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下次,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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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下次,弄傷?

翌日, 檀禾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過半開通風的窗牖灑進來,四周空氣微微浮

迷迷糊糊睜眼, 著宿醉後昏沉的腦袋在床上躺了半天, 周獨特細微的冷冽沉香不斷侵鼻端。

那張冷俊的臉與零碎畫面斷續閃現在腦海裏, 檀禾約憶起來些。

馬車裏, 抱著殿下親昵,似乎還咬了一口, 稀裏糊塗說了許多話,再之後, 仿佛被人去了所有的神智,只依稀記起有一場另類的漫天煙火。

溫潤的、的,裹挾著炙熱火星噼裏啪啦地朝砸來……

心底不期然劃過一意, 如同有在搔撓著全,讓本就口幹舌燥的更為難忍。

卷起被子來回翻滾一陣後, 才烏發淩地擁衾坐起,懶懶個懶腰, 右腕袖口上, 雪白纖細的腕上一圈紅痕分外刺目。

檀禾略一愣怔,隨即蹙眉。

舉到眼底細細端詳, 猝不及防竟發現卷起的寢下, 兩側腰際也赫然疊著紅青印子。

檀禾心驚不已地“咦”了聲,掀起擺, 勾著腦袋朝後瞅去,恰見點點斑駁如掉落雪地的紅梅般,一直延至尾椎骨上方。

這印痕像是被人出來的,因著之前殿下也曾不慎在手腕間掐過, 過了好些天才消退。

檀禾心底忽地掠過一抹思慮,難不咬得狠了,殿下報複回來的?

這般胡猜測著,殿門忽然被人從外輕推開。

檀禾維持著這個怪異的姿勢,擡眸看過去。

玉樹瓊枝的青年站定在門外,午時的出刺眼的線,一時人看不清他面上神

謝清硯一滾邊朝服,腰束鏤空玉帶,錦袍下擺繡有蛟龍紋樣,彰顯出尊貴與權位。

如此著,顯然是剛退朝回來。

謝清硯當還在睡,輕手輕腳推門進來,卻見衫淩跪坐在他床榻上,聽到靜後訝然擡首,隨後沖著他眉眼彎彎。

薄若蟬翼的寢衫松散,敞出大片潔的皮

與湘妃相映襯,一時之間萬失了,眼底盡是這兩抹風

謝清硯走進去,視線猛地頓滯,才看清那宛若霜雪凝的後腰上錯著殘餘指痕。

是他昨晚在馬車上失控掐出的。因為,越發顯得那幾紅痕頗為駭人。

驟然間,謝清硯垂下眼睫,輕緩問:“之前的藥膏呢?”

檀禾仰臉看他,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疼惜之開口,嗓音帶著醒後的微啞,宛若呢喃一般:“在我房間的枕下。”

經他這麽一問,檀禾才想起來忘記還回去了。

謝清硯去隔壁取過來,順道拭淨了手,側坐在床邊,“轉過去。”

檀禾乖順地挪起,朝他出後背,眼角餘還不忘瞥向他脖頸結間,其上印一圈泛著紅的齒痕,甚至無需到近都能看清。

果真是咬的,看上去還不輕。

上的痕印,除了殿下所致,不可能會憑空出現。

“沒關系,不疼,我們兩相抵消了。”檀禾很是心虛地安他。

聞言,謝清硯挑弄白藥膏的手微微一頓。

他擡眼,見檀禾眼睫抖,抿極為認真的側臉。

昨晚被他裏外糾纏的,如今還微微腫著,無需口脂點綴,便能泛出紅。

“昨晚發生了甚,可還記得?”他漫不經心問。

檀禾點點頭,不該喝酒的,是太心急了,應當再多學幾招用到他上的。

同殿下親熱調的滋味真不錯,像是泡在罐裏,一口下去全是醉人的甜。

謝清硯見點頭,不由松了口氣,下刻,卻聽檀禾誠懇保證道:“我下次會注意的,不會再弄傷你。”

下次,弄傷?

謝清硯著實是跟不上清奇古怪的思路,回想起昨夜毫不含蓄的言辭,倏爾反應過來。

預料之中的猜測湧上謝清硯的心頭——只記得前半程。

謝清硯嗤笑一聲:“欠著,孤不同你抵消。”

話落,骨節勻稱的長指挑起藥,帶著惱怒意味刮在腰側上,掌心合,順著蜿蜒曲線打轉撚至後腰。

檀禾未曾想過他會如此小氣,剛想扯他袖子耍賴,問問能否就此揭過這章,就被這幾下弄得猝然一滯。

寬厚的手掌溫熱有力,頓時令檀禾全皮疙瘩都浮了起來,低低地一聲。

跪坐的不自朝前傾去,如同微微繃的一弓弦。

謝清硯看在眼裏,低首,滾燙的吐息噴在無任何遮擋的頸

他低聲問:“疼?”

