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還疼不疼？
黎念帶著藍口罩, 很自然的走進醫院大廳。
一路暢通無阻。
黎念摘到工作牌，什麽采訪設備都沒有帶，口袋裏只裝了一支便攜的錄音筆。
醫院人流量一向大，來來往往看病的人那麽多, 黎念就像平常看病那樣, 走進去。
剛剛接到羅嘉禾的電話, 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黎念想趁著這個時間運氣。
先在一樓大廳掛了婦産科的號，婦産科在三樓。
電梯門一打開，黎念愣了下, 醫院走廊上幾乎全是孕婦, 走出電梯, 小心翼翼的避開孕婦, 著手裏的掛號單, 往涉事醫生的科室走。
黎念方向一向不好, 三樓又格外的大，轉了幾圈才找到地方。
結果科室門關著，本沒有人。
隔壁科室的阿姨陪兒媳婦檢查, 捂著低聲音和邊人聊天，“你知道不, 就這個醫院的醫生好像弄出人命了, 新聞都出來了。”
黎念嘆了口氣, 只好先在旁邊長椅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給曉雯發信息。
旁邊阿姨聊完天，突然扭頭看向邊的黎念，目斜著端詳黎念的肚子，“小姑娘幾個月了, 怎麽看著不顯懷，你一個人過來的啊？老公呢？”
黎念正專注打字，聽見這話差點一個手抖發出去。
遲緩的眨了一下睫，結結的解釋，“我、我沒…”
話還沒說完，旁邊阿姨手裏拿著一堆單子，疊在一起邊扇風邊打斷道，“我說現在的年輕人，整天忙著賺錢，錢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孩子要是沒了，賺錢給誰花，工作再忙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醫院啊，婆家能幫忙還是要幫的。”
黎念聽著這一大串話，腦子被繞的暈暈乎乎，“不、不是，阿姨你、你誤會了。”
……
最後黎念們還是沒有見到醫生和護士，不過幸運的是們采訪到了那對夫妻，也不算一無所獲。
外采結束，姍姍來遲的羅嘉禾請客們吃飯，選了一家有名的火鍋店。
三人忙了一下午都有點了，點了很多菜。
店裏開著暖氣，黎念剛進來就覺到熱，掉外套搭在椅子後面，將手裏的包隨意放在桌上。
曉雯看見這一幕，微驚道，“黎念，你那個包不便宜吧。”
黎念放包的手頓了一下，懵懵的看向，“什麽？”
曉雯眼睛幾乎要粘在包包上，“馬仕經典款，我在網上刷到過這款系列，超級超級超級貴。”
黎念對奢侈品了解不多，平時很關注。
早上出門有些急，包是順手從帽間拿的。
因為九叔買的東西肯定不便宜，特意選了一個看起來低調的包。
黎念以為最貴也就幾萬塊，結果被曉雯科普手上這款，可以在市中心買一套位置極佳的品房。
這麽貴嗎？
黎念小小的吸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手裏的包該怎麽放。
曉雯咂舌道：“黎念姐你老公到底是幹什麽的，年收肯定不低于八位數，老板？企業高管？”
曉雯目過于熱切，黎念沒辦法，只好著頭皮緩緩點了點頭：“嗯。”
說完就埋頭吃飯。
曉雯還想問，旁邊的羅嘉禾夾了一片肚，提醒道，“再不吃就老了。”
羅嘉禾就坐在旁邊，曉雯畢竟是才職的新人，和上司一起吃飯，多還是有些張，立馬收斂了許多。
很快跳過這個話題聊起了其他事，吃過晚飯，們去附近商逛了一圈。
還要一周就是春節，商場年味十足，到都是促銷活。
明天還要上班，們沒逛太晚，差不多九點結束。
走出商場，一陣夾裹著寒的冷風吹來，黎念了脖子上的圍巾，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半小時顧清晝發消息，要了地址說接。
打字剛想問到哪兒，忽然聽到旁邊曉雯的聲音，“我去，豪車啊。”
黎念下意識擡頭往街邊看，目頓住。
街邊的邁赫低調奢華，車窗閉一片漆黑，看不清裏面的人。
但黎念就是覺得，九叔在看。
果然下一秒，手機彈出兩條消息。
顧清晝：【盯著老公看什麽？】
顧清晝：【耳朵都紅了，還不過來？】
黎念下意識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冰涼涼的。
抿了抿，角忍不住上揚，又不想讓他太得意，打字：【是凍的。】
曉雯還在好奇豪車裏面的人是什麽份，就看到黎念徑直走向豪車，然後練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黎念姐、……”曉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車窗緩緩降下一半。
駕駛位的男人被副駕駛的黎念擋住了大半，曉雯踮起腳尖努力往裏面看。
男人下頜線棱角分明，僅一個側臉，就能看出氣質不凡。
羅嘉禾作為唯一知曉顧清晝邊的人，一想到車裏坐的是新聞上的顧氏總裁，就不發。
略顯局促的朝車裏的黎念揮揮手，然後拉上不明所以的曉雯趕走了。
黎念喝了一點酒，坐上車迷迷糊糊的靠在椅背睡著了。
等睜開眼已經到家，拍了拍發懵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
洗完澡換好服，黎念從口袋裏掏出錄音筆，打算整理采訪容。
