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園大門開始,通往新娘房間的路全部裝飾鮮花,大道兩旁栽種花枝樹,五六,熱烈開放的花球是寒冬時節的市所沒有的,都是空運過來,再行裝飾。
一輛接一輛的迎親車停在皇家莊園主干道,排滿整條花路,從宮殿門前朝莊園鐵藝門去,一眼是看不到迎親車盡頭。
今天天氣很好,冷了多日的氣溫在這一天放晴。
厚重的紅毯鋪設至廳,空氣是鮮花的淡淡清香,兩邊站滿了人,從新郎拿著手捧花下車一瞬,通往大廳的道路不停放彩條金帶。
鞭炮禮花轟轟響,伴隨著歡呼聲,讓人耳邊炸開。
新郎新娘上學時候的同學幾乎都在皇家莊園,從新娘房間到門口滿了人,像是搶新娘子似的,一哄而上,朝伴郎團保護的新郎奔去。
羅青峰簡直看呆了,一臉震驚,但容不得他有時間發懵,看著像惡鬼一樣的同學沖過來,忙張開手臂護住本隊新郎。
這哪里是接親,分明搶新郎!
人逢喜事神爽,就是冷如祁郁,在今天喜日子里,冷白的臉龐一直掛著淺淺笑意,這樣那張俊非常人的臉更加驚艷。
其他七個伴郎也都撐開雙手,將最中間的新郎護住。
“什麼況,咱們不是新郎嗎?咱們迎親!”
不該他們搶新娘嗎?怎麼反被搶?
一大早上沒吃飯,羅青峰被得都要吐了,了干。
“等等,兄弟,姐妹,咱好好說話,這才剛開始,不必這麼瘋狂吧,我們連大門都沒進去,就是攔門也得在新娘子香閨吧。”
“丁慧你踩我腳了!”羅青峰擋在最前面,最先遭殃,嗷嗷一嗓子,臉上劇痛。
最瘋狂當屬1班同學,新郎新娘大學時候的同窗圍在外面,放不開手,相比較簡直小兒科,都是年人,得面,學人樣,可在1班那些非人類影響下,也逐漸喪尸化。
“新郎親一口!”
不知誰喊一句。
“人家也要校草親親~~不親不給過!”前半句小白鳥依人,後半句母老虎鎮守山門。
“今晚睡新郎新娘中間。”
“我也要。”
“我也要。”
....
跟許愿似的,一聲比一聲高。
“校草說幫我轉大神的書,送了嗎?”
“我那封也被校草藏起來了。”
“我看見了,就是校草藏的!”
曾經不知藏多份書,現在都被出來,原來1班這麼多男生喜歡過數學課代表。
祁郁被得左右搖擺,再沒世家貴公子形象,聽這話,眉眼似卷的眸輕輕揚起,就是他藏的,又如何!
尤甜玉踩著高跟鞋,抹搭披肩,毫不影響戰鬥力,“誰搶到捧花,誰就是新郎。”
洪濤趕忙去護祁郁手里的捧花,甩開一男人的手,豎眉道:“班長?你這就不厚道了啊,還想娶新娘子?”
班長嘿嘿兩聲,手沒停,改去抓新郎前的新郎花。
祁郁朝後仰了下,躲了過去。
無數只手,到哪抓哪,簡直恐怖,防不勝防。
這混徹底失控的場面,讓前來接親的祁家皇甫家六位長輩目瞪口呆,幾個中年男人穿著嚴謹西裝,齊齊站在最外圍,差點沒進花架里。
祁郁著越來越遠的大門,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竟然難到祁大公子。
洪濤已經沒多力氣,艱難扭頭,揮手示意,讓保鏢隊介。
還得靠強力壯的保鏢蠻力,幾十個人哄搶,就憑八個伴郎怎麼可能應付過來?
班長手拿兩花枝,喊著節拍,組織隊伍改換陣型,胳膊挽著胳膊堵一排排人墻,就是不讓新郎進去。
羅青峰狂撒黃金鈔都沒沒沒沒用。
“斤紫,斤紫都不要了,這群人瘋了!”
最後還是保鏢在最旁邊開出一條小道,寬度僅供一人通過。
祁郁護著手上前的花,半彎著肩膀,走進去,掩護他的伴郎團一個比一個凄慘,高定西裝上全是抓出的褶皺,發型沒一個完整。
終于進大廳,外面的人才消停,一整笑臉,笑呵呵道喜。
羅青峰也不知道從哪掏出小鏡子,可能隨攜帶,對著新郎照。
祁郁著掌大的鏡子,整理儀容,將微微的頭發理了理,再去平整袖褶皺,還有捧花。
大廳角落開辟簡單的小廚房,苗秀蘭親手下了喜面。
長長的桌子,坐了兩排人,新郎伴郎還有結親的兩家長輩都坐下來,吃完面。
羅青峰了一早上,天剛亮就爬起來做造型,經過方才水深火熱戰鬥早的前後背了,遞去空碗,甜道:“苗阿姨,再來一碗,真好吃。”
坐在主位的祁郁不經意看了一眼,吃完碗里的面,朝苗秀蘭道:“媽,沒吃夠。”
洪濤見狀,笑笑不說話,後腦勺看不到的地方,也不知道被誰抓一把,翹了兩縷。
旁邊除了圍觀人員,還有大量攝影團隊,其中兩臺機子,現場直播,婚禮現場的酒店和新娘房間都實時播放。
周聽心對著屏幕,“洪濤好好笑,都沒順。”
幾個伴娘爬在紅大床,圍著中間的宋知微一起看樓下吃播。
“準備好啦,馬上到我們了。”
“不急,還有樓梯,他們在門口就耽誤二十分鐘,樓梯有的鬧了。”
伴郎團里三個m國大集團太子爺著一個個臺階擺放的一排排酒杯,直覺伴郎不好當,他們是m國人,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迎親儀式。
祁郁吃完兩碗面,一括西裝立在樓下,眉骨優越深邃,著面前攔門酒,落在西邊的手輕輕挲了兩下。
作慢條斯理,舉止著矜貴,像是從古堡走出來的大貴族。
此刻,大貴族言又止。
羅青峰打個飽嗝,回頭看看祁家和皇甫家的長輩,顯然主意都打到長輩頭上了。
倚在樓梯中間的尤甜玉發現了,善意提醒道“哎!迎親酒只能新郎跟伴郎團喝,可不許找幫手哦。”
樓下八人齊齊抬目,那個穿公主的人簡直魔在世。
底下開始商量誰喝幾杯,哪些喝哪層。
祁大公子第一次覺得中歐復古樓梯修的這般彎繞,也不是多。
祁郁抬眼,朝旁邊一副看好戲的兩人視以目。
陳景堯正低頭回夫人消息,被旁邊的表兄輕輕推了下,抬頭,眼里詢問。
尊貴的公爵大人,揚了揚下頜。
陳景堯順著視線看過去,新郎已經走過來。
祁郁:“喝幾杯?”
陳景堯:“我們不是伴郎。”
蘭開斯特公爵沒吭聲,他已經結婚了,同樣不能當伴郎,過來迎親也是給新郎撐場子。
祁郁朝助理招手,對方會意送來兩朵寫有“伴郎”字樣的大紅花。
祁郁親自給兩位戴上,禮貌微笑,“現在是了。”
陳景堯,蘭開斯特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