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小孩已經開始笨拙地往上攀爬。
鐵欄桿上的銹跡蹭臟了的小手，冰冷的似乎從小孩的上蔓延到年姜翡的全，開始止不住地抖起來。
姜翡站在影里，看著過去的自己像只小猴子一樣艱難攀爬。
小孩的腳趾扣住欄桿的隙，每向上一步都要用盡全力，可咬著，是一聲不吭。
“會摔下來的……”姜翡在心里默念，已經知道了結果，卻無法阻止。
就在小孩爬到頂端時，遠突然傳來一聲貓。
小孩嚇得一哆嗦，腳下一——
姜翡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布滿冷汗。
窗外已是破曉時分，晨穿過窗紗，在地上洇開了朦朧的暈。
姜翡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鐵欄桿冰冷的。
“做噩夢了嗎？”腦中突然傳來系統的聲音。
姜翡躺回去，重新閉上眼，手臂擋在額前，“昨天你怎麼突然下線了？”
“因為信息，被主系統急召回。”系統委屈地說：“我現在又被封了部分功能，更廢了。”
姜翡已經在一個又一個壞消息中鍛煉出了承能力，聽到這話甚至還打趣道：“不是連計算都被封了吧？”
系統嘆了口氣：“計算還在。”
姜翡抓住了重點，“你說又，你之前就被封了很多功能嗎？”
“是啊。”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落寞：“最開始的我可是擁有最高權限的輔助系統呢。滋——警告！止——滋——”
雜音過後，系統的聲音變得更委屈了：“宿主，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我很想幫你，但是我再說就要被格式化了。”
說實在的，這麼個廢系統，平日里姜翡對各種嫌棄，但聽到要被格式化還是多有點不舍，畢竟到這個世界線以來，系統是和原來世界的唯一連接。
“算了，你別說了。”姜翡說：“不然一會兒又突然不見了。”
系統又問：“你還沒說你的夢，你做噩夢了嗎？”
“你看不到我的夢境？”
“看不到。”系統說：“那是另一個意識層面上的東西，你夢到什麼了？”
姜翡說：“夢到了小時候的事，半夜爬圍欄摔下去了。”
“那時你幾歲？”
姜翡坐起，“六七歲吧，記不清了。”
系統哼哼了一聲：“那麼小就敢翻墻，怎麼沒把你摔死？”
“差一點摔死了的，”姜翡笑著說：“摔了植人，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沒想到還能醒過來。”
系統又問：“植人是什麼覺？有人說植人是有意識的，你還記得嗎？”
姜翡皺眉思忖片刻，“不記得了，好像一點意識也沒有，不過醒來覺得特別累。”
說完下床穿鞋，卻突然頓住了，臉上的表也完全僵住了
既然小時候和他們有集，而小時候唯一沒有意識的那段時間，就是在醫院的時候。
有沒有一種可能，躺在病床上毫無意識的那段時間，其實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里，也就是年姜如翡的世界？
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劈進腦海，姜翡的手不自覺地上口。
“系統。”姜翡的聲音都在抖。
系統聲音微微拔高，好像也在張：“宿主請說。”
姜翡心臟狂跳，“一個人如果穿越之後，是有可能回到原來的的吧？”
“是的，如果原來的還在的話，的確可以。”
“那如果回到原來的之後，穿越那段時間的記憶呢？”
系統說：“為了維持各條世界線的平衡和穩定，我們會清除掉穿越部分的記憶。”
姜翡閉了閉眼，道：“我以前是不是穿越過？”
“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姜翡換了一種方式，篤定道：“我以前穿越過！”
“是的。”系統似乎松了口氣：“為系統，我們不能向宿主信息，但是宿主自己猜到的不算。”
“果然如此。”姜翡喃喃道，還有點被這個消息震得回不過神來。
“所以，我七歲那年摔傷昏迷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為了年的姜如翡。”
可、裴涇，還有魏辭盈之間在江南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姜翡突然“噌”一下起，去翻柜子里的裳。
“你要干什麼？”系統問。
“去找瘋王刷好度兌換藏線。”要趕快揭開這個謎題，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了，可眼下知道的還沒魏辭盈多。
要是魏辭盈借此先為主，
“那個，宿主。”系統吞吞吐吐道。
姜翡穿服的作一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怎麼了？”
“可能不能再刷好度呢。”系統小聲且卑微道：“那個兌換功能……昨天下線之後被封了。”
姜翡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原地去世，“@#”
系統：“你好像罵得很臟。”
“是的。”姜翡已經有點抓狂了。
什麼破主系統，各種限制到底還想不想讓完任務了？！
“那，那咱們要往好的方向想啊。”系統試圖安：“至不是在刷完好度才被封。”
那樣的話天才是真的塌了。
……
王府，一名侍衛急匆匆進了裴涇的擷松齋，對門口的段酒低語了幾句。
段酒聽完眼神一凝，冷聲道：“怎麼不早說？在這候著。”
說罷轉進了房中。
房中裴涇正看書看得津津有味，書頁折疊過來遮蓋了書名，倒看不出是本什麼書。
但段酒心里門清，因為昨日王爺突發奇想，讓他搜羅了不話本子。
王爺看得徹夜未眠，最中意的要屬《王爺別躲，窮小姐死纏爛打求嫁人》，這本書王爺看了兩遍，還給他指出文中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段酒輕咳了兩聲，小聲道：“王爺。”
裴涇頭也不抬，“何事？”
段酒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遍，說到一半，裴涇便已放下了書。
等到聽完，眼神卻已變得幽深。
“人呢？”
“在門口候著。”段酒連忙把人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