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翌日上班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領子比較低的黑T恤,玉墜在修長的天鵝頸上很顯眼。
除了柏松的視線拒絕往那看,輕嗤了一聲。
其他見到的人看了都夸漂亮。
一隊里有個值也頗高的教練何青,一向看代辭不爽。經常在背後編排,說背後肯定有金主包養之類的。
吃飯的時候倆人在食堂遇到,何青便地問:“哎呦代教練,這麼漂亮的小玉墜誰送的呀?”
代辭微笑回答:“金主。”
這麼說也沒錯,澈確實是的金主。
何青一臉青,以為代辭知道了傳聞是從里傳出來的。
傳聞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無論多離譜,有人敢說有人就敢信。
而且代辭這外貌條件又非常有“說服力”,之前一度傳得沸沸揚揚,想聽不到都難。
“那你的金主也不算大方啊,這玉墜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值錢~”何青語氣里有不屑。
“確實不值錢,現在的金主質量都不行,一茬不如一茬。有機會何教練幫我一批優質的吧。”代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代辭這張清冷的臉配上胡說八道的話,自有一種喜。被後面走過來的柏松聽了個正著,噗嗤一樂。
他看著兩位教練之間詭異的氣氛,開口道,“你們業務范圍廣啊?”
代辭看著柏松沒說話。
何青一看帥哥就挪不步,馬上就“變臉”笑著和柏松打招呼:“Hi,柏松,這次比賽加油哦,期待你早日升到一隊,會有很多夠得上資格的專業教練來親自教導你~”
何青狠狠強調了“專業”兩個字。
代辭上次和柏松鬧不愉快的事傳得很快,何青自然知道。
柏松“謙虛”道,“哪有,我現在這水平,就只配讓代教練教我。”
“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潛力呦~”何青沖柏松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柏松瞬間起了一皮疙瘩,如果非要選,他寧愿選冷臉脾氣臭的代辭。
“何教練,該說不說,您這夾子音專業的。”柏松欠欠兒道。
“你這臭小子~”
何青似乎想用嗔怪化解尷尬,但沒什麼效果,只好訕訕地離開了。
代辭對柏松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是個資深鑒茶師。”
柏松輕哼了一聲,“代教練,當你金主需要什麼條件啊?”
夠賤的。
代辭認真想了想,“首先一點,別太賤。你這種肯定不行。”
“……”
早上澈起的晚,沒有看到代辭的今日穿搭,下班後才看見代辭這,將玉墜很明顯地出來,瞬間“”大悅!
“你穿低領t恤是不是就是為了秀它?竟然沒藏著掖著。”澈走近,拿起的吊墜把玩了一下。
“啊不然呢?既然戴了就圖好看,藏著掖著干嘛。”
“那麼便宜的東西,有什麼可顯擺的呀?說出去是我澈送的,我都嫌寒磣!”澈說是這麼說,而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所以我沒說是你送的啊。”代辭自然道。
“……”澈好氣。
“那別人問你誰送的,你怎麼說的?”他問。
“我說金主送的。”
“……”
代辭是懂氣人的。
“你的同事們是不是都不知道你結婚了?”澈問。
“當然不知道了。”代辭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萬一有不知的來追你呢?這讓我怎麼放心?”
“有知的來追你,我可都沒說什麼。”
澈:“……”
“當初結婚前就說好了,對外就當這婚沒結過,我遵守得很好了你現在想干嘛?”
“我……不干嘛!”澈梗著脖子道。“好的!”
“那不就得了,下周我也要出差。”代辭忽然想起來外出帶隊比賽的事,提前報備。
“去哪兒?干什麼?幾天?”澈盤問。
“江城,帶隊比賽,來回四天。”
“那麼久?隊員都是男的的?”澈以往比較問代辭工作上的事,因為之前說好互不干涉的。
代辭非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半大小伙子居多。”
澈如老牛般深深了口氣,又不能多說什麼。
半晌,他支使,“你的金主想喝水。”
“所以呢?”
“幫我倒。”澈故意找茬。
代辭沒和他計較,起就去幫他倒了一杯。
“我現在不喝涼的了,養生。”
代辭去給加了熱水。
“有點燙。”
代辭又給調得更溫和一些。
“溫吞吞的,沒意思。”
???喝個水,能喝出來什麼意思?
“澈,你最好不要繼續找茬了。”代辭再好的耐心也被他作得差不多沒了。
澈悶悶地喝水,“都是小鮮,對嗎?”
猛的一句,讓代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子還在上一個頻道。
“是啊,八塊腹,還很帥。”代辭如實描述。
他們總T恤,代辭想不看也不行啊,但看多了都免疫了。
“代辭,我勸你要潔自好。你不對外說老公是誰也就罷了,宣稱已婚不要對別人釋放魅力信號,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澈醋道。
“怎麼宣稱?我發個聲明?”代辭反問。
“起碼,戴上婚戒啊!領證的時候不是買了結婚對戒嗎?哪去了?那款又低調又好看,符合你的清冷人設。”澈語帶諷刺。
代辭捋了下耳邊碎發,“那戒指我給放哪兒了?”
“你問我?”澈指著自己。
“嗯,我不記得了。可能丟了吧。”
“結婚戒指,你丟了??”澈氣的站了起來。
“這麼激干什麼?我只是說可能,沒準藏在家里某個角落呢。等你找到傳承給我的下一任吧。”代辭不以為意道。
“對了,新的阿姨什麼時候到位啊?”代辭轉移話題。
“不會到位了!以後家務你自己做!”澈故意氣。
“我的職位是,不兼任傭人阿姨。”
“職場人”最忌諱越俎代庖,多攬了一點活,以後就都是自己的了。
“我加錢!”澈繼續杠道,“代辭,你這人沒有心!”
“關于這一點,我早就告訴過你了。”
“沒有心我也喜歡,就問你服不服?”
“服氣的。”代辭幽幽道,“欠兒的。”
“代辭你這人也就是表面脾氣好順著我似的,實際經常能給我氣折壽。也就我人好不和你一般見識,還寵著你。走吧到點了,金主帶你去吃飯。”澈開始給自己金了。
代辭順勢挽住澈的胳膊,“行吧,走。”
好像剛才的抬杠大戲沒有發生過。
他倆有時候拌吵架就跟刮龍卷風似的,看著劍拔弩張嚇人,實際很快就刮過去了。
某人有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