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捐獻心臟的死者是意外出車禍的,在出車禍之前,他是一名環保好者,很早就簽了捐獻協議,不過是想著自己老死了才把捐給國家提供研究,誰知道上班路上出現了意外,一棵樹倒了,引發了連環車禍,人當場沒了。”
慕如清的瞳眸驟然了一下,心口仿佛裂開了個口子,寒冷呼呼地往里灌著。
套了,套了。
怎麼會這樣?
守護了十幾年的人,的心臟竟然不是他的?
殷博剛下班回來,又吃了藥。
殷老爺子特地在殷博剛吃藥的時候提醒慕如清,“如清啊,博剛最近焦慮的這個項目,如果有宏盛集團的幫助,很快就能通過了,你要不要給暖暖打個電話,讓陸錚開個口?”
慕如清搖頭,“陸錚不會幫忙的,暖暖說,他很記得當初婚禮上的事。”
殷老爺子頓時啞口無言。
殷博剛也沉了沉臉,放下藥上樓去了。
殷老爺子看慕如清不爽,想說幾句,慕如清這時候拿出手機打了電話,說:“暖暖,你姨丈不舒服,過幾天你的認親宴我就不參加了。嗯,先這樣吧,拜拜。”
“什麼認親宴?”殷老爺子很詫異。
慕如清笑,“香瀾集團的總裁想認暖暖做干兒。”
這個消息讓殷老爺子很心痛,路過的楊月聽見了,更是大為震驚。
慕暖暖的命怎麼就這麼好!
憑什麼啊!
殷老爺覺自己也要吃藥了。
慕如清想了想,忍不住,揭穿了老爺子的心思,“公公是不是在後悔?”
殷老爺愣了下,“什麼?”
慕如清彎起角,“如果早知道暖暖有今日的造化,這些年是不是就會對暖暖好一點?”
殷老爺子沉臉,“你怎麼說話的?”
慕如清寒著臉道:“我實話實說。”
殷老爺子頓時怒了,“這些年你嫁進殷家,是誰幫你養著那拖油瓶的?你忘本啊!”
慕如清嘆氣,“當年我要是不嫁進殷家,我還在當鋼琴老師,我怎麼會養不起暖暖?我要是再狠心點,我還能在鋼琴界有一席之地呢。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在殷家沒有任何貢獻,這些年,誰在家里照顧您,照顧博剛,照顧您孫子的?你們殷家,也不是蠢蛋,如果我什麼貢獻也沒有,早就被你們掃地出門。”
殷老爺子目瞪口呆,心里想的是——這懦弱的兒媳婦怎麼突然牙尖利起來了。
本來已經上樓的殷博剛,下來想拿公文包,聽見了慕如清說的話,也愣住了。
他從沒見過慕如清這個樣子。
慕如清說完,轉頭看到殷博剛站在樓梯上,神愣了一下,隨即,冷下臉。
殷博剛更加覺得奇怪,“你在不滿什麼?”
慕如清平復了一下心,“不滿你們家所有人,只會看重利益。見風使舵,全是小人。我也是小人。”
最後那句話把殷博剛給整不會了。
殷老爺沒想到慕如清敢罵他,怒吼起來,“真是家門不幸!”
他剛說完,慕如清就接一句,“是覺得我導致你們家門不幸嗎?那我可以離婚的,凈出戶。”
那句“你別想分我殷家財產”卡在殷老爺子邊出不來。
見慕如清是認真的,殷老爺子趕轉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殷博剛盯著慕如清一反常態的臉,眼神變得非常深沉。
他看得出來,慕如清不是賭氣說出離婚,而是決定了離婚。
他想了想,自己沒有錯,也沒出軌,為什麼要提離婚?
“別吵了。”殷博剛說了這幾個字,上樓休息去了。
等慕如清回到房間,關上門,他才對慕如清說:“你剛才為什麼這樣?我們現在的日子不好嗎?”
慕如清看他,“哪里好了?一點也不好。”
殷博剛愣住,半晌才開口:“那你覺得怎樣才算好?”
“不知道。”慕如清苦笑,“已經十幾年了,還能怎麼辦呢?”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殷博剛直言。
“沒有。”慕如清說完就拿服進了浴室。
殷博剛不信,但沒繼續追問,第二天到公司就讓書去調查慕如清這段時間都跟什麼人見面。
很快,殷博剛就鎖定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