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予願與卿結為夫妻
半柱香前。
元簪瑤翹起二郎, 嗑著南瓜子,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
鎮北王在為阿禾挑選夫婿,而阿禾未來的太子夫婿又坐在旁。
這可比梨園唱的戲有趣多了。
瞥見正自報家門的這位, 砸砸, 俊是俊, 就是黑了些, 讓人有種黃沙撲面的覺。
沒多時,本著看戲心思的元簪瑤, 杏眸瞬間亮起,連瓜子殼都忘了吐。
這位書生長得好生俊俏, 細眉桃花眼,最為重要的是,紅齒白, 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是最喜歡的那類玉面小郎君!
元簪瑤按耐住激的心,嗑完最後一顆瓜子, 吹了吹手上的碎殼。
耳邊聽得鎮北王問阿禾歡喜哪一位。
隨後,看見阿禾與太子在竊竊私語, 雖聽不大清, 但在阿禾那的臉上看見了一無奈和為難。
于是一晃神的功夫,元簪瑤便口而出地央了這一句。
那一刻, 廳堂外一片寂靜, 微風徐來,所有人的目仿佛都落在了的上。
元簪瑤的表有一瞬間的茫然, 弱弱問:“我……有、有何問題嗎?”
反正,太子是絕無可能允許阿禾有外人的。
那這些翩翩郎君豈不是都白白浪費了。
檀禾也愣怔了一下,笑起來,續上先前被打斷的話:“阿兄, 我已心有所屬,既如此,不若今日便當作是為簪瑤相看吧。”
聞言,謝清硯一笑置之,并未多言。
那廂,褚淵的表可謂是十分彩:“……”
合著到頭來,他是上趕著在給謝清硯他表妹挑人?
隔著屏風,仿佛都能到謝清硯投來的揶揄視線。
褚淵繃著臉,勉強對被點中的邳雲臺出笑:“那位是本王的……遠房表妹,雲臺,你意下如何?”
既然同謝清硯了姻親,那什麽公主也算作是他的表妹。
堂下,邳雲臺臉紅得簡直要滴,上前幾步,雙手一揖道:“雲臺只一介草民,不敢有何妄求,但憑王爺吩咐。”
元簪瑤悄悄在屏風後,一雙盈盈杏眼不由往那書生上飄,卻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褚淵的視線。
他突然用眼神剜。
莫名其妙。
……
臨近中秋,月懸中天。
夜已深了。
屋裏沒掌燈,窗外約約進來清亮的月輝,在四周粼粼閃著。
床幔悄然垂落,影中仿若有一微微的熱氣在蒸騰。
謝清硯垂眸,前羊脂玉的在月下半濃半淡,晃得他目漸深暗。
他從背後將人摟住,細細地親著檀禾浸滿薄汗的肩頸,薄移至頸側,繼而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的耳垂,親昵又緩慢。
可按在小腹上的手掌卻迫得人不過氣來。
“并。”
輕微而滾燙的氣息拂在頸窩中,讓檀禾幾乎是瞬間瑟了下。
檀禾側背對著他,腦袋跟漿糊似的,本分辨不出其中深意。
更遂了男人為所為的意,兩條細在他寬厚手掌中如泥偶一般,被得翻來覆去,擺弄到融化。
檀禾眼前模糊不清,咬不敢洩出音。
仿若無浮萍般,迫切地想要抓住什麽。
檀禾朝後手,調不音:“我想抱著你。”
無助向後的手被攫住,十指相扣,謝清硯在面頰輕啄了一下,使的力度卻越發得重。
“再等等。”低的聲音極輕,在檀禾看不見的地方,他眸底盡是掩不住的濃重。
這一等不知過了多久,雲銷雨霽之後,兩道影依舊難舍難分地糾纏在一起。
室很靜,待息聲漸漸平靜後,耳畔的低啜聲依然很明顯。
謝清硯收了懷抱,擡手了汗涔涔的臉龐,潤的睫在撲簌,念如水湧退,疼惜蔓延心尖,他反省是自己做得太過了。
謝清硯拾過中,小心翼翼地將沾染上的幹淨。
“你若是不喜歡,往後……我會克制些。”
他聲音還帶著未散的沙啞。
那激烈又灼熱的覺依舊揮之不去,檀禾吸了吸鼻子,每每這時,眼淚便不是能控制的了。
張口就咬在他鎖骨上,“我沒有不喜歡,但下次你要聽我的。”
讓抱就給抱。
“好。”鎖骨上的意讓謝清硯低低地笑出了聲,他低頭親鼻尖。
……
鎮北王招親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便傳至街知巷聞。
在檀禾回去後的隔日,褚淵便收到了謝清硯送來的致匣盒,秋木制,取千秋良緣之意。
裏頭是聘書和禮書,褪去層層緞羅帛的套,可見銷金紙上鴛鴦福祿,花好月圓的鎏金紋案。
從裏至外,不見有半點敷衍之意。
拆開之後,謝清硯那悉的字跡一下躍眼簾。
一字一句字斟句酌。
“予願與卿結為夫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