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臉頰了,好在丫鬟很快端著茶點上來。
之前裴涇掃下去的東西擺了一地,丫鬟奉上茶點後便去收拾地上東西。
姜翡端起茶,就被冒起的熱氣熏了一臉,偏頭躲開,余里突然瞥見書桌下一樣東西正被丫鬟撿起來。
“等等。”姜翡放下茶盞,“這是什麼?”
丫鬟著那張拓印不知道該怎麼辦,王爺不發話,也不敢隨意給姜二小姐看。
好在段酒機靈,王爺沒反對那就是同意,接過那張拓印就遞了過去。
“這是在姜二小姐被綁架的茅屋後的林子里發現的腳印。”
那是一枚清晰的腳印,邊緣略有磨損,姜翡把它放在地上,用腳踩上去,拓印比的鞋長出了一個橫指的距離。
抬頭看向裴涇,卻發現他正垂眸喝茶,神平靜,仿佛對此毫不意外。
“不是我的。”姜翡說:“那里人跡罕至,除了我還有誰?”
兩人目對視間沒有旖旎,眼中只有同一個答案。
是魏辭盈。
裴涇輕蹙著眉心,“你與相,可曾向你過什麼?”
姜翡沒回答他的話,自顧說道:“如果是魏辭盈,先是出現在林子里,之後又出現在柴房中,難不是那些綁匪沒事牽著遛彎?”
裴涇自然聽出語氣中的嘲諷,“你懷疑和綁匪是一伙的?”
“你應該不會懷疑吧。”姜翡說。
裴涇剛要開口,忽地從那句話中品出些許酸味兒來。
他從余中看著姜翡的臉,見眉心皺,看來聽到魏辭盈又不開心了,前次就因為他喝了魏辭盈一口湯發火。
裴涇斟酌著話語,“趙興邦沒那個膽子對本王撒謊。”
姜翡點了點頭,當夜趙興邦得知魏辭盈也被綁來時也是懵的。
想起了魏辭盈那雙有意無意探究的眼睛,原先只當那是天真好奇,現在回想起來才是都著詭異。
到底是不是魏辭盈的腳印,只需拿回去比對一番便能見分曉。
“段酒。”姜翡開口,“把這腳印拓一份給我,我拿去比對一下。”
“是,屬下這就去辦。”段酒應聲。
反應過來自己是王爺的侍衛,又不是姜二小姐的侍衛,怎麼聽起的吩咐,還自稱起屬下來了?
段酒隨即看向裴涇,只見自家王爺若有所思地看著姜二小姐,毫沒聽出他話里的不妥。
好吧,既然王爺都認了,他這個做下屬的還能說什麼?
拓印很快就做好呈了上來,姜翡收袖中,忽然想起他們三個時就有淵源,這其中最清楚的人一定是裴涇。
想到這里,姜翡起走過去,雙手撐在桌面,“裴涇。”
裴涇因直呼其名怔了一怔,冷哼一聲,“小翠,你好大的膽子……”
那句話的聲音隨著姜翡的傾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了氣音,毫無殺傷力。
姜翡俯,幾乎是趴在桌上,定定看著裴涇,“要是我和魏辭盈不對付,你準備幫誰?”
盯著近在咫尺的姜翡,裴涇的耳漸漸漫上紅暈。
姜翡腦中突然響起系統的提示音:“你不是來作死的嗎?怎麼刷起好度來了?”
姜翡沒搭理系統,只定定地盯著裴涇。
裴涇的手指無意識地挲著茶盞邊緣,“你們為何要不對付?”
“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吧,”姜翡說:“比如我嫁過去之後姑嫂不和什麼的。”
紅暈停在了耳,接著迅速褪去,裴涇的臉幾乎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姑嫂不和?”他冷笑一聲,“那本王就殺了你!”
那一瞬間裴涇眼中發出的殺意作不得假,看得姜翡一怵。
這死男人還敢說不喜歡魏辭盈,單是和魏辭盈不合他就想殺了。
裴涇差點沒被給氣死。
屢次三番勾引他,還暗示他上門提親,如今竟還敢當著他的面說要嫁給別人?這是拿他當猴耍嗎?
“就是這樣。”系統在姜翡腦中狂:“好度剛剛掉了兩點,不對,等等……”
裴涇看著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的表有些許張,難道……
是了,原來如此!
見他遲遲不肯上門提親,這丫頭才用起了激將法,倒是有些腦子。
姜翡只覺得裴涇上的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剛還一副恨不得殺了的樣子,嚇得臉都變了,轉眼間又像撿了銀子一樣暗爽,懶懶地靠坐回椅中。
奇了怪了。
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腦子里又響起系統的聲音:“完了,又漲了五點!”
“啥?”
姜翡撐在桌上的手往前一,下差點磕到桌面,兩只手好巧不好直直地按在了裴涇的口上。
兩人同時僵住,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投懷送抱?”裴涇低沉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戲謔,卻掩飾不住微微發的尾音。
段酒簡直沒眼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又想看熱鬧,于是悄悄停在了門邊。
姜翡的手掌下,裴涇的心跳快得驚人,仿佛要從口跳出來一般。
怔了怔,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掌心沁出了薄汗,擂鼓似的聲響仿佛產生了共振,正在從指尖沿著手臂蔓延。
姜翡猛地收回手,系統檢測到加快的心跳,問:“怎麼了?他的起來什麼覺?”
原本有些開始失控的心跳瞬間被系統的這句發言拽回了原位。
“沒來得及。”
系統嘆道:“可惜,其實我也有點想。”
“你有手嗎你就想。”姜翡忍不住翻了白眼,問系統:“咋辦啊?這都能漲好度。”
系統想了想:“要不你當著他的面挖挖鼻孔,然後彈他臉上?這應該能掉了吧?”
“你也太惡心了吧。”姜翡聽到就已經有點想吐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系統。”
這和當街拉屎有什麼區別?這種事打死也做不出來。
姜翡咽了咽口水,在裴涇的目中後退了兩步,先拉開距離再說,免得被這個人傳染。
剛才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心律不齊,這副該不會是有什麼心臟上的病吧?
“不好意思。”姜翡尷尬地笑了笑,“手了。”
借口!
裴涇腹誹道,狐貍尾終于藏不住了,現在就開始對他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