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城笑了,“你臉皮真厚。”
“厚臉皮才能讓生活更好嘛,我這厚臉皮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簡直無敵了。”張阮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張君城對妹妹這句話陷了深思當中,里輕喃著“厚臉皮才能讓生活更好”,如果他臉皮也厚點,是不是就可以……
“阮阮啊,我有個古董花瓶壞了,不知道是不是收藏室的度不好還是怎麼的,瓶有裂,聽說你在文修復研究所上班,我都不用親自過去了,直接跟你談這個合作好了吧?”陸老爺逮住張阮阮說道。
張阮阮頷首,“可以啊,您把花瓶送去研究所,我來幫您修復。”
“行,我明天就讓人送過去,價格問題……”
“陸爺爺,咱們這關系,不收你錢。”
“不不不,錢還是要收的,不然你這樣我很過意不去,以後都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那就按照市場價格來算吧。”張阮阮是沒想過收陸老爺子錢的,但陸老爺子堅持,就按照市價來好了,陸家也不缺這點錢。
“好好好,你們去院子里烤吧。”陸老爺一個老人家就不湊熱鬧了,轉詢問管家,陸詢死哪去了。
管家說:“二爺說今天天氣好,他在房間里抄經書。”
“抄什麼經書,他滾出來給大家烤。”
“老爺,二爺都那樣了,還讓他烤,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吃呀。”
“怎麼不好意思?我們從沒把他當殘疾人看待過。”
老爺子一聲令下,陸詢被管家從房間里推出來,來到後院。
“二爺,你爺爺讓你給客人們烤,可不許怠慢了大家。”
“知道了。”陸詢倒是要看看,這里面誰這麼沒良心,他一個殘疾人烤的都好意思吃。
這邊,李風看到陸詢要給客人烤,忍不住大伙湊到一起來嘀咕,“我看隊長的弟弟,自尊心很強,都坐椅了還不服輸,堅持招待我們,要不等下我們忽略他的,把他當正常人來對待吧。”
張阮阮點點頭,“我也聽暖暖說過,陸詢自尊心強的,我們不要因為他的就過度關照他。”
張君城猶豫:“這不太好吧。”
“我覺得好的。”一道對他們而言有些陌生的聲音進來,嚇了他們一跳。
是秦。
大家便都把秦當小孩子來看,拉著他一起嘀咕。
秦其實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也沒興趣,只是看到他們鬼鬼祟祟湊在一起,他才跑過來,見他們的話題如此無聊,秦就走開了,來到陸詢面前,把陸詢推到燒烤架前面,“陸詢哥,我要吃烤腸,加番茄醬和沙拉醬,兩種醬要在一塊繞繞彎彎。”
秦是唯一一個真的不把陸詢坐椅當回事的人,他問陸詢為什麼坐椅,陸詢說為了裝。
所以他使喚起陸詢,毫無力。
見狀,張阮阮說:“陸二,我也想吃烤腸,表皮烤得焦焦脆脆的那種,撒孜然!”
李風:“我要撒辣椒的。”
蕭劍:“我要撒番茄醬的。”
張君城:“我要吃甜的烤腸。”
陸詢表了,這幫人,看來是真的沒良心。
慕暖暖和陸錚姍姍來遲,因為慕暖暖剛才有些,在餐廳吃了一碗粥,陸錚自然是隨時隨地守在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邊的。
夫妻倆一來就看到陸詢在燒烤架前面兩只手都忙不過來,其他人則是坐在旁邊說話的說話,玩游戲的玩游戲。
陸詢瞥見哥嫂過來,心松了口氣,哥嫂心善,一定會心疼他,過來幫忙,尤其是嫂子,嫂子人心善。
“老婆,我沒想到阿詢會主參與到這次聚會當中,看來他真的很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們就讓他做他喜歡的事吧,用不著過度擔心。”陸錚抬手輕輕摟著慕暖暖的腰,語氣慨,還有幾分驕傲。
慕暖暖也是這麼想的,點點頭,收回視線,跟著,兩人走到張阮阮旁邊坐下來,聊天了。
陸詢:???
聚會維持到太下山,眾人才離開老宅。
此時陸詢的雙臂已經累得抬不起來,人癱在椅上,仿佛被走靈魂。
陸老爺滋滋過來,看到這副場景,懵了,“怎麼搞這樣?”
他睡了一個午覺而已,小孫子怎麼跟快沒命一樣?
陸詢是沒力氣說話了,閉眼靠在椅上。
管家說:“大家都沒把二爺當殘疾人,一直讓他烤東西呢,再加上張小姐和秦爺吃得多,可算是把二爺給累壞了。”
前面的話讓陸老爺還真是心疼小孫子的,後面的話又把陸老爺的心疼收回去了,陸老爺笑瞇瞇道:“原來烤的食大多數都是給阮阮吃了啊,那沒事,就當鍛煉手臂和提升烤東西的能力了。”
陸詢滿是怨氣地抬起頭看陸老爺,“爺爺,你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要讓我過來給他們烤東西吃?”
陸老爺轉了轉眼睛,“我沒搞鬼,你是陸家的一份子,家里來客人,你招待是應該的。”
陸詢從鼻腔里哼出聲,“你覺得我會信嗎?”
以前家里不也是會來客人,但老爺子從來沒想過把他推出來跟客人見面。
見他黑著臉一副老大不愿的模樣,陸老爺有點懷疑自己,小聲道:“你不是對張阮阮有意思嗎?我這不都是為了給你創造機會?”
陸詢清俊的臉龐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紅,跟著蹙起眉宇,“你老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我帶大的,我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我哥也是你帶大的,你怎麼猜不到我哥在想什麼?”
“你哥十八歲就出遠門了,現在已經三十幾歲,我怎麼猜?等你過了三十歲,我也不可能輕易猜得出你在想什麼。”
陸詢呵呵:“你可不能到張揚,我承認我是對嫂子的閨一見鐘,但咱一個瘸子也很有自知之明,沒想過追。”
“真的?那我給介紹別的豪門世家公子哥了?我看阮阮在找對象方面還著急的,特地送禮來提醒我呢,怕不是覺得暖暖都懷孕了,還沒結婚,以後閨倆孩子年紀上就太多。”
陸詢覺得爺爺不是在說話,而是在放冷箭,這些冷箭一飛過來扎進他心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