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8章 本王就吃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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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昭寧王府也收到了消息。

裴涇正在執筆書信,聽說姜翡在家門口跟人吵架,筆尖頓時在宣紙上暈出一個墨團。

可有吃虧?”裴涇擱下筆。

段酒笑說:“王爺多慮了,姜二小姐在您這都吃不了虧,在別就更不可能吃虧了。”

裴涇微微頷首,“還有個聞竹在,就算上吃了虧,手上也吃不了。”

看,承認了吧,還說派去教規矩,結果是派去幫忙打架。

“姜二小姐子率真,在京城是獨一份。”

“全天下也是獨一份。”裴涇略微得意,“山野村舍養出來的率真不過是未經禮教規訓的莽撞,不知利害口無遮攔罷了,在京城染缸之中,還能在此間守得一份率真心,那才是難能可貴。”

段酒心說好幾天沒見到姜二小姐,王爺的智力雖然恢復不,但是覺這個蠱好像下得還是深。

“姜二小姐在您眼里哪兒哪兒都好,就沒有缺點。”段酒說:“只不過……”

裴涇眼皮一抬,“只不過什麼?”

段酒試探著說:“只不過容易樹敵。”

“這京城里誰樹的敵能有本王多?”裴涇冷笑一聲,“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出了事還有本王兜著,怕什麼?”

他話鋒一轉,“不過你說到缺點,倒還真有。”

段酒詫異,“什麼缺點?”

裴涇沉思道:“有點口是心非。”

“那不是……”段酒趕忙把後面半句收住。

口是心非那不是您的病嗎?怎麼姜二小姐的病了?

提起姜翡,裴涇不免又想起了酒樓的那日。

他素來沒有朋友,也無家人,眾人見他如避煞星,連呼吸都要斂著三分,連案頭的棋局也永遠是自己與自己廝殺。

這麼些年都這麼過來的,習慣自然倒也不覺得寂寞。

但偶爾,偶爾有那麼一刻,他還是想要與人分的,比如現在。

裴涇破天荒地開口,“段酒,你說那日雖是本王主當時也意圖拒絕,還推搡本王,但是沒打本王,走的時候還讓我撿銀票,你說這是什麼想法?”

段酒心說這是心疼錢的想法,還能是什麼想法?

但是他要是現在開口,估計會被直接轟出大門,說不定還會發配到偏遠的地方執行任務。

為了保命,段酒不能直說,只能旁敲側擊道:“屬下覺得姜二小姐和魏三郎的婚約仍在,眼下好像也沒有想退親的想法是吧?”

說完拿眼睛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裴涇的表

裴涇微微瞇了瞇眼,半晌,他道:“本王明白了。”

段酒一顆心穩穩落到地上,松口氣道:“王爺可算是明白一點了,不枉屬下煞費苦心。”

話音剛落,就聽裴涇道:“小翠真是好手段。”

段酒:“????”

不是,怎麼手段又出來了?

段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家主子:“王、王爺,您明白什麼了?”

裴涇負手踱到窗前,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不過是三百招的其中一招而已,故意留著婚約不退,興許是想讓本王主,這是在跟本王玩擒故縱的把戲,覺得好玩,本王陪玩一遭也無妨。”

段酒手里的茶壺“咣當”一聲落回桌上,“屬下覺得……”

“還有一種可能,”裴涇又道:“由出面有損名聲,由本王出面就不同了,本王沒什麼名聲。”

段酒心說您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您也不是沒名聲,而是全都不是什麼好名聲。

“那,王爺可要給姜家施,讓他們退婚?”

“你覺得本王開口讓姜家退婚會是什麼結果?”

段酒思索片刻,“姜大人子綿隨和,屬下看著也不像是有決斷的人。”

裴涇掃了段酒一眼,“你直說他弱便是。”

“那不是姜二小姐父親麼,屬下不敢。”

兒丟了還能睡得高枕無憂,那種父親不要也罷。”裴涇說:“你說對了,姜秉實弱,他既不愿得罪本王,也不愿得罪定遠侯府,只會一拖再拖。”

段酒點了點頭,“那王爺準備如何做?”

的不行,”裴涇眼底騰起一抹,“那就只能來的了,直接搶。”

“搶搶搶,搶啊?”段酒嚇得說話都結了,“那王王王,王爺不問問姜二小姐的意思?”

“你狗什麼?”裴涇轉過,理所當然道:“問做什麼,姑娘家都害,問也是若真對魏三郎有意,為何追著本王跑?若對本王無意,本王那,那什麼的時候又為何不直接手?”

聽王爺這麼一分析,段酒也覺得好像是有幾分道理,覺姜二小姐對王爺也并非完全無意。

裴涇越說越覺得自己參了天機,“還特意囑咐本王撿銀票,這分明是……”

段酒咽了咽口水,“是什麼?”

“是替本王心疼銀子。”裴涇低笑一聲,“這個姜小翠,當真是把本王的心思拿得死死的。”

“這個……”段酒艱難地組織語言,“有沒有可能,姜二小姐就是單純地……”

“單純什麼?”裴涇挑眉。

段酒看著主子躍躍試的表,把“心疼錢”三個字咽了回去。

裴涇道:“單純會使手段?的確是,但本王就吃這招。”

段酒有點子力不從心了,很想抓著王爺的肩膀邊搖邊大吼:人家使招了嗎你就吃吃吃!你自己喂招都快把自己撐傻了!

……

京城外不遠的一家別莊

院中門扉虛掩,月順著門蜿蜒而,在地面上勾勒出清泠泠的銀邊。

木門輕微地“吱呀”輕響,那一線隙變寬,一個黑影無聲閃,轉瞬就融了屋的昏暗里。

黑影站在床邊站了片刻,躺在床上的人在睡夢中翻了個,迷迷糊糊睜開眼。

姜翡剛一睜眼就看見個黑影,嚇得人瞬間清醒,剛要驚呼出聲,一只溫熱的大手下一刻就捂住了

“噓。”

悉的味道隨著這個聲音鉆鼻尖,是淡淡冷松的香味。

“裴涇?”姜翡試探著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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