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9章 我哭了,你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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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辭第二天要起早,起床後就離開了,留澈一個人繼續睡。

和大家在酒店餐廳匯合,一起吃早飯準備趕往賽場。

吃飯間,旁邊張教練忽然道,“代教練,你嚨那怎麼紅了?”

代辭今天穿的是一件白polo衫,第一顆扣子沒扣。

猛然想起來昨晚澈在嚨那里輕輕啃噬,估計留下痕跡了。早上洗漱太匆忙沒留意。

代辭是一個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的人,縱然心已經相當凌了,但面上依然淡定,“上火自己掐的,敗敗火。”

秦指導笑瞇瞇地看著柏松,“看吧,你小代教練為你焦慮的,等比賽結束你給買一串綠香蕉。”

蕉綠……

這老頭手機網速還快。

一行人原本有點張的緒得到了緩解,說說笑笑結束了早餐便趕赴賽場。

半決賽——

柏松對陣宿敵陳震,對方的打法是他是兩路的,主打一個以克剛,很難纏。

比賽一度十分膠著。

柏松的大力扣殺經常能被對方化解,他這種打法又是非常消耗能的,前兩局一勝一負。

柏松大汗淋漓地下場休息,秦指導沒有說任何一句關于調整戰的話,只是笑瞇瞇地和柏松說,“穩住,小伙子。”

代辭此時明白了秦指導的用意,里本來要對柏松說的那些叮囑也收回去了,轉而也對柏松說,“加油!”

面對兩個超佛系教練,柏松反而納悶了,就都不指導指導嗎?

他開始對著球拍自己碎碎念,主打一個自己指教自己。

第三局,柏松自覺地開始放慢節奏和陳震周旋,一是因為力不那麼允許他持續大發了,另外一個原因是他覺得代辭之前的教導很有道理 。

這一局,柏松險勝。

但柏松的耐心還是不足,而且這種打法又在對方的舒適區里,下一局又被對方扳了回來。

決勝局,柏松打得明顯有點吃力,代辭了一個技暫停。

一邊給柏松遞水一邊道,“打拉吊,打防守反擊,穩住心態盡量減失誤。”

有時候比賽到最後,是心態的較量,憑的是一韌勁兒。

柏松氣點頭。

“慢點喝。”代辭又叮囑,然後拍了拍他堅實的臂膀,“加油,全力以赴就好。”

代辭和秦指導心里明了,柏松和陳震還有一定差距,對方在度和技上都略勝柏松一籌。

但柏松一心想著要贏。

這種心態是一把雙刃劍,有時候會激發自己無限的潛能。

但也有時候會讓心態變得浮躁,反而會因為一時失利而崩盤,就看這人本有沒有駕馭的能力。

柏松按照代辭的指導穩扎穩打,慢慢的將落後的比分追了上來。

陳震顯然是知道柏松的弱點,在有意地拉長節奏,想生生耗死柏松,激發他的焦躁緒。

決勝局有好幾回合都打得非常膠著,你來我往相持不下。比賽好看是好看了,但特別耗運員的耐力。

柏松漸漸吃不消了,但還是和對方咬到了賽點。

誰能啃下這一分,誰就能晉級決賽。

全場的心都跟著吊了起來,隨著球飛揚的軌跡而起起落落。

代辭到這反而淡定了,悠悠轉準備回去坐著喝點水,視線無意間瞟到了觀眾席。

明明那麼多人,也不知道怎麼一眼就看到了澈。

還是因為他過于耀眼?

澈今天穿的很休閑,跟一樣穿著白Polo衫,矜貴優雅。

澈和代辭對視的時候,對扯出了大大的一抹笑,像一只咧的薩耶。

代辭很快轉過眼神,看著賽場上拼殺的兩位球員,淡定喝水。

柏松最後還是不夠沉住氣,一分之差落敗。

他高高舉起拍子,代辭立馬明了這小子想干嘛,于是大喝一聲:“柏松!你給我停下!”

摔拍子的手生生停住了。

柏松在代辭的死亡凝視下,和對方以及裁判規規矩矩握手後才灰溜溜下場。

“小心被罰賽!比賽摔拍子什麼病?”代辭冷聲呵斥。

理解他的心,非常憾。

就像考試的59分和99分那種憾。

柏松一臉憋屈,甚至眼眸里水汽氤氳,代辭都懷疑他下一秒會哭出來。

“好了,想哭可以哭出來。”代辭拍拍他。

“我想要一個安的抱抱。”柏松盡力憋回眼淚,忽然可憐兮兮地對代辭道。

秦指導笑瞇瞇地迎上來,敞開雙臂:“來吧。”

柏松:“……”

代辭想著看臺上還有一雙鷹眼盯著呢,不然真就主去抱了。

“每一場比賽,全力以赴就好。及時總結復盤,下次再戰。”代辭盡量溫道。

“可是不能吃上你請的大餐了。”柏松癱坐在那里,巾蓋著臉,甕聲甕氣道。

代辭覺得好笑,于是哄這個大男孩,“誰說不能?輸了也沒關系,輸了我也請你吃。”

輸了也沒關系,真的。

說過,柏松現在就是欠輸,現在就應該多輸輸,對他以後整個職業生涯都好。

磨磨鋒芒,下次寶劍出鞘會更鋒銳。

“帶我們嗎?請客。”秦指導笑容可掬地問。

“當然,大家一起。”

【鐵公咯!】接著,秦指導就在群里發。

代辭:“……”

不過也不怪秦指導這麼說,代辭平時鮮和同事一起出去聚餐,更別提主請客。

但不是摳門,只是子從小就偏冷,不那麼熱衷熱鬧的社而已。

一行人結束後返回酒店休息。

代辭沒有把房卡留給澈,他出去了就進不來。

在外流浪的給老婆打電話:“放我進來啊。”

“你不回帝京嗎?”代辭反問。

澈想得到的都已經盡數得到了,還想怎麼樣?

“我跑這麼遠來送自己的子給你,你吃干抹凈就打發我走啊?太現實了。”

“……”代辭真是服了他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功夫,耐著心道,“你不是霸道總裁嗎?霸總真的都跟言小說里一樣,只顧著談不工作的嗎?”

澈不看言小說,“霸道總裁首先要夠霸道才行吧?我在你面前多卑微啊,我不是霸總,是卑總。”

“好好好,卑總請你打道回府吧,晚上我還有事呢。”代辭好言相勸道。

“什麼事兒啊?”

“請客吃飯哄小狼狗。你沒看他今天輸球了,都快哭了。”代辭是懂氣澈的,他介意哪里哪里。

澈氣得噎住半晌,然後幽幽道,“那我要是也哭了,你會來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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