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秦慕儲抱著讓,讓司機幫秦小讓解開鏈子,下車跟在他們後面。
王媽迎了上來,“太太……這是喝醉了?我這就去煮醒酒湯~”
“嗯,麻煩您了王媽。”秦慕儲抱歉道,“煮完您就趕去休息。”
“欸欸~”王媽應著轉就去廚房了。
秦慕儲把讓抱進房間大床上,就去了浴室,在浴缸里放好了水試好了溫度,然後為讓寬解帶,小心把放到浴缸里。
他像寵店員工給秦小讓洗澡一樣,洗讓。
醉酒後的讓倒是和狗子一樣乖巧,頂著一白泡沫,十分配合。
秦慕儲給洗完就用浴巾包著給放回床上了,又拿出吹風機把的發吹干。
忙了一遭,自己渾是汗。
這時王媽來敲門送醒酒湯了,秦慕儲趕把讓用被子蓋好就去拿,免不了對王媽一番謝道辛苦。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
人掉地上了。
秦慕儲無語地放下湯,趕先把老婆撿起來。
“讓讓,喝了它。”他把摟在懷里坐起來。
讓乖乖接過碗,咕嘟咕嘟喝得一滴都不剩。
“。”把厥過去。
秦慕儲忍俊不,趕出紙巾幫干角的湯漬。
“你剛剛給我喝了什麼?”讓問。
“都喝完了才想起來問,不覺得有點太晚了嗎?”
“萬一你給我下毒了呢,我要做到心中有數。”
秦慕儲佩服酒後如此清奇的腦回路,“那你喝都喝了,能怎麼辦呢?”
“趕打120,去洗胃。”讓“條理清晰”地回答。
“我以為你會說你甘之如飴。”
“命第一,你第二。”
“……”
很好,很好,沒有任何病。
“唉~”讓爬回床上,翻又嘆了口氣。
“你平時不是最討厭唉聲嘆氣嗎?怎麼頻頻嘆氣?”秦慕儲下被浸的黑襯衫,出壯的上半。
“因為我念念不忘,沒有回響。”指的是對他上的付出。
秦慕儲幽幽道,“你怎麼知道沒有回響?”
他轉去了浴室。
“什麼?”讓沒聽清。
回答的又是一陣沉默。
等秦慕儲再出來的時候,下半只系著一條浴巾,上半,未全然干的水珠順著壯的膛順流而下,最後收在人魚線,消失不見。
秦慕儲制造出的聲音很大,讓忍不住翻看他。
映眼簾的就是秦慕儲的八塊腹。
讓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又一塊一塊地捋著數了一遍。
奇怪了,怎麼他出了個長差回來就多了兩塊?
讓皺眉,“我喜歡你的六塊腹,不喜歡八塊。”
“……”秦慕儲真的很無語。
之前他就是六塊,但某次和他一起去健房健的時候,夸了一個八塊腹的拳擊男。
他這剛突擊練出來,又說喜歡六塊。
真是難伺候!
秦慕儲向來惜字如金,很與讓爭辯,此刻他更懶得和一個酒鬼解釋,所以總說他是個徒有其表的悶葫蘆。
“有幾塊幾塊,挑什麼挑!”秦慕儲冷聲道,同時關上了燈。
……
隔天晚上,澈給讓打了個電話——
此時讓正在參加一個商務酒會,看到來電便放下裝著白水的高腳杯,款款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接聽。
“酒醒了,臭小子?”讓笑著問。
“嗯。姐,昨天聽了你的諄諄教誨讓我益匪淺,我做了一個決定。”澈第一時間和老姐分。
“嗯嗯,你說。”讓難得溫地對這個親弟弟說話。
“我打算和代辭離婚。”澈平靜道。
“???”讓一瞬間整個都僵了。
昨晚到底是說了什麼?竟然讓弟弟決定和弟媳離婚?
造孽啊!
如果真是因為的胡言語促使了這段艱難的婚姻最終破裂,要把自己釘在恥辱柱上的。
“澈,你冷靜點。如果我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姐收回并和你道歉,我的初衷不是拆散你們啊……”讓很無措。
“老姐我很冷靜的,你不要擔心,我有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在應酬?快去忙吧~”澈最後也沒給解開謎團告訴究竟都說過了些什麼,便掛了電話。
嚇死!誰讓昨晚暴揍了自己,今天屁還疼呢。
澈昨晚就是從讓「多·快·好·省」策略里汲取的靈,打算來一招以退為進,有的時候講究的是一個不破不立!
掛了電話的讓趕去找自己的丈夫。
“你跑哪去了?”秦慕儲問。
“我先問問你,昨晚我都說什麼醉話了?”
“你說了很多。你說喜歡我六塊腹不是八塊;你說你我得不要不要的;你還說一次不夠,想多來幾次……”秦慕儲語調如常地陳述著樁樁事實。
“說的很好,不要再說了!”讓恨不得踮起腳直接捂住他的。
但這是在商務場合,他們夫妻一向“相敬如賓”。
摟著他的胳膊,借一步說話,“我是說昨晚我和我弟喝酒胡說八道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比如勸腦清醒過來,強扭的瓜不甜不如放手,不要繼續自己似的一味付出,放另一半自由之類的話?”
秦慕儲面如常,心卻警鈴大作,這思想很危險啊。
他確實沒有聽到,到的時候已經是後半程了。
即便聽到了也不能如實說,秦慕儲抿了口酒一本正經道:“沒有。你說‘既然就要一直到底不能輕易退,我和你姐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念念不忘,終有回響’;‘不要放棄,對方或許也很你、離不開你了,只是不懂表達而已’。”
讓錯愕地捋了捋長發,“我真是這麼說的?”
“嗯。”秦慕儲無比篤定地回答。
讓非常相信秦慕儲,他向來不會撒謊。
大大松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但我還是得去看看澈,了解下這小子到底怎麼個況~”
“去吧,我送你。”秦慕儲應道。“但切記不能再和你弟一起喝酒。”
“好好好知道了,嘮叨!”
然後夫妻二人就借故離開了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