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主承認一件事。林清遠被臨時調到一隊,沒有和你們大部隊一起集訓,是我搞的鬼。”
看看,措辭多恰當!還他“搞的鬼”!
代辭:“……”
這是預到已經猜到,所以先發制人嗎?
“我這麼做就是想支開我的敵。”澈老實承認。
“我沒有損害林清遠的實際利益,反而還助推了他的事業發展……”怕代辭生氣哄不好,澈接著補充了一句,但越說越沒底氣。
“那你還有功了?”代辭反諷了他一句。
“……沒,哪敢居功至偉?我是誠心誠意主來找你認錯的。”澈再次強調。
“你的小作只能暫時分開我們,畢竟我和林師哥是一個單位的,以後朝夕相的時間多著呢。”代辭是懂得哪痛扎哪的。
Peacelove!
澈心已經開始默背《莫生氣》了。
欸不是?他有什麼資格生氣?他生的哪門子氣?
“那在帝京不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麼,我踏實一點。”澈囁嚅道。
二的委屈不止是一點,但又不能多表。
“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做了。”代辭淡淡道。
“就這樣?”
“不然呢?”
“我以為你會很生氣。”
“我哪敢對你發脾氣啊……你想想過去三年,我幾時對你發過什麼脾氣?”代辭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怪氣,只是在單純地陳述事實。
“你是不對我發脾氣,你用的都是冷暴力啊……”
“怎麼,你還委屈上了?”
“我不委屈,我只是卑微!”澈梗著脖子道,“誰先了,誰的多一點,誰就卑微。”
“那我確實沒太看出來。”
澈:“……”
代辭用致的小銀勺慢慢地攪著杯子里的熱咖啡,低垂的羽長睫蓋下來,蓋住了所有心事。
澈一時拿不準此時在想些什麼,也配合著沉默。
但他們此刻的沉默,彼此都并不覺得尷尬,也不需要費勁心思和腦細胞想出什麼可以破冰的尬言尬語。
任沉默發生,也是一種舒服的相方式。
代辭覺得這里的下午茶味道不錯,前一些日子因為集訓而產生的的疲累,在這一刻被這些甜品到,再瞥一眼窗外,開闊的景帶來開闊的心境。
忽然抬眸對著澈一笑,“我忽然找到一點點和你做朋友的覺了。對了,謝謝你的下午茶。”
澈:“……你這覺突然。”
但他心里還是那句話:誰要跟你做狗屁朋友啊?我想當你一輩子的老公!
可這話現在很不合時宜,澈必須耐下心來,一步一步徐徐圖之。
爺爺跟他說過,“這種事,要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切不能用蠻力。”他記下了。
澈就是聽了太多人支過的招,都套了。
“但我還是很高興,今後能以朋友的份留在你邊,沒有完全被你拉進黑名單。”他也回以同樣真心的微笑。
目前看來,澈背著代辭對林清遠搞小作的行為,并沒有讓炸,這事兒好像就算……過去了?
澈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明後兩天我都休息,你挑一天方便的時間我們去把證領了吧,這回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突發狀況了。”代辭平心靜氣地對澈說道。
“……嗯,好。”
雙方都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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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個人再次從民政局里出來,每個人手里都多了一個小紅本本,這次全程順利地不可思議。
和那些結婚的小或者未能好聚好散的怨偶不同,代辭和澈兩個人臉上的表沒有喜悅也沒有怨懟,兩個人都是出奇的平靜和淡定。
離婚冷靜期,真的讓他倆冷靜下來,彼此都做足了心理建設,真到這一刻,反而坦然了。
不管怎樣,一切總算“塵埃落定”了。
“你怎麼來的?”澈問。
代辭出手,晃了晃手指上的電車鑰匙,“騎電車啊,這車不錯,謝了!”
代辭是騎著澈昨天差人給送的黑小電驢來的,那輛的死活沒要,又被他騎了回去。
“嗐,應該的。”
“你呢,不會真騎著那輛電車吧?”代辭看著澈今天穿得很隆重,一復古棕西裝三件套,還配了口袋巾。發型也致打理過一番,
澈朝著路對面揚了一下頭,“今天司機開車來送的。”
代辭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一輛暗黑銀頂邁赫低調地停在那里。
也對,豪門爺騎電車本就是覺得新鮮,驗一下民間生活而已,過後總歸要回到他們的世界,這并不奇怪。
澈隨即解釋了一句,“今天要去和一個合作伙伴簽約,得正式一點。明天繼續騎~”
代辭點了點頭,并沒有很在意他到底是騎還是不騎,以後他的生活也與無瓜了。
“行,那你去忙吧。我先走了。”代辭和澈揮揮手作別。
“嗯。”澈看著在他面前轉,離去……
“代辭!”澈喊住。
代辭本能地停下步伐,轉的速度是大腦控制不了的快,“怎麼了?”
澈揚了揚手里的離婚證,于之下眉目舒展,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如清風霽月:“代辭,我們之間從此就沒有這段婚姻束縛了。”
代辭不明所以。
當初不愿放手的也是他,現在喜笑開的也是他。
離了之後,他還高興的?
代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送上一句干的祝福唄。“那祝你重獲自由!”
“你也是。”
代辭不知道為什麼,心總覺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憋悶。
大概是離婚綜合癥。
“沒有了婚姻的束縛,我就可以花式追你的自由了!”澈拋下最後一句,對揮揮手,大步穿過了馬路,矮上了那輛低調又奢華的邁赫。
隨即車子慢慢車水馬龍中,很快便不見蹤影。
代辭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著自言自語:“這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