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就這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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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就這麽喜歡?

四合, 落日餘暉漸漸溫地籠罩在東宮上方。

許是多年來對人xue位的稔于心,僅半日,檀禾便能中草人的各命門。

謝清硯撚走鬢發間掉落下來的花葉, 毫不吝嗇對的誇贊:“不錯, 改日換個活靶子給你練練。”

寬厚有力的手掌輕覆在的發頂, 仿若獎

檀禾收起連弩, 忽而眼他,眸中泛著漉的期冀, 意有所指道:“唔……那我可不可以再要點別的?”

二人對視,目錯。

總會仰著明豔照人的臉, 眸單純無知,一本正經的征詢,并且還非要得到他的同意。

謝清硯眉輕輕跳了一下, 低低說道:“晚上再說。”

檀禾再按耐不住那點小心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夜, 滿屋跳躍搖晃的昏黃燭火下,依稀可見微塵半浮半沉。

青年一寬袍常服坐于書案前, 燭打在他的側, 整個人神俊朗中又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前,撐坐在案上的人烏發及腰, 水珠順著噠噠的發尾落, 後背洇出一小片潤痕跡,若現。

謝清硯扣住的右手, 掌心朝上,借著燭,看清白指腹被弩弦勒出了道道駭人印。

“下午怎麽不說?”他眉宇間籠上責備,顯得語氣有幾分懾人。

檀禾輕聲:“不疼的, 我真沒發覺,沐浴時沾水才到有異樣。”

都快出了,怎會不疼。

在那兩道冷肅目直直地凝視下,檀禾抿了抿,弱聲改口:“有些疼。”

謝清硯不語,取過一旁讓人送來的活化淤的藥膏和細繃帶。

一個一個小心翼翼地敷了藥,再用繃帶仔細纏住。

檀禾半是居高臨下地瞧著,目之所及是他廓鮮明的臉。

殿下材真是高大,坐在桌案上,也只比他高出半個頭。

繃帶纏得有些許,檀禾手指了一下,著的腳無意識踢了踢他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心思飄,瞥一眼正專心致志的男人,言又止。

長指正著細繩打結時,忽地有一瞬凝滯。

謝清硯雙眉略皺,視線移向他腰腹

玉足挑開腰間松垮的系帶,如游蛇般探,謝清硯擡眸看,眼神帶著詢問之意。

檀禾腮頰微著浴後的暈紅,朝他笑了笑:“你答應我的。”

的手指如今裹纏著,又不能

兩人對視了片刻,謝清硯半晌沒作聲,先挪開了視線,神平靜。

四周淡淡清香浮,到都是的氣息,熏然醉。

,冰涼的腳心在他膛下一,檀禾不由得喟嘆:真暖和,焐完這只腳,再換另一只。

手指還被青年細致敷弄著,這個角度下,檀禾約看到他的結在滾,隨口問道:“我們是不是快要出發去朔州了?”

謝清硯眼尾低垂,遮去了眸底濃,啞然“嗯”了聲:“約莫一月後便啓程。”

途中興許還要再走上一個月,加起來快有兩月時間了。

真想快快看到朔州是何樣子。

檀禾深深地嘆一口氣,轉念又想到:“那途中人那麽多,我們是不是沒有機會親熱了?”

他們才在一起沒幾日,這與分開有甚區別。

問完後,檀禾抓眼下的時刻。

腳下的腹驟然繃起,檀禾甚至清晰到每一條壑下,所蘊藏的悍然力量。

檀禾微微向下按了按,換個地兒,準備挪到腰際再焐焐。

在這種無可退路的折磨下,謝清硯忍無可忍,手抓握住細瘦腳踝,止住逐漸下移的趨勢。

視線在檀禾臉上轉了一轉,狹長目中翻湧著熱烈的

檀禾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一目不錯地著他。

寬松的藕下,大掌順著小曲線箍往上,力道沒有毫克制,從指出。

直到檀禾的輕呼聲低低響起,謝清硯才緩了手勁,手掌在止住,軀一點一點朝前靠近,吐息落在膝上:“就這麽喜歡?”

滿心滿眼都長在他上似的。

檀禾一愣,仿佛被他蠱般,心間微,怔怔俯將額頭著他的。

呼吸纏繞的咫尺間,又陷他那雙比夜還濃的眸子。

呆呆的,不答反問:“殿下難道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得

謝清硯笑了聲,眼中漾出極度濃烈的愉悅來。

他擡起細弱一截踩在自己肩側,齒含咬上掌中握的冰玉骨,緩慢向下,在腳踝游離。

這簡直比被使勁掐還難熬,檀禾不可抑制地發出輕想要躲開,卻致使失了平衡的子朝後仰去。

謝清硯眼疾手快將人抱下來,按坐在懷中,繼而臉埋到頸窩裏,悶悶地笑。

“當然喜歡。”

兩人好一通胡鬧,在哄睡了檀禾後,謝清硯再次坐回書案前。

床幔低懸,燭火朦朧,能看見床榻上隆起的一團。

屋中很靜,靜到唯有筆尖在紙上書寫的沙沙聲響。

謝清硯擱下筆,將信封好後喚來海東青,綁縛在鷹爪上。

他擡手海東青,示意道:“去罷,給雪鸮。”