檀禾揪了被衾,眼睫,從鼻腔裏含糊應了聲:“嗯……很。”

就像、方才醒來時到的意,如今甚至更甚。

原來被對方覺并不同,之前竟從未過。

臉上似乎有些喜,舒坦地闔上雙目,濃烏翹的睫如同一把輕扇撲他在心尖。

檀禾後腰各有兩個淺小的腰窩,如水窪般靜靜臥著,長指游移間不經意過,拇指恰好能夠嚴地陷進去。

謝清硯角上揚,手掌試探離開,不堪一握的韌腰肢立刻送過來。

想到馬車上的胡言語,謝清硯問:“之後還要拿孤來治病嗎?”

檀禾無意識回答:“要的。”

謝清硯繼續問:“何時?”

檀禾思考著:“過兩日。”

謝清硯低低地嗯了聲,算是應承下來。

昨夜難眠,他抱著人細想了番,梨園必不可能會上演如此骨的曲目,但那周邊花街柳巷,不乏還有男倌館,檀禾定然看到了不該看的。

從梨園回來,儼然一副恨不得黏在他上的模樣,再結合前些日對他極為反常的避如蛇蠍,謝清硯揣測,應當是開了竅,只不過不知是否是劍走偏鋒,還是單單只對他的……

良久,謝清硯輕輕在檀禾腰上拍了拍,示意已經結束。

檀禾全程舒服得想要睡個回籠覺,驟然停下,怔怔睜目,明淨如朝的眸子眷不舍地于他。

這一番下來,原先松散的寢更是垮得不樣子,腰間系帶搖搖墜地掛著。

檀禾轉面對他之際,謝清硯擰好藥盒,擡眸看向時,猝不及防一抹白峰巒的邊緣映眼底。

皺眉嘟囔:“再來。”

那一抹白縈繞不去,謝清硯閉了閉目,再次睜開時,眼底一片清明。

他面自若地替衫,修長有力的指系好兩條細繩,沉聲:“起裳穿好。”

檀禾方才被他得渾,提不起半分力氣,腳尖去,抵了抵他的腰腹:“殿下給我穿。”

一下一下,謝清硯只覺煎熬萬分,秉承著禮尚往來的宗旨,他攥過細瘦的腳踝,指腹抵著足心狠刮了下。

檀禾怕,被撓得咯咯笑,瞬間整個人再次後仰倒進錦被裏,口中連連饒聲。

兩人鬧了好半宿才終歇,終究是謝清硯認命地抱著人,一一穿戴齊整。

午後時分,元簪瑤差人送了兩大箱子話本到東宮來,全是近來搜集看過的。

馮榮祿看著這兩箱子一籌莫展,問檀禾如何歸置。

此時,檀禾正在給小金小銀放吃食,順道給海東青也了幾顆藥籽。

聞言,想了想:“先搬去殿下書房吧,我稍會兒去收拾。”

左右還有幾冊藥籍落在了他那兒。

檀禾之前抱怨過藥閣裏的醫書寥寥無幾,謝清硯對此并未做多過問,只當是買來的醫書。

書房,影衛進進出出,呈來各地報。

董淳峰已審了有些時日,嚴得很,仍撬不出任何錢款流向。

謝清硯對此倒是到欣,董淳峰這個老匹夫,到底是比謝清乾有幾分氣和能耐。

北臨大王子于昨日京,朔州來報,集結于岷州的北臨軍不見有減。

謝清硯闔目靠在椅背上沉思,長指不自輕叩桌案,勢必要趕在他們離京前去往西北。

許久,他睜開雙目,看向不遠的倩影。

在這期間,檀禾便一直背對著他,窩在臨窗榻上,手邊放著從那箱子裏騰出的書。

看的極為專注,半天姿勢都不曾換過。

不時皺眉凝神,亦或是執筆圈注,似是不解。

待到暮四合,天趨漸幽瞑,謝清硯點了盞燈燭送過去。

直到站至側,檀禾也不曾有毫覺察。

謝清硯蹙眉,垂首斂目不經意看向手中的書冊,句句詞豔語瞬間躍眼底——

融香汗”

“歡于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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