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也不是什麼,不過裴涇現在還沒查清楚魏辭盈這個人,許多事還說不清楚。
“本王時與有些淵源。”裴涇模棱兩可道。
姜翡斟酌一番言辭,“上次王爺說你沒有喜歡,那為何對如此在意。”
裴涇腳步一頓,定定地看著,“難道,你吃醋了?”
姜翡一愣,“啊?”
剛要解釋,就見段酒在一旁拼命地對使眼,眼睛都快鬥眼了。
這啥意思啊?
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垂花門,裴涇停步不再遠送,畢竟是王爺出,連皇上來王府他都沒送過。
“那我走了。”姜翡說完告辭。
裴涇傲地抬了下下,示意走,段酒連忙跟著把人送出去。
走到人跡罕至,段酒這才道:“多謝姜二小姐方才沒有直接點明。”
“怎麼了?”
段酒:“實不相瞞,小姐想必也發現了,王爺有恙,是陳年舊疾。”
“你是指,瘋……”姜翡剛吃完人家的飯,沒好意思把話說完。
段酒語重心長地道:“王爺近來已有好轉,太醫代過心病還需心藥醫,需得尋一些新鮮樂子讓王爺開懷,惹人不快的事還是能不說則不說。”
“喔~”姜翡角了,“所以你們王爺這是把我當樂子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小姐不是也開心的麼。”
“也就是讓我哄著他唄。”
段酒點頭,“是這個意思,若是可以,還請姜二小姐配合一下,當然,不是白配合。”
他取出一疊銀票,“這便算是小姐的酬勞。”
姜翡接過來數了數,還是一千兩。
在心里暗自自忖了一下,本來就要刷好度,刷的時候順便順著他一下,就能拿一千兩銀子,這筆買賣怎麼都不虧。
“那……需要我獻嗎?”
如此直白的話段酒活這麼大還沒聽到過,仿佛被雷劈得睜不開眼。
“不用不用,”他猶豫一下,“當然,小姐要是愿意也是好的。”
姜翡著銀票,就好像拿著一百萬現金。
這麼多錢只需要順著他,有點之有愧,要不還是獻個吧?這樣錢拿得也心安理得一些。
轉念一想,不行不行,就快嫁給魏明楨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姜翡收好銀票,“好說好說。”
段酒目送著馬車離去,頓時松了口氣。
銀子可算是送出去了,還能讓姜二小姐對王爺言聽計從,他這個侍衛可是超額完任務。
……
姜翡坐在馬車里,撐著頭想。
準備拿裴涇刷好度換東西,搞得好像玩弄別人的渣,雖然說兌換掉好度後裴涇不會有任何傷心的覺,但總歸是有點過意不去。
“算了,反正他也只是把我當樂子。”姜翡自我安道:“各取所需罷了。”
話雖這麼說,但心里還是有點不知從哪來的別扭。
掀開簾子,馬車已經駛上主街,“停車。”
“怎麼了?小姐。”
姜翡指著路邊的小攤,道:“你去買一盒點心,咱們去定遠侯府。”
既然要讓魏辭盈相信對魏明楨死心塌地,當然得去好好“表現”一下,否則怎麼讓魏辭盈放下警惕。
“可是咱們這里不是有點心嗎?”
“你傻呀。”姜翡了九桃的腦門,“他們這些達貴人都叼,萬一吃出來不是尋常廚子做的反而容易餡。”
九桃想了想,是這個道理,讓魏三公子吃王府的點心,這怎麼都像是挑釁。
……
姜翡提著那盒路邊買來的點心進了定遠侯府,立即被丫鬟請進了魏辭盈院中。
“嫂子真是有心了,還給我哥買點心。”
魏辭盈的房中放置了冰鑒,倒是十分涼爽。
“才不是給他買的,是給你買的。”姜翡說完恰如其分地垂眸,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的意思。
“是嗎?”魏辭盈用團扇掩一笑,“那我怎麼看著嫂子沒見到我哥有點失?”
姜翡咬了咬下,“我方才進來時,聽下人說三公子不在府上。”
魏辭盈輕搖團扇,眼中閃過一探究,“三哥去城郊書院了,要晚些才回,嫂子要等等嗎?”
魏明楨在不在對姜翡來說本無所謂,本就是做給魏辭盈看的。
姜翡故作失落,“我來找府上找你本就不合適了,在府上待久了怕是惹人閑話,待一會兒就得走了。”
自前幾日姜如翡提起重生的事,魏辭盈就想找姜如翡套話了。
叉了粒冰葡萄嘗了嘗,“這冰葡萄都不是小時候的味兒了,我記得小時候在江南吃過讓我終難忘,嫂子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事?”
姜翡心里咯噔一聲,正想探聽這條藏線,沒想到魏辭盈自己卻先提出來。
魏辭盈問的自然是原主姜如翡的年時期,書上又沒寫,姜翡哪里記得。
“沒印象了,小時候的事全忘了。”
魏辭盈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有些奇怪,詫異中竟帶著一點點興,“怎麼會?”
“小時候在家中被我妹妹撞了一次,醒來後便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姜翡仔細留意著魏辭盈臉上的表,那些詫異漸漸散去後,只剩下角的一抹弧度。
“既然忘了就是天意,說不定并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有時候忘了反而是件好事。”
姜翡敏銳地捕捉到表的變化,一異樣的覺迎面襲來。
魏辭盈看似閑聊地問及的年,知道忘記一些事之後莫名的松了口氣,表甚至是欣喜的,好像那部分年能讓得到什麼好似的。
再聯想之前裴涇提及不是親生的時候,姜秉實和姚氏的反應。
如果說不是姚氏親生而是姜秉實在外頭和別人生的抱回來,那也算是姜秉實親生的,他當時不該是那個反應。
所以姜如翡應該不是姜家人,那和魏辭盈之間又有什麼聯系?而魏辭盈的年又和裴涇息息相關,難道說他們三個人之間有過什麼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