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知道這個點代辭肯定已經睡下了,因為接下來的賽程比較張,肯定很忙。
他也不好給忙中添,只能獨自凌。
不好意思打擾代辭,但澈好意思打擾沈威。
沈威此刻已經酣然夢,大半夜聽到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一開始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接著一個彈跳坐起!
該不會是老家的爺爺……?
沈威抖著拿起電話,都沒看清是誰來電就到耳邊接聽,“喂……喂?”
“幫我訂一張明天飛江城的機票,趕早。”電話里,澈沉聲吩咐。
大半夜的,搞啊?他還以為爺爺不行了呢,原來是老板在作妖。
沈威心鬥膽,想把老板一掌拍一張飛機票的心都有了。
可是窮苦的打工人不敢,他拿著帝京特助圈金字塔頂端級別的工資,就得吃這份苦,這份罪。
“好的。”沈威在三秒鐘緒穩定下來答應道。
半夜驚魂般的電話讓沈·打工人·委屈·威徹底睡不著了,開了燈就給老板訂機票。
不是想趕早嗎?早上六點半的航班,夠不夠早?
就算提早一個小時到機場,從他家到機場要一小時四十分鐘,最遲四點就要出發。
沈威看了眼表,現在是凌晨兩點,老板現在趕收拾收拾準備起床吧?
一想到這,剛才的打工人專屬怨氣終于消散了一點,莫名有點被爽到。
反正沈威第二天十一點的飛機去LA出差,澈自己再找個冤大頭隨行吧!
訂完票沈威就給澈發過去了。
沒想到澈秒回,有史以來回他消息回得最快的一次:【很棒,辛苦了。】
變態吧?
沈威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思考,老板這大半夜的瘋要去江城是為了什麼呢?
哦哦哦!
他想起來了,老板娘此刻在江城啊!
嘁~老板在外面表現得對自己太太時冷時熱總不太當回事兒似的,實則忠犬一枚。
沈威早已看。
沈威又想起來,太太以前出差的時候,老板也搞過這種突然襲擊式的探班,以出差的名義,他隨行。
不過那次老板去找太太是獨自行。
老板興致地出去,卻臉非常差地回來了。
作為打工人,沈威自然不敢多問,但老板那來了大姨夫的樣子著實讓他跟著忐忑了一路。
自那之後,老板便沒有再追過去了。
怎麼忽然又來了這一出?
帶著這樣的八卦心理和求索態度,給沈威整得越來越興本無心睡覺。
澈這邊收到沈威發來的航班消息之後也徹底睡不著了。他索起來自己收拾了行李箱,等著司機來接他。
這次他一個人飛過去,屬于私人行程。
在路上的時候澈開始思考,他要去干什麼呢?那邊也沒有分公司,自然也沒有要開拓的業務。
但澈腦子轉得非常靈活,他沒有,今宵有啊。去兄弟的公司考察參觀,沒病吧?
嗯,一點病也沒有!
但澈也沒事先告訴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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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代辭早早起來,和運員們一起去了比賽場地,帶著他們悉悉熱熱,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比賽。
這次比賽賽程很,小組賽很快就會比完。
柏松的比賽,秦指導和其他幾位教練以及隊員都過來觀看了。
這次場上觀眾也意外的多,明明不是重量級的比賽。
代辭掃了一眼,看到了應援的橫幅便了然,飯圈沖進育圈了。
【柏松柏松,你你三千遍!】
【松松~你最棒棒】
【柏柏,讓對手和比賽說拜拜】
……
這些應援的標語,代辭都覺得沒眼看。
觀眾席里還坐著今宵和他的妹子,代辭渾然不知。
妹子是來看小狼狗打比賽的,純迷柏松的;而今宵是替兄弟來看著他老婆的!
柏松上場前,秦指導例行給他打了滿滿。
而代辭只對他說了四個字:專注比賽。
代辭認真觀看比賽,柏松得分了會攥拳為他喝彩;柏松失誤了會面沉靜凝重;比分咬得很或者柏松被對手反超比分的時候,代辭會焦躁地來回踱步,重重呼吸……
今宵觀察得可仔細了。
從他的角度來看,代辭已經完全被場上的男狐貍迷住了啊,因對方的表現而出現各種緒波。
今宵從來沒見到過代辭之前對澈有這麼多種富的表。
當然,今宵見的次數也。
中間暫停的時候,代辭和秦指導立即迎上去,秦指導做一些戰略部署的及時調整。
柏松有的認同,有的堅持己見,很執拗。但總是以之前代辭部署的策略來打的。
經過了激烈的競技比拼,柏松最終以3比2獲勝,贏得并不那樣輕松。
代辭對他接下來的半決賽和決賽都有點擔心。
柏松下場後,代辭又給他遞了巾,趁熱打鐵地和秦指導給他指出了他在比賽中的一些問題,三個人討論了很久。
“好了,調整下狀態,迎接接下來的挑戰吧,下一場只會更難。”代辭道。
澈是比賽進行到中後段才進來的,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穿一黑運服的高挑影。
代辭今天扎了高馬尾,顯得很青春,看起來和那些年輕運員沒什麼區別。
澈看看得迷,但看到傳說中的小狼狗一暫停休息,代辭就趕上去端茶倒水送巾的樣子就來氣。
呵,對他就從來沒那麼殷勤過!
澈也看到在場下焦躁地來回踱步的樣子。
為另一個男人張那樣?澈不爽!
而且那小狼狗看的眼神也很不單純,明顯是藏著慕。
別問這麼遠的距離,澈是怎麼看出來的!問就是他長了一雙鷹眼,還配了一副敏銳的排“異”雷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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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辭準備退場回酒店的時候,接到了澈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還陷了對柏松接下來比賽的擔憂緒中。
“我來江城了,晚上來睡我?”澈盛邀請。
代辭忽略了他的葷話,問:“你突然來江城干嘛?”
總不會是專程來找的吧?
不至于。
澈漫不經心道,“過來出差唄,順路來看看。不然你以為我專程過來找你啊?”
澈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臉皮巨厚,和喜歡張口就來。
有時候臉皮又薄得跟黃花閨似的,別別扭扭口是心非。
“那你出你的差吧,我這邊忙著呢。”代辭果斷拒絕了他。
澈:“……”
“各忙各的,帝京再匯合。”
這時有人喊名字,代辭草率說拜拜,準備要掛了他電話。
“欸,代代——”澈連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