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搬到裴松年的城市已經快半年,基本悉了這個里,找到了還算不錯的工作,邊也漸漸有了自己的小社圈。
離下班還有近一個小時,周圍的同事已經開始收拾準備離開。
上個月姜翡連著加了近一個月的班,部門合力完了一個大單子,今天獎金下來了,部門經理請吃飯犒勞大家。
“姜翡,走了。”
“來了。”姜翡起,跟著同事一起下樓,順便搭他們的車去吃飯的地方。
那次車禍之後,就給留下了心理影,一握方向盤就張。
裴松年勒令不許開車,平時都是他來接下班,趕上太忙不開的時候,也有司機接送。
坐上同事的車,姜翡給裴松年發了條消息,說自己今天有聚餐,不用來接,自己打車回去。
裴松年一直沒回,看到消息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撥了個電話想問姜翡在哪兒。
包房里鬧得不可開,姜翡拿著手機走到外面。
走廊上相對安靜不,裴松年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里傳來。
“在吃飯了?”
“對,你還在公司嗎?”姜翡邊說邊往走廊盡頭走。
“在公司。”事實上,裴松年這會兒已經在車庫里了,他是上車後打開手機才看到的消息。
“在哪兒吃飯?吃完我去接你。”
旁邊有包房打開了門,姜翡捂住一側耳朵在角落里停下來,邊說:“恐怕不行,他們吃完了還要去唱歌,我結束了自己回家吧,不會太晚的。”
裴松年明顯聽出聲音有些興,像是小孩子發現個有趣玩意兒那種。
他想說自己很想,希早點回家,他們可以待在一起聊聊天,或者窩在沙發里看一部老電影,消磨平靜的時是他夢寐以求的幸福。
盡管每晚都在懷抱里睡,每天清晨在一個吻里分別,他還是很想,好像想把那十年的分別一腦地補回來。
他很喜歡聽開心時的聲音,會比平時略高一個度,可他又會糾結于這樣的快樂里沒有他的參與。
姜翡的確被包房里的氣氛帶得有點激,有兩個同事一直相互有那麼點意思,剛才吃飯的時候大家一攛掇,這事兒就了。
裴松年聽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說今晚的事,沉片刻問:“你們公司不反對辦公室?”
“不反對呀。”姜翡理所當然地說:“只要不影響工作,應該就沒什麼吧。”
裴松年那邊又沉默了須臾,姜翡有點搞不清他這沉默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自認對裴涇還算了解,但是這是一個全新的裴松年,人的格會隨著他的長環境和經歷發生改變,顯然這是一個全新的人。
這也是姜翡心底一直有點不踏實的本原因。
重逢之後,盡管兩人很快就在一起,甜的時候跟泡在罐里一樣,幾乎沒有吵過架,但這段關系始終讓產生一種不安全。
“裴涇”和“裴松年”,對來說是很割裂的兩個人。
“怎麼了?你們公司不允許辦公室?”
裴涇笑了一聲,“你如果考慮到我這里來工作,這條制度將會作廢,應該會有很多人謝你。”
姜翡剛想開口,肩膀被人輕輕了一下。
轉過,後是一個年輕的男同事,比早幾年進公司,算是公司的老人了。
“怎麼了?”姜翡問。
男同事笑著說:“看你半天沒回來,還擔心你喝多了,出來看看。”
姜翡的電話還沒掛斷,裴涇在那邊輕輕皺了皺眉。
“沒喝多。”姜翡笑著揚了揚手機,“出來接個電話。”
男同事點了點頭,又掃了眼的手機,沒看見名字,“里邊正熱鬧呢,就缺你了。”
姜翡應了兩聲,等男同事走開,把手機重新放到耳邊,還沒說話,就聽見裴涇問。
“你喝酒了?喝了多?”
“你聽我說話就知道還沒到醉的程度。”姜翡說。
裴松年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這才開飯多久,再喝下去難保不會喝多。
“地址和包房發給我。”裴涇當機立斷。
電話掛斷後姜翡乖乖地給裴松年發了地址,想著要不一會兒後面那一場就不去了。
裴松年不是一個很喜歡熱鬧和社的人,陌生的同事會讓他覺不自在。
裴松年卡著時間到地方,差不多是一個小時後。
他沒要服務員指引,徑直往包房的方向走,那丫頭不是吃虧的子,但是職場上難保沒人使不干凈的手段。
還沒走到包房門口,就看見了走廊那頭的人,是兩個。
一個背影悉,那把細腰被收腰的上一掐,說不出的勾人。
而旁邊另外一個高出稍許的男人,裴松年不認識。
一旁的包房門突然打開,探出兩個頭來,在看見裴松年時同時愣了愣,眼里全是驚艷。
又看向走廊那頭的兩人,打探況。
“下注下注,猜猜馮杰表白能不能功!我賭可以。”
包房里一下熱鬧起來,裴松年一下停住腳步,掏出一支煙點燃。
“要是了,今晚可就兩對兒了啊。”
“我賭不行,”有人說:“馮杰沒戲,小姜說有男朋友。”
“借口罷了,小姜來公司半年了,你見過男朋友嗎?再說了,之前七夕花都沒送,這樣的男朋友不要也罷。”
裴松年著煙,開始反思自己這個男朋友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比如七夕那天自己認為姜翡的公司未必裝得下他送的花,所以花全送去了家里,從客廳擺到了二樓。
那晚姜翡非常主,因此他得到了一個非常好、完的夜晚。
但完的夜晚在這一刻變得不完,因為他顯然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里,忘了考慮外界的因素。
有時候一束花或許可以擋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裴松年還沒有想完,姜翡那頭已經結束了談話,轉過看見他就愣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到的?”
這句話不但讓旁邊的馮杰一驚,就連站門口聽的人都呆住了,該不會,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