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氣?”
面對崔琳瑯的反應,楚燕很是訝異。
“楚什長,這事兒就不需你費心了,這是我與雲錚之間的事兒。”
楚燕聽罷冷笑。
“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知道自己的夫君有外室,還這麼雲淡風輕的,還是說你們京城的人都沒有心的嗎?”
楚燕以前便聽人說過,說關的人都很賢惠,還會主給自己的丈夫納妾,不像西北這邊的人,丈夫要納妾敢拿著刀拼命。
當初說這話的都是男人,說起來這些來十分艷羨,還說以後也想找個這樣的媳婦兒。
楚燕聽了嗤之以鼻。
嗤笑那些天做白日夢的男人,能娶上媳婦兒就不錯了,還整日妄想左擁右抱。
對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些賢惠的人,也怒其不爭。
在看來,幫著自個兒丈夫納妾的,不是沒有心,就是傻子。
“我知道,你與將軍是是圣上賜婚,你本就不喜歡將軍。”
守在外面的周高和周遠聽得心頭猛。
外室的事兒還沒弄清楚呢,這又來一個楚燕。
將軍若是再不回家,媳婦兒說不好真得沒了。
崔琳瑯臉上的笑意徹底沒了影,沒有回答楚燕的話,而是反問:“楚什長是用什麼份跟我說這些?我說過了,這是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不勞外人費心。”
“你!”
楚燕氣得站起來,隨即目及桌子上的那封信,又咬著後槽牙坐下。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人是誰?不想知道跟將軍的事是不是真的?”
不站起來,崔琳瑯要起了。
“是誰,我會等將軍回來告訴我。”
聽到崔琳瑯揚聲人要送客,楚燕直接急了,也口不擇言起來。
對崔琳瑯喊道:“這種事怎麼能信男人的話?!”
崔琳瑯一愣,原先還有些厭煩楚燕多管閑事,聽到說這句話倒是高看一眼。
“楚什長,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你一聲什長,作為一個人,我敬佩你在軍中的就,但是我與雲錚夫妻之間的事,還請你不要過多手。”
崔琳瑯嘆了口氣,多說了一句。
指著桌面上那張薄薄的信紙道:“現如今的局勢你應當比我更清楚吧?安知這不是給你我下的一個圈套?”
“圈套?”
楚燕皺眉思索,隨即一把抓起桌上的信,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是圈套倒好了,我去會會他們!”
“周遠。”
崔琳瑯喊了一聲,門口的周遠便將人給攔住了。
楚燕自知自己是打不過周遠的,更何況現在外頭有周遠和周高兩個人,只好停下步子。
“你為何要攔著我?”
“不攔著你讓你單槍匹馬去鉆圈套?”
楚燕撇開頭,“我的安危還用不著你心。”
“我不心你的安危,我是擔心你被人抓了,敵人用你威脅雲錚和你兄長。”
楚燕這會兒已經轉過來了,但是還是道:“真有那一日,我自會了結我自己,不會讓人有這個機會威脅將軍跟我哥。”
“就趁此機會試試引出幕後之人不好嗎?!像你這樣躲在家里才是什麼都做不。”
楚燕看著崔琳瑯,就差說貪生怕死了。
“你知道對方是何人嗎?你知道他們是何時混進庭州城的嗎?你知道他們在庭州城有多人手嗎?不怕死不是逞英雄。”
這些日子,周高他們也沒閑著,庭州城大的很,要藏幾個異族人很容易,更何況是長相與庭州人無異還會說漢話的異族人。
沒人知道如今這庭州城里有多他們的人,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庭州城如今已經不是完全安全的地方了。
楚燕被崔琳瑯說得啞口無言。
兩人相對站在門檻,周高和周遠站在門檻外,一時間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不多時,還是崔琳瑯先開口了。
覺得剛才楚燕起碼有一句話說得還算是有道理。
那就是們可以趁此機會引出幕後之人。
不過要引出們不代表就要以涉險。
崔琳瑯問楚燕,“你今日怎麼過來的?”
“騎馬。”
“你可發覺了路上有人跟著你?”
楚燕不知道崔琳瑯想干什麼,但是還是下意識回答了的問題。
“我一路快馬過來的,若是走路沒人跟得上我。”
崔琳瑯想到,楚燕騎著馬肯定是走大路,就算有人跟著,也不敢在鬧市街巷手,除非庭州城里都讓他們滲篩子了差不多。
“那勞煩楚什長,咱們得演一場戲了。”
——庭州城外
雲錚的營帳,雲錚還有幾位副將,都指揮們圍著營帳中央的桌子或坐或站。
雲錚抱著胳膊,對眾人道:“他們不是按兵不嗎?咱們就演一場給他們看看。”
“演?”
“我知道了!是不是咱們假裝出兵,去追烏厥蠻子?”
說話的都指揮名廖旬,名字聽起來像是個謀士,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武夫,脾氣子躁。
他主請纓道:“將軍,讓末將帶人去演上一番!”
說罷,還嘆:“的,來了幾日就在原地練,草皮都快踩禿嚕!不管怎的,將軍你得讓末將過把癮!”
雲錚看了一眼他拳掌的樣子,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坐下。
“做戲做全套,現在還不到出兵的時候。”
雲錚指著地圖上的一塊地方,說道:“開演之前,得把咱們的斥候都給散出去,總要看看什麼地方有靜。重點讓人盯著這里。”
眾人的目看向雲錚手指的地方,看清楚是何之後,不止一人驚呼出聲。
“符離山?!”
“將軍。符離山在咱們東北邊,烏厥可是在西邊……這可能嗎?”
可能嗎?
其實雲錚也是在賭。
但并不是賭。
東邊,那是關,自然不可能有敵人從那兒冒出來,西邊就是烏厥人。
剩下的就是南邊兒和北邊。
南邊雖有博羅人,但是在庭州南邊的西州,也有守軍,西州守將唐連虎也是個能人,有他在,不用擔心南邊兒。
“而且,你們想想,符離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