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著的臉轉向自己,咬牙切齒道:“本王裝瘋,你賣傻,難道不是絕配?”
“我哪里賣傻了?”姜翡有點心虛地小聲說。
剛偏開頭,又被裴涇掰回來,“姜如翡,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明明心里清楚本王在想什麼,卻偏要裝作不懂。”
姜翡被他著下頜,說話都有些含糊:“我……我清楚什麼了?”
裴涇冷笑一聲,突然湊近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的耳垂上。
“你清楚本王喜歡你。”
姜翡渾一僵,心跳突然了一拍,沒想到直白的表白竟是在這樣的時刻。
裴涇的聲音還在耳邊繼續:“你清楚這些,偏要跟魏明楨糾纏不清,你在兩個男人之間游離,游刃有余,看我們被你左右,是不是很有趣?”
姜翡下意識想躲,卻被裴涇牢牢扣住腰。
蒼天在上,又不是海王,也不是時間管理大師,是因為任務才被迫如此,誰能懂游離在兩個男人間的辛酸?
“說話!”裴涇道。
姜翡:“我沒有。”
“跟本王解釋清楚,否則……”他扣的腰,“是你自己回來的,你今日別想出這個門。”
這讓姜翡怎麼解釋嘛,要是說什麼系統任務穿越啥的,裴涇多半以為比他還瘋。
“我今天必須去一趟定遠侯府,把那件事說清楚才行,否則他們很容易偏信魏辭盈的一面之詞。”
裴涇沉著臉,抿了一條線。
他在跟說喜歡,在說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姜翡卻渾然不覺,掰著手指頭認真分析:“魏辭盈心機太深,又有個魏明楨做幫襯,我得去探探口風,要是跟魏明楨告狀說我故意不幫遮掩,那我之前布的局就全白費了。還有啊,我懷疑……”
“姜如翡。”裴涇突然打斷。
“啊?”姜翡這才注意到他難看的臉,“怎麼了?”
裴涇一把扣住的後頸,強迫靠近,兩人的鼻尖幾乎在一起,“本王方才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姜翡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結起來,“聽、聽進去了。”
“本王說了什麼?”
“就是……那個……你喜歡我。”姜翡的臉頰燒起來。
“然後呢?”
姜翡眼神飄忽,“然後,然後我就想著先把正事辦完。”
裴涇氣得太直跳,“正事?在你說本王喜歡你的時候,你滿腦子都是魏明楨?”
“不是!”姜翡挪了挪坐的位置,“我是怕魏辭盈使壞!要是先告狀,魏明楨肯定信不信我,那我之前……”
話沒說完,裴涇突然俯,姜翡早從他眼神里看出不對,眼疾手快捂住他的。
“你夠了啊,今天都已經親那麼久了。”
裴涇結滾了一下,閉了閉眼,把怒意和躁意一同下去。
再次睜眼,裴涇呼出一口氣,“你到底在謀劃什麼?說出來,本王可以幫你。”
姜翡了,卻一個字也沒出口。
裴涇蹙眉,“你如此費心謀劃,是想殺誰?”
“現在還不急著殺,明年再殺行嗎?”
裴涇眉心皺得更深,“你到底在說什麼?”
姜翡心想真的好難啊,都是被那個垃圾系統給騙了。
系統:“這句話我能聽見哦。”
“就是說給你聽的。”姜翡對系統說:“你給我安排的什麼破任務?別人的任務只需要攻略一個人,我需要控全盤,結果還上個重生,你是鐵了心不想我完任務吧?”
“宿主,這正說明您能力出眾啊!”系統諂道:“普通任務哪配得上您這樣的高手?”
姜翡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來這套!現在怎麼辦?裴涇都快把我生吞活剝了!”
系統突然正:“檢測到裴涇緒波劇烈,建議立即安!”
姜翡這才發現,裴涇的臉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跟本王說話還敢走神?”
“不不不,我是在想,該怎麼跟你解釋。”
姜翡心說我現在只想當月老,讓書中的男主在一起,讓書中的人走向各自原本該有的結局,該親的親,該死的死。
一定要嫁給魏明楨這一點不能說,讓裴涇殺全家也不能說,思來想去,能說的只有一點。
“我目前的愿是想做婆,讓江臨淵和魏辭盈在一起。”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愿?
裴涇的表凝固了一瞬,隨即眉頭皺得更:“你再說一遍?”
姜翡著頭皮解釋:“就是我覺得江臨淵和魏辭盈般配的,想撮合他們。”
“呵。”裴涇冷笑一聲,扣在腰上的手又收了幾分,“姜如翡,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為了去見魏明楨,這種鬼話你也說得出口?”
“真的啊!”姜翡哭無淚,怎麼說真話反而沒人信呢。
“今日你必須去?”
姜翡點頭,“沒錯。”
裴涇松開對的鉗制,“好,你去。”
姜翡從他上起,“真的啊?”
剛走出幾步,就聽裴涇冷冷道:“走了就別回來了。”
好悉的臺詞,不過這好像不是家吧。
姜翡回過頭,看見裴涇沉著臉坐在那里,手指無意識地捻著。
“這可是你說的!”姜翡突然揚起下,轉就往門外跑,“那我真走了!”
“姜如翡!”裴涇猛地站起,案幾被他撞得晃了晃,“你敢——”
回應他的只有“砰”的一聲關門響。
裴涇站在原地,臉晴不定。
段酒小心翼翼地探頭進來:“王爺,要……要追嗎?”
“追什麼追!”
裴涇一腳踹翻案幾,茶碎了一地,他大步走到窗前,正好看見姜翡提著擺跑出院門口的背影。
那沒良心的小東西跑得飛快,連頭都沒回一下。
“好,很好。”裴涇氣得口劇烈起伏,“段酒!”
“屬下在。”
“去把最吃的餞全扔了!”
段酒:“王爺,那餞是您特意從通衢……”
“扔了!”
“是……”
“等等。”裴涇又住他,“把本王給訂的那套翡翠頭面也熔了!”
段酒著頭皮應下,剛要退下,又聽裴涇補充,”還有新做的那件狐裘,也燒了!”
“……是。”
段酒應聲退下,還沒走出院門,又聽到一聲:“等等。”
段酒轉過,“可還有別的要燒的?”
裴涇背過不看段酒,“本王要親自燒。”
“那屬下把火盆給您送進來。”
“本王今日沒心燒了。”
段酒:“……”
好嘛,就是舍不得燒唄,還好他沒跑那麼快,否則真燒了,王爺估計要找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