口袋裏放了不東西，有些，抓了幾次都沒找到錄音筆。
黎念皺了皺眉，索一把全都掏出來。
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桌上有有充電寶、耳機、充電線等等，還有一張當時被隨手塞進口袋的掛號單。
黎念一眼找出錄音筆，然後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太過專注，以至于顧清晝走進來都沒發現。
等黎念敲完最後一行字，了懶腰，一轉就看到後的顧清晝，手裏正拿著一張紙，看得格外認真。
好像第一次見到九叔出這樣的表。
克制中帶著一張。
九叔這樣的人也會有張的時候嗎？
黎念不住想，視線又看向那張紙，總有些眼。
想起來了。
黎念看了看九叔的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九叔他…好像誤會了。
黎念吸了一口氣，忙回過神跑過去，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顧清晝抱在懷裏，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低沉的聲線多了不可忽視的張，“慢點。”
過分小心翼翼的作，讓黎念忽然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思忖片刻，還是把掛號單的事解釋清楚了。
說完，黎念從他懷裏起來，抿了抿心想，九叔一定很失吧。
這樣想著，頭不自覺的垂了下去，睫輕，盯著自己的腳尖。
黎念低落的緒剛湧上來，忽然懸空，被男人一把抱起來。
顧清晝轉朝臥室走去，角微微上揚，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責任在我，看來還是老公不夠努力。”
“今晚我們不帶套，努力讓我的baby生個小baby。”
隨著話音落下，細碎而的吻落滿全。
黎念覺自己在一張漂浮的小船上，隨著洶湧的浪起起伏伏。
鹹的水浸滿全。
腳趾頭蜷在一起，止不住的抖。
幾次被激烈的浪打暈過去。
下承載的船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佛看不到船的盡頭。
……
-
顧清晝大概也知道他昨晚做的太過分，天沒亮就開車去藥店買藥膏。
黎念昨晚哭的太狠，一覺醒來，眼圈還泛在紅。
緩緩睜開眼，看著還在邊的顧清晝，不自覺的朝他懷裏拱了拱。
“九、九叔五分鐘後我。”
被窩太舒服，黎念剛閉上眼，忽然一抖。
被子下面的一只手已經靠近那裏，下意識夾雙，阻止進去。
“等、等等。”黎念困意瞬間退了大半，小聲開口，“今天還要再上一天班。”
話落，那只手了出來，然後黎念就聽到顧清晝說，“確實有點腫。”
黎念還有些懵，旁邊的顧清晝已經掀開被子，修長的手握住的小往下一拉，然後分開，架到肩膀。
頃刻間，那裏一覽無餘。
黎念臉紅得像的蘋果，恥的作過分恥，想合怎麽也合不上。
看到他從櫃子裏拿了一管藥膏，瞬間明白了，黎念吸了一口氣，結結的開口，“九、九叔，抹藥我、我自己來就行。”
話落，黎念腳趾頭驟然一。
他手指直接進去了。
黎念抿，索直接把頭扭向一邊。
大概過了好久，那裏的侵才消失。
黎念合上，就聽到對方關切的聲音，低沉，“寶寶還疼不疼？”
黎念臉埋在手裏，緩了好久，才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給了反應。
直到早飯結束，臉上的紅也沒消下去。
……
假期前最後一個工作日，今天辦公區著著放假的喜悅。
黎念卡著點打卡，坐到工位了口氣就開始投工作。
這次稿子是由和曉雯合作完，黎念將昨晚整理好的采訪容發了一份給曉雯。
曉雯那邊接收到，扭頭謝，“黎念姐你太好了，我一定不拖你後。”黎念笑了笑，然後繼續寫稿子，午休時間隨便吃了兩口就回工位休息了。
大概是昨天累到了，趴在桌子上睡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同事陸陸續續回來才醒。
黎念端著杯子走到茶水間，撕開一包速溶黑咖啡，剛按下熱水，就聽到旁邊人在討論什麽升職。
離得遠沒聽清，約約聽到羅嘉禾的名字。
黎念回到工作，剛喝一口咖啡就看到群裏不斷彈出的消息。
下午公司部總群裏發布人員變況，羅嘉禾年後會調到財經組，任財經組的主編。
財經部和社會新聞部在兩個區，這就意味見面的機會之又。
黎念心裏格外不舍，人生中第一次外采是羅嘉禾帶完的，但升職加薪是好事，下難過緒，第一時間向羅嘉禾道喜。
今年公司準備了年貨福利，時間安排的太匆促，各部門人員在一起，因為排隊領年貨，下班比往常晚了一個多小時。
黎念掏出手機給打電話，說今天下班會很晚，不用等吃飯。
掛斷電話，黎念才想起來，忘記告訴九叔一聲。
打完字，對方幾乎秒回：【嗯，明天我去接你，替我向問好。】
黎念回了個好，剛準備收起手機，就看到下面又彈出一條。
顧清晝：【今天不要忘記抹藥。】
好不容易才忘掉早上發生的事。
……九叔他絕對是故意的。
黎念臉眼可見的變紅，手忙腳的關掉手機塞進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