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回了澈:【咱倆後天再去民政局領離婚證的時候你順便給我就好,不著急。】
澈是在結束了一上午滿滿當當的會議開始午休時看到的回信,他都氣笑了。
又扎心又無奈啊。
澈想了想回:【可是你那天都說“再說吧”,就代表你不排斥我接你啊,難道是在糊弄敷衍我?】
過了一會兒他又補了一條:【就明天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代辭:【好吧。但你不要那麼招搖,等我們大車走了你再現。】
澈:【我一個騎小電驢的我能怎麼招搖?行行行知道了!】
放下手機,澈反復對自己說,“Peace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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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代辭他們訓練組如期坐上車返程,一大早就出發了。
而澈這邊也鑼鼓地開始工作,力圖將一天的事,在半天之完。
沈威覺自己跟著澈在各個會議室之間匆忙穿梭,累得像狗一樣。
但看著澈依然一副力充沛的樣子,而且思路清晰,發現問題的速度和懟人的水平,一如既往地在線,沈威不由得心生敬佩。
看來這老板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啊,戴皇冠必承其重。
澈開完最後一個會,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比原計劃還是超時了。
回到辦公室喝了一大杯水後,沈威敲門進來:“老板,您的午餐到了。”
澈一看表,他要是騎電車趕過去擔心時間不充裕,所以他拒絕了,“你幫我吃了吧,我還有重要的事。”
“……”
騎著電車去接要離婚的老婆,可真是好重要的事啊!沈威心吐槽。
澈沒料到代辭所乘坐的大會比原計劃開得快很多。
他騎到停車點附近的時候,遠遠看到代辭穿著寬松的淺藍牛仔,oversize白襯衫并且很有風格地在腰上系了一個結,出了一點點若若現的纖腰,倚坐在行李箱上。
一雙大長好像委屈地無安放一樣,向前了好遠。
代辭在低頭認真地玩手機。
直到澈走到面前,形了一片巨大的“影”。這才到,繼而抬眸仰著他。
代辭勾回一條長為支點,自然地起對著澈淡淡一笑,“來了?”
并沒有等了半個多小時的不耐。
“等很久了?”
“還好。我們大今天開得快了點。”
“不會是你開的吧?”澈本能地就諷刺平時開快車這事兒。
代辭:“……”
澈站在代辭面前,就這樣目灼灼地看著,眼中仿佛有千言萬語都難訴清的深一樣,看得忽然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畢夏曾經夸張無比地說過:就澈這雙勾人的桃花眼……生被他看一眼,至得誤會好幾年。
代辭就反問,“那你為什麼沒有誤會?”
畢夏的回答也是無法反駁,說:“我心瞎了。”
最後心瞎的人卻找到了真,得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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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我想你了。”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但代辭是個天生的洗潔——去“油”小能手,回:“……你專程要來找我說的,不會就是這件事吧?”
“……那倒也不是,我們先去吃個下午茶,等會邊吃邊說吧。”澈提議。
一個大男人要和人一起吃下午茶?會不會有點太像姐妹兒?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淑的習慣了?”代辭問。
“也是剛剛想到。”
這個點很尷尬,午飯早就過了,晚飯時間又遠遠不到。
“……你那小電驢呢?”代辭這才想起來問了一。
“停那邊電車停車點了唄,咱們得穿個馬路。”澈為引路,又自然地接過了代辭手里的行李箱。
“喔。”代辭從善如流地跟在他後面。
當代辭看到那輛紅的電車都驚呆了,“澈,你……你該不會是騎這輛小驢過來接我的吧?”
“當然。這不順便給你送車嘛!你看我給你選的,好看嗎?”
“我自留了一款黑。今早上我怕員工們看到我騎這輛小,我特意停到了今宵他們公司樓下去了。”
代辭幾次抬起手,言又止。“不是,你覺得我適合這種的風格?”
澈咧一笑,“就是要這種反差的覺嘛,很新奇。”
代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那我覺得你騎紅更有反差。我要黑的那輛,你騎的。”
澈:“……”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你要騎電車帶著我和我的超大行李箱一起去喝下午茶嗎?”代辭靈魂拷問。
澈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過來拿太太的行李箱吧,直接給送到家。”
只見路邊一輛白田埃爾法商務車里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司機,沉穩地向他們倆走來。
“所以你是要我的行李箱坐商務車,而我跟你坐小電驢???”代辭問。
澈點頭,“正是此意。”
代辭:“……”
他倆說話間,司機走過來彬彬有禮地頷首打招呼,“總,太太。”
嚴格意義上來說,代辭還沒跟澈領好離婚證,這聲“太太”還得著,于是對對方回以禮貌微笑,“麻煩您了。”
“應該的,太太。”司機接過行李恭敬道。
“畢夏會去你家幫司機開門的,你跟我走吧~”澈的大長已經坐在電車上,并戴上頭盔了。
代辭看著所剩不多的空余位置,咬咬牙還是上車了。
本來的雙手是撐在後面的,但澈騎電車經常奇怪剎停,一跳一跳的,像騎兔子一樣。
跟他投訴他又嫌風大聽不見一樣,代辭無奈只能改抱住他的腰,會更有安全一點。
代辭懷疑他這小子本就是故意的。
到了地方下車之後,澈瞪著真心誠意的桃花眼再三和代辭道歉,“我騎電車真不,抱歉,剛才不是故意的哈。”
代辭白了他一眼,自己會。
澈選的這家西餐廳,無論環境、格調以及下午茶的樣式都是頂級的。
落地窗外就是一大片非常麗的人工湖,景怡人,看了讓人心舒暢。
“您二位慢慢用,有需要就按鈴呼哦~”服務員是個卡哇伊的妹子,聲音也偏嗲,臨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澈一眼。
澈就跟瞎子一樣,渾然不覺。
因為他心里眼里,只有一個人。
澈看著眼前這個他思念疾的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