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秋果會一點醫,先讓給你看看。”
崔琳瑯手,幫雲錚用手帕堵著鼻子,他手讓秋果把脈。
秋果很會做藥膳,所以醫也略懂一點點,簡單的把脈還是能做到的。
雲錚其實想說不用看,他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但是崔琳瑯堅持,他便只好乖乖將胳膊出去。
即便淌著鼻,鼻子上還堵著帕子,崔琳瑯上的馨香還是一直往雲錚鼻子里鉆。
“春櫻,再拿一塊棉布巾來。”
崔琳瑯皺眉,這鼻怎麼還越淌越兇了。
雲錚閉上眼睛,不敢再想別的了。
秋果把了兩遍,才遲疑道:“奴婢學藝不,將軍……好似是上火了,要不還是找大夫來吧。”
“不用找大夫!”
雲錚打斷主僕倆,道:“就是上火,我自己知道。”
說完回手,自己按住布巾。
“我自己來吧,琳瑯。”
沒說的是:你再給我按,我待會兒鼻又該流出來了。
秋果和春櫻垂首,等著聽崔琳瑯吩咐。
停了幾息,雲錚吸了吸鼻子,覺應該沒在流了,就拿開了布巾。
“你看,沒事兒了,就是上火。”
他該為自己找了個不錯的理由,“西北這邊兒秋冬都干得很,很容易就流鼻的,你別擔心。”
“那秋果你明日熬一鍋下火的湯,咱們都喝一些。”
秋果和春櫻要退下,雲錚也站起,打算去浴房洗洗鼻子。
崔琳瑯將人拉住,“就在里頭的浴房洗吧,秋果再去打點熱水來,春櫻你去給將軍再找寢。”
雲錚寢也穿的是黑的,雖然不顯,但是剛才上和子上也沾了鼻的。
秋果打來熱水,擰了帕子遲疑地拿著,不知道該不該直接上手給雲錚。
“我自己來。”
雲錚朝秋果手。
“我來吧。”
崔琳瑯先一步從秋果手里拿走了布巾。
再看雲錚,他倒是乖覺,已經找地方坐下了,還仰起頭等著。
“多謝琳瑯。”
這下連秋果都沒忍住低頭笑。
崔琳瑯用布巾,在雲錚鼻子上蓋了一會兒,干了得化了才好。
一下子遮住雲錚半張臉,他就出一雙眼睛。
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崔琳瑯,眨也不眨。
崔琳瑯被他這般盯著,臉越來越熱。
“閉上眼。”
雲錚也怕自己再看又要流鼻,這回倒是乖乖閉上了。
可眼睛是閉上了,覺卻更明顯了。
他能覺到布巾輕輕過他的鼻尖還有人中,太輕了,讓他覺得有點。
不自覺想手去撓,又被崔琳瑯喝住,只好生忍著,手都握了拳。
忍著忍著,這意就從鼻尖轉移到了別。
雲錚說不清是去了哪里,只覺得渾都起來。
“琳瑯,你別了,你再我又要流鼻了。”
“你流鼻關我什麼……”
崔琳瑯突然想起親前娘跟說過的話,猛地止住話頭。
紅著臉將布巾塞進雲錚自己手里,“你自己吧。”
說完轉出了浴房。
雲錚拿起布巾隨手在鼻子上揩了一下,就跳起來去追崔琳瑯。
“琳瑯,我胡說的,你別生氣。”
崔琳瑯自己坐在了床邊,雲錚蹦過去也要坐下繼續解釋。
結果被崔琳瑯止住,“你裳上還有,去換了再睡。”
雲錚先是松一口氣,還好,這意思就是還讓他在這睡。
春櫻方才將雲錚的寢放下後,就出去了,剛剛兩人出來,秋果也小心收拾完從另一邊出了浴房。
崔琳瑯坐了一會兒,思及雲錚手腳不方便,還是站起準備進去看看,
但剛走到屏風跟前,就聽到拐杖杵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便是雲錚走出來。
上敞著,袒腹的雲錚。
“琳瑯,我一個手,帶系不上。”
及雲錚上塊壘分明的膛和肚子,崔琳瑯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般。
以前哪里見過男人不穿裳的樣子,所以這會兒系帶的時候手都不聽使喚了。
好不容易系好了,又聽雲錚期期艾艾地說:“還有子的……”
方才雲錚是坐著,用一只手還有咬著帶子好不容易系上的,但是系不,剛才這麼一蹦,覺又要散。
雲錚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對崔琳瑯屁。
崔琳瑯索一回生二回,別開頭不看雲錚,就這般探手將他子系好。
崔琳瑯微微低著頭,烏黑的頭發從背上到前。
雲錚大著膽子,用自個兒沒斷那種手小心了一下。
不敢多,只了一下便將手背到了背後握。
“多謝琳瑯。”
“謝什麼,早些睡吧。”
兵荒馬的一夜,夜已經深了,崔琳瑯困得都沒心思說話了。
“好。”
雲錚點頭,乖乖跟著媳婦兒蹦到床邊。
床上兩個被窩,崔琳瑯對雲錚道:“你手腳不便,你睡外頭。”
“好。”
他現在除了點頭,好像不會做別的了。
“自己能躺下嗎?”
又點一下頭。
雲錚單手掀開被子,坐下,躺好,小心收,拽起被子蓋好。
崔琳瑯幫他掖了掖被子,又讓他閉上眼睛。
這般睜著眼睛看著,不好意思上去。
待雲錚乖乖閉眼後,崔琳瑯才屈膝上床,小心翼翼避開雲錚的把自己挪到了里面。
剛躺進被窩,就聽雲錚問:“我可以睜眼了嗎?”
明明親前就聽母親講過的事,這會兒真躺在一起了,崔琳瑯卻張到幾乎能聽見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翻了個,背朝外。
小聲說:“別睜開了,閉上眼睛睡吧。”
“已經睜開了。”
崔琳瑯依舊閉著眼睛,不理他。
雲錚還在那絮叨,“你忘了吹燈,有點兒亮。不過沒事兒,再亮我也能睡著。”
“那你怎麼還不睡?”
“跟你一起睡,太高興了,所以睡不著。”
雲錚側頭,崔琳瑯被子蓋得嚴實,只能看到那一頭黑亮的頭發,別的什麼都看不見。
但他就是覺得高興。
“我沒想到能娶上你這麼好的媳婦兒,圣上這婚賜得真好。”
“雲錚。”
崔琳瑯著被角,紅著臉說:“你別說話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