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心里狂喜,上卻道:“啊?不回去了嗎?”
“太晚了,已經讓人去姜家傳信,”裴涇攥著手腕的力道松了松,卻沒完全松開,“你暫留王府幾日,他們不會有任何異議。”
“那我睡哪兒?”
裴涇抿了抿,沒說話。
沐浴時原本想好的,收拾一間臥房出來給住,但經過今日的事,人不在他跟前放著心里就不踏實。
這才送回姜家多長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
“我到底睡哪兒啊?”姜翡故意問。
裴涇目掃向里間,“本王讓人重新鋪了被褥,你睡本王的床。”
“那你呢?”
裴涇結了一下,“房中還有張矮榻,本王睡那里。”
都住一間屋了,離睡一張床還會遠嗎?
姜翡“嗯”了一聲,“那我先去沐浴。”
原本尋常的字眼,聽在裴涇耳中卻多了幾分曖昧,結不自覺滾了一下。
“你,去吧。”
姜翡借口沐浴,趁著夜溜出了擷松齋,一眼就看見兩個悉的影跪在墻兒下,正是九桃和聞竹。
姜翡快步過去,“別跪了,都起來。”
九桃跪著不敢,聞竹卻一屁坐在在地上,了膝蓋,“小姐沒事吧?”
“沒事。”姜翡把九桃拽起來,朝著四周看了看,低聲道:“你家王爺讓我留下來。”
“真的?”聞竹眼睛一亮,說完才覺自己聲音大了點,連忙低了聲音說:“沒想到被人打了計劃,最終還是了。當時派去保護的小姐的那幾名暗衛一直跟著,竟讓趙興邦撿了個便宜。”
姜翡安道:“沒事,這不是更真實了嗎?”
“小姐沒嚇著吧?”
“本來沒嚇著的。”姜翡蹲在旁邊說。
當時心里有底,再怎麼樣魏明楨也沒辦法真把擄走,不過是做個被劫走的樣子,再讓暗衛把救回來。
“但是我怕他打我,你不知道我們那兒家暴男可多了。”
九桃問:“家暴男是什麼?”
“就是屁本事沒有,只知道打夫人孩子的畜生。”姜翡一擺手,“先別管這個了,你倆不必跪了,回去睡覺吧,今晚我把你家王爺哄好,他明早肯定不會再計較。”
聞竹本來準備去睡的,一聽這話頓時神了,“小姐準備怎麼哄?”
相這麼久,姜翡早就看清聞竹。
那顆八卦的心比村口的老太太都能,人家老太太聊的事東家長西家短,能從張三家的下了個雙黃蛋,到姜府後巷的狗去年跟隔壁府上的狗過對象。
“你閉啊,說正事。”姜翡說:“記得明天把消息給江臨淵,知道怎麼說嗎?”
聞竹點了點頭,“就說魏辭盈邀小姐見面,卻暗中算計,想讓他兄長毀小姐名節,這和咱們原本的計劃出不大,不過多出個魏明楨反倒更加可信了。”
“就這麼說,別太明顯。”姜翡說完徑直沐浴去了。
們原計劃便是在見魏辭盈時做局,擄走姜翡再栽贓給魏辭盈,江臨淵心中的天平必然會偏向這一邊。
原書的結尾是魏辭盈私奔,男主攜手江湖,可誰又知道私奔是真是假呢?
只要結局是兩人一同離京,就正好就印證了書中的結局,既然兩人已從佳偶變怨,已無從說起,那就從恨里走下去吧。
回到房中,屋里只剩里屋一盞燈,裴涇已經臉朝墻側臥在榻上。
姜翡掀開被子上了床,躺了一會兒,突然喊了一聲,“裴涇,你睡了嗎?”
裴涇也不,“睡了,快睡吧。”
姜翡“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喊了一聲,這次裴涇倒是沒應聲。
“裴涇,裴松年……”
裴涇忍無可忍,“姜小翠!你到底要干什麼?”
“你有通房嗎?”
裴涇一下怔住了,滿肚子混雜的緒又被了個,呼呼地往外。
過了半晌,他生道:“沒有。”
他是個氣方剛的男人,和心尖上的人夜間共一室,怎能毫無波瀾。
更何況是談及這樣令人想非非的話題,裴涇甚至能想象出說話時狡黠的模樣。
他結猛地滾了一下,念頭剛起,一熱意就猝不及防地竄上來,從小腹往四肢百骸沖。
極必反,了這麼些日子,的反應來得又快又猛,讓他瞬間繃了背脊,手不自覺地攥了榻上的褥子。
裴涇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摒除雜念,在心里默默背誦起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
剛念到第三句,耳邊就飄來姜翡的聲音,“你那個榻,不啊?”
裴涇咬牙切齒地睜開眼。
床不,但我很石更!
沒過片刻,姜翡的聲音又悠悠飄過來,“我這個床好冷啊。”
裴涇最後一忍徹底繃不住了,掀被起沖到床邊。
借著昏燈看清床上那團裹著被子,只出半張臉的人,心頭火“噌”一下就竄到了天靈蓋。
“姜小翠!你能不能好好睡覺?能不能安分點?”
真的要被給整死了,白天嚇他一,到現在仍然心有余悸,又給他來這麼一出,專往他最繃不住的地方。
姜翡往里讓了讓,說:“兇什麼,這床真的怪冷的。”
裴涇一下攥了拳,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麼?”
“我冷啊。”姜翡往被子里了,聲音著無辜,“這床看著大,但是涼,說冷還不行了?這麼大個王府,就不知道把褥子墊厚一點。”
這話扎得裴涇心頭又燥又麻。
他立在床邊,腦子里兩個念頭相互撕扯。
一個吼著“荒唐”,催他趕回榻上守著規矩,另一個卻乎乎地跟他說“上吧”。
既然想方設法地邀請他同床共枕,那就如所愿。
“罷了。”
裴涇低低罵了句自己沒出息,終是將自己的被子抱過來,躺了上去。
床榻寬大,他著榻邊兩人本不到。
剛閉上眼,一只手就了過來,了他下他的腰。
裴涇渾的汗瞬間豎了起來,猛地睜開眼,那只手又開始往別的地方挪。
裴涇眼底涌起被撥的燥意,也有幾分“果然如此”地了然。
這丫頭上裝無辜,手腳倒是老實得很,分明就是饞他子!
看來只能再給點甜頭安安了。
裴涇一個翻上去,姜翡顯然沒料到他如此直接,眼睛瞪得溜圓。
不及反應,裴涇俯便吻了下去。
這吻來得又急又沉,帶著他忍了許久的火氣和雜念,半是安半是發泄。
直到姜翡呼吸漸漸不平穩,裴涇才稍稍退開些,額頭抵著的,說:“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