不想去醫務室打針,即便要打針也不能是現在,下節課快要開始了,起碼得等到放學。
兩人氣氛正怪,洪濤跟羅青峰都不敢拿腔開玩笑。
于燃拿著創可走過來,擔心道:“我總覺得那貓劃到了你的手,真的沒問題嗎?”
“還是讓我看看吧,我找人要了創可。”
宋知微朝于燃笑了下,溫道:“沒關系,就是撓了一下,不打。”
說著,把校服袖子開,之前匆匆看過一眼,的確是個細微的劃痕,沒想到只是一節課過去,就紅腫起來,傷口也變大了。
宋知微有些驚訝。
祁郁靜靜看著,剛才他要掀袖子看,宋知微沒同意,等于燃來了,就給人家看了。
視線落在紅腫的痕跡,上面還摻著,祁郁的眼有些暗,角抿了抿。
于燃驚訝道:“竟然這麼嚴重,我還以為只是小傷口,你這要打針,學校里都是流浪貓,就算是貓,也要預防。”
宋知微點點頭,溫和道:“等放學吧,放學了我就去。”
這跟之前和祁郁說話的態度對比起來,真是糟糕。
洪濤和羅青峰在後面一聲不吭的看戲,都很好奇校草這麼溫的一個人,要長相那是全校第一,要家世也是第一,哪哪都第一,怎麼輸給于燃了?
羅青峰翹著二郎,兩眼如,不打算去上廁所了。
“既然知道是流浪貓,為什麼還帶去看?”
祁郁看著要手給宋知微創可的于燃,平靜來了一句,沒有任何。
兩人都愣了下,抬頭看向祁郁。
“在座位待得好好的,用得著你帶出去。”祁郁又說了一句,誰都看的出校草不高興。
前後靠近的同學看過來,都很驚訝。
被同學圍觀,細微的聲音傳過來,于燃有些難堪,“抱歉,是我的錯,不該讓小貓傷到你。”
宋知微忙道:“沒關系的,誰能想到小貓忽然急眼了?”
刻意裝作輕快的語氣,不想讓于燃難,卻徹底惹到祁郁。
他坐在座位上,明明抬眼看于燃,卻總覺得他才是氣勢人的一方,“創可有用?”
祁郁似笑非笑,“能治狂犬病?”
這下徹底撕開表面維持的平和,宋知微看著祁郁,“你不要再說了。”
他的確沒再開口,只是站起來,拿過宋知微的手腕,堂而皇之,眾目睽睽的將從教室牽出來。
宋知微不敢去看同學的表,低聲音道:“你到底要干嘛?”
一邊被祁郁拉著走,一邊掙著,這一舉惹到男生,他回頭看,語氣有些冰冷,“你說呢?宋知微,你覺得我要干嘛?”
“不是不讓我再說了?那就自己猜。”
祁郁冷著臉,攥在纖細的手腕不松,兩人就這樣牽著手走出教學樓,被樓梯道經過的學生看了一路。
宋知微有些著急,卻沒勸祁郁放手。
上課鈴響,老王看到位子空了,問道:“他們兩個去哪了?”
洪濤回道:“宋知微好像被貓抓到了,祁郁帶去醫務室打疫苗。”
老王反應過來,原來上節課兩人不對勁,是因為這個。
學生都去上課,周圍沒人,宋知微說了好幾次,祁郁就是不松手,看旁邊也沒有人再看,也就放棄了。
醫務室倒是有幾個學生在打點滴,不算多,宋知微和祁郁剛進來,就有醫師詢問況。
祁郁將宋知微被劃傷的手腕拿起來,給醫生看,“是學校里的野貓。”
“有點嚴重,還發炎了,這樣的況必須打疫苗。”
醫生開了方子,讓他們去繳費,然後領來藥劑,再打針。
祁郁指了下椅子,讓坐下,“我去繳費,你在這里等我。”
醫生覺得好笑,又不是小孩子,這里還是學校,能出什麼事?
宋知微也覺得尷尬,順從的坐下來,眼睛不去看跟前站著的男生,只是低聲道:“你快去吧,我又不會逃走。”
祁郁盯了兩眼,才拿著單子走出去。
醫生旁邊有實習的助手,年紀比高中生大不了幾歲,一看就知道是對小,男生長相實在出眾,助手忍不住打趣,“你男朋友真,恨不得牽著你一起去呢。”
宋知微臉一紅,不等反駁,醫生已經開口,“別胡說,這里是學校,他們都還是孩子,未年。”
醫生年紀大,自是老穩重,助手聽了沒再說。
祁郁回來時,手里拿著藥房開的藥劑,遞給醫生,助手已經拉下隔擋的白簾子。
祁郁難得沒有眼,站在白簾子里頭,腳步不。
“一共要打三針,後面兩次打針的日期寫在單子上,要記得過來。”
打完針,醫生拿來棉簽按在針孔,“按著,兩分鐘再扔掉。”
宋知微剛要抬手,祁郁已彎下,將棉簽按住,他維持著彎不方便,又單膝半蹲在地上,長長的眼睫垂著,在看棉簽住的地方。
宋知微有點難為,小聲道:“我自己來就好。”
祁郁沒抬頭,只是平靜道:“你還是想想回家怎麼跟太太講吧。”
宋知微一怔,片刻後才來句,“你要是不說,誰會知道?”
祁郁終于抬眼看,漆黑的瞳仁仿佛有種魔力,“你要是不去,會被抓傷?”
宋知微有點急,“怎麼又提這個?”
就不能翻篇嗎?
祁郁盯著,無聲的回答,不能。
助手努力憋笑,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