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段酒愣了愣,回道:“吃是吃,只不過沒有從前吃得那麼頻繁。”
“怪不得呢。”姜翡小聲嘀咕,“我覺最近他腦子那病好像又重了些,你要不要找太醫來瞧瞧?他今日本來好好的,突然就倒在我上,你說萬一再拖下去,真拖得走不路,時不時風,最後連人都認不清,變傻子怎麼辦?”
段酒:“……”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王爺昨夜和他商討過的計策便是玉投懷,其實他覺得這計謀還不錯。
試想如果有名子摔在自己懷里,他也會心頭一跳,哪怕是意外,也難免人心神上幾分。
可是為什麼這招用在姜二小姐上就不行了?定然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等姜翡回到房中,段酒趕忙把聞竹拽過來,將此事大致說了一遍,還沒說完,聞竹就已經笑得差點不過氣來。
“你別笑!說正經事!”段酒道。
聞竹了笑出來的眼淚,緩了緩道:“你都說這‘玉投懷計’,那你瞧瞧咱家王爺,他能稱得上玉嗎?”
“不能,王爺大概是……”段酒想了下措辭,“磐石?”
聞竹笑得前俯後仰,“王爺一坨磐石給小姐砸過去,你說小姐是不是覺得他有病?”
段酒心道覺得有病都是輕的,沒覺得他想謀殺就不錯了。
“你那些都是子適用的招數,不適合男人用。”
“那怎麼辦?”段酒打心眼里替王爺憂心,“可也沒有倒追小姐一百零八招的書啊。”
聞竹笑道:“回頭我給你寫一本,你賣給王爺咱們兄妹二八分,你就說是孤本,用不著一百零八招,只需三招,只要王爺按照書上的做,保管拿下小姐。”
段酒點了點頭,心說聞竹再不靠譜,總比王爺拿磐石砸小姐強。
等送走姜二小姐和聞竹,段酒回到書房,“王爺,小姐和聞竹已經回去了,今日在山中……”
裴涇下微抬,“你怎麼知道又主親了本王?”
段酒角了,先前不知道,不過這會兒知道了。
裴涇笑了笑,“把書給本王取來。”
“別……”段酒連忙道:“還是別用了吧。”
“嗯?”
“屬下是覺得,”段酒艱難道:“這一百零八招是倒追王爺用的,用在小姐上怕是不太合適吧?”
裴涇眉頭一皺,“有何不合適?都已經主親了本王兩次了,上次是臉,這次是……咳咳。”
段酒咽了咽口水,“那看來小姐已經完全被王爺給征服了,王爺不是說不可讓小姐陷太深嗎?依屬下看,差不多得了。”
裴涇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有道理。”
段酒好不容易把王爺給勸住,準備回頭跟聞竹說一聲書不用寫了,結果一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
姜如琳的馬車緩緩停在姜府門前,扶著丫鬟的手下了車,臉上帶著幾分倦。
姚氏得了消息趕來,姜如琳已經了院,後跟著兩個捧著漆盒的丫鬟。
“你怎麼又回來了?”
嫁為人婦,姜如琳倒是沉穩了不,“反正離得不遠,回來看看你們。”
姚氏皺起眉,拉了姜如琳的手,“你說你才嫁過去多久,回門也才過了一個月,老往娘家跑,姑爺知道了要不高興的。”
“母親放心,”姜如琳說:“他不會在意的,隨我回來多久都行。”
姚氏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我兒嫁得好,魏明楨看著就是個人,對你這般縱容,真是難得。”
姜如琳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在外人面前,和魏明楨沒紅過臉,要的東西,魏明楨也從未吝嗇過,外人看他們夫妻和睦,卻不知婚到現在,他連一頭發也沒過。
“我正好要去跟你祖母請安,”姚氏拉著往里走,低了聲音說:“你祖母這子是越發不好了,我估著熬不過這個冬,那個姜如翡仗著有昭寧王撐腰,日往外跑,連你祖母那都沒去請過安。”
姜如琳心本就不好,一聽姜如翡就更加厭煩,“又沒沾著半分緣,難不您還真指把祖母當親祖母似的孝敬?”
“話雖這麼說,可自己不是也不知道不是親生的嗎?”
“這個家待哪里像親生的?”
姚氏停下腳步,“嘿,你今日說話怎麼句句帶刺?可是在侯府委屈了?”
“沒有的事,”姜如琳別過臉去,“就是跟您說別再指那丫頭了。”
姚氏狐疑地打量兒幾眼,見神頭不大好,便沒再多問,母二人一路無言地往松鶴堂走去,二房三房的人已經在院里等著們一道進去。
見姜如琳竟然回來了,熱絡的打招呼,姜如琳只是不冷不熱地應了兩聲。
等大房的先進門,二房在後頭道:“嫁進侯府就了不得了,都不拿眼睛看人。”
松鶴堂藥香濃郁,老夫人半倚在榻上,見們進來,渾濁的眼中閃過錯愕:“琳兒也回來了。”
姜如琳規規矩矩行禮,眼角余卻瞥見案幾上的帕子,著跡,看來的確如姚氏所說,祖母的是越發不行了。
姜如琳陪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老夫人神不濟,沒一會兒就讓他們走了。
張嬤嬤讓老夫人喝了口水,老夫人便道:“婚才一個多月就往家里跑,可見在侯府過得并不舒心,這丫頭心比天高,先前總想嫁侯府,真嫁過去又不舒心,方才人多不好說話,你替我去開導開導。”
張嬤嬤應聲追出去了。
離開松鶴堂,姜如琳便準備回去。
出嫁前這里好歹是家,如今卻覺得陌生,家里人待雖然熱絡,可話里話外都繞著“婆家”和“規矩”,再沒了從前的親近。
拐過回廊,正巧見姜瑾從外頭回來。
一見姜如琳,姜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三妹回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姜如琳停步,“大哥有什麼事?”
姜瑾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姜如琳拉到一旁,“你如今是定遠侯府的夫人,你給魏三吹吹枕邊風,讓他給大哥我謀個好差事唄。”
枕邊風?姜如琳聽到這個字眼,只能在心里苦笑。
別說枕邊風,就連平常用飯,和魏明楨也說不上兩句話。
姜瑾一看的臉,心里咯噔一下,“你可別跟姜如翡那丫頭一樣忘本。”
說著啐了一口,“姜如翡那賤人靠不住!”
姜如琳眉頭微蹙:“你找幫忙了?怎麼說?”
“可不是!”姜瑾憤憤道:“我好聲好氣求,倒好,不僅不幫,還辱我一頓!說什麼大哥若真關心朝政,不如多去衙門點卯,呸!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還是得看三妹你。”
姜如琳冷笑一聲,本不想搭理姜瑾,又怕他什麼也不知道惹出禍端來,還是先提點他一句為好。
“你附耳過來。”
姜瑾一臉疑地湊過去,起先是一臉疑,而後眼睛都快要亮出火來。
“當真?!”
“千真萬確。”姜如琳道:“此事絕不可外傳,明白了嗎?”
“那是那是。”姜瑾哼哼兩聲,“姜如翡,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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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氣,我不想走劇,只想寫兩個逗比,但是又必須走劇,我咬牙切齒,我郁悶,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