海東青長脖頸,蹭蹭主人的手心。

而後,它展翅棲落在床榻邊,歪著腦袋,一如初見時,用尖喙小心翼翼叨叨正睡中的檀禾額頭,以示暫別。

迷離,如影重重。

雄鷹盤旋于夜幕之中,振翅九霄雲外,兇狠而銳利的鷹目直視萬裏之外的西北。

稀薄的月窗打下來,謝清硯負手立于窗前,雙目沉靜幽深。

時已夜深,子時三刻,門外響起馮榮祿的輕稟聲。

“殿下,元公和老太傅求見。”

他輕輕嗯一聲,轉向外走去。

正廳滿堂燭火高照,映襯著森森竹影傾斜其中。

廳中靜然佇立的兩人,宛若上了年歲的老樹,霜雪浮沉一生,卻依舊傲然軀。

見到來人,元宗和元宬向他行禮:“殿下安好,白日裏不便,深夜到訪,還殿下恕臣等冒昧。”

“外祖父,老師。”謝清硯頷首,示意兩人坐下。

元宬一代大儒,當年為太傅,既是太子老師,也是叔外祖父。

不待二人開口,謝清硯直截了當道:“孤會安排好人,屆時和親隊伍到了兩國壤地界,會前去營救。”

聞言,元宗瞇起了眼,憂心忡忡:“若沒了人,北臨定會發難。”

謝清硯面容冷峻,平靜至極地說:“孤要得便是同北臨開戰。”

元宗年輕時是沙場裏爬滾打的,也知北臨如附骨之疽,先帝在位時就曾想徹底拔除北臨,可仁宣帝上位後按兵不借北臨牽制住鎮北王。

西北大軍再是勇猛,也難挫北臨本,是以這些年來一直死灰又複燃。

唯有京師北上,兩軍合并可讓北臨化為灰燼。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仁宣帝便是再想召回大軍也晚了。

元宬也在沉思中,他知太子不是魯莽草率之人,如今細下想來,也明白太子此番謀略所在。

見青年神肅然,似萬事都在掌握之中。

他沉片刻,話鋒一轉,放低了聲音:“既如此,老夫鬥膽問殿下,江山何時易主?”

“最遲年末。”謝清硯扯了扯角,眼中的勢在必得毫沒有掩飾。

攻下北臨,再取仁宣帝命。

……

時間一晃而過,距離元簪瑤離京只剩不到七日。

元府

“篤篤——”一陣叩門聲響起。

元簪瑤這些日被宮裏那幾個教習嬤嬤苛刻怕了,乍聽見靜猛地從床上爬起,迅速整理姿容,端莊得地坐在榻邊。

眼眸悄瞥向珠簾外,卻見一抹玲瓏纖細的姿,隨後一張而近妖的面容映眼簾。

元簪瑤又驚又喜:“阿禾?怎是你來了!”

檀禾見恨不得蹦跳三尺的模樣,渾然不見那日的惶恐抖,上前問道:“你不害怕了?”

“不怕,祖父說了,太子殿下能撈我的。”元簪瑤激完後,整個人如被去全力氣般,再次呈“大”字狀倒在榻上,“嘿嘿,那我便安心躺著了。”

元簪瑤見打開一個木匣,裏頭是些瓶瓶罐罐,湊過去問:“這是甚?”

“迷藥和毒藥。”

這些天檀禾又從早到晚待在藥閣,時間倉促,一些劇毒還是難以煉,但這些應當也足以應對了。

檀禾一一取出,坐在榻邊,向述明如何使用。

“這是毒箭木,用時當心,萬不能沾到自己上任何傷口,否則會有命之憂的。”

元簪瑤認真聽著,倏然眼眶生熱。

原先,惶然無助,真以為這輩子要死在北臨。

背過吸了吸鼻子,生生憋住,轉而好奇地問檀禾。

“阿禾,烏闐離苗疆近,那你是不是也會巫蠱之?紮小人,詛咒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的那種?”

要給狗皇帝紮一個。

檀禾無奈搖搖頭。

元簪瑤失地耷拉下眉眼,不過很快又拉著檀禾嘮嗑兒。

這些日沒人能同暢所言,元簪瑤簡直要憋出病來。

一人嘰裏呱啦,從面目可憎的教習嬤嬤講到太子。

“太子十多歲便隨軍去了戰場……漠陵之戰遭致敵軍圍困三天兩夜,在衆人都以為戰死之時,太子滿的拎著幾顆敵將腦袋出現在城樓下,那年也不過十三歲,之後便傳出了能止小兒夜啼的威名。”

這些都是元簪瑤聽長輩說的。

檀禾抱膝靜聽,清澈明淨的烏眸緩緩蒙上一層淡霧,一心疼瞬間湧滿了臆。

殿下十三歲,還在月山無憂無慮生活著,終日所愁不過是那些難喝的苦湯藥。

而他那時要在刀劍影中廝殺活命,長達數十年。

輕薄,煙紗疊下,檀禾致雪白的鎖骨間出斑駁紅痕。

元簪瑤早注意到了,眼珠轉,不控制地往歪想,終究是按耐不住了。

幾乎是湊到了檀禾耳朵邊,咕咕噥噥問出了長久以來的疑

“什麽一夜幾次?”

前言不搭後語,實在是過于突然。

檀禾撓撓腦袋,被問得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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