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那麼做。”秦慕儲平靜地回答。
澈：“……”
半晌，兩個俊逸非凡但風格氣質迥異的男人對視了一眼，齊聲笑出了聲。
“看來過去你也是遭過我媽的低看，憋著一口氣啊？”澈道。
“我可沒這麼說。”
秦慕儲這種人其實很會給人留話柄。
“那別說了，我就是你的替。”澈道。
“人抑久了，到一定的臨界點抒發出來沒有錯，而且你能開始逐漸認識到過去和小辭之間的種種問題了，這是一件好事。”
“哦？你不覺得我把家里弄得飛狗跳，又頂撞了父母很不面嗎？”
秦慕儲挑眉，繞口令般說道，“有時候為了讓有些人意識到有些問題，激烈的方式也可以適當地用一用，所謂兼施。”
澈自然領會到了秦慕儲的“意有所指”。
他低頭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我覺得一個人的固有觀念是很難改變和撼的，我媽這輩子都是這樣的價值認知系。”
秦慕儲道，“但可以讓清晰知到你堅定的態度。過去你總是科打諢想要四兩撥千斤，代辭沒有領會到你在為解圍，媽也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這就是問題的核心所在。”
澈點頭認同，“是啊。所以我才恨自己罵自己！怎麼沒有早點意識到。”
“不晚。”秦慕儲淡淡道，“你又不是真浪子，現在及時回頭也不晚。你是披著浪子外的癡傻蛋。”
「傻蛋」，是秦慕儲這種克己復禮的人，能說出的最鄙的言辭了。
“我也在學習慢慢改掉自己唯我獨尊的病，設地站在對方的角度看問題。”
澈繼續喝酒，“過去我對代辭表達過那麼多次的意，都不信。後來發現是我的喜歡太自以為是、霸道，不靠譜。”
秦慕儲也喝了一口酒，“是需要表達的沒錯，但要配合著恰如其分的行。”
澈點頭。
“其實這一點你做得好的，知道花式表達，而我……”秦慕儲輕嘆了口氣。
“你一直沒長是嗎？”
秦慕儲：“……”
“所以秦慕儲，你到底不我姐？”澈認真問道。
“覺得我不夠，是嗎？”秦慕儲反問。
“所以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澈也不答反問。
“你對小辭說的倒是多，有用嗎？”
……
他們兩個大男人舉著酒瓶子，開始無限循環反問模式。
反正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
最後兩個人都詞窮了。
秦慕儲終于承認，“我一直覺得難以啟齒說那樣麻的話……不擅長表達。”
“所以你是讓的？”
“當然。”
“不只是商業聯姻共謀利益？”
“當然不。”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上的？幾分？”
秦慕楚攏眉一邊喝酒一邊認真思索，“我也不知道，好久了吧。而且是慢慢加深的，我不知道有幾分，我只知道我不想和你姐分開，永遠都不想。”
“哦……”澈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在外面的比金堅也不全然是裝的？你對的溫也不是在逢場作戲？”
秦慕儲：“……”
“我姐上次跟我喝酒聊天還迷茫來著，總覺得自己念念不忘卻無回響，覺我們姐弟路一樣坎坷多舛。”
“怎麼會和你一樣呢！”秦慕儲的語氣里飽含了對澈濃濃的鄙視。“我們不會離婚，是要過一輩子的。”
“這衷心忠心你和我姐表過嗎？”
秦慕儲搖頭。
澈輕哂，“不和我姐表而是和我說，怎麼？拿你小舅子當替？”
秦慕儲噎住。
澈：“對了，你那白月到底怎麼回事啊？還想著嗎？”
“什麼白月？”秦慕儲一臉不解的問。
“就是……已經過世的那位。”澈小心地說道。
秦慕儲的臉上有一閃而逝的落寞，“你說宴菲？？宴菲是在我晦暗年里的一束，陪伴我度過了那段孤單寂寞的日子。”
“的意義確實不一樣。但我和……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更談不上什麼白月。”
“非要用來比喻的話，那也是閃耀的日。”秦慕儲道。
“的意外車禍離世，我確實很心痛也很難過，但這是失去摯友的難過……莫不你姐以為我每年去祭奠宴菲，是因為我對余未了？”
澈一臉“不然呢？”的表。
“如果是這樣，那誤會可大了！”秦慕儲皺眉，一臉錯愕。
“我是長長歪了，你是兒沒長。呵呵，原來我們半斤八兩，你還地傳授給我經驗教誨？”澈開始無地嘲笑秦慕儲。
“我和你說啊，在兩關系里，要做熱的狗，千萬不能做高冷的貓！萬一哪天我姐覺得單箭頭的累了，把你甩了。你哭都沒地方哭。”澈好心地把今宵教給他的「貓狗理論」贈予給了秦慕儲。
“你可千萬不要那麼自信，覺得我姐離不開你。人啊，有時候憋個大招兒，冷不丁給你一下子，能讓你直接死。”澈開始嚇唬秦慕儲。
眼可見秦慕儲這位「淡定哥」開始坐不住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你等下打車回去吧，靠譜我先幫你帶回家。”秦慕儲看似從容道。
“什麼事啊？告訴我姐你嗎？”澈故意調侃。
秦慕儲沒接茬，而是站起居高臨下地對澈道，“以後不要再對你姐沒大沒小的，你今天發瘋我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等著我來收拾你。”
澈：“……？”
然後秦慕儲就急匆匆地消失在夜中了。
澈繼續對著明月一人飲酒醉，直到把一個月亮喝了兩個月亮，才搖搖晃晃起，準備打道回府。
他打開手機，在車件和微信界面之間來回切換。
最後還是停留在了微信界面，和代辭的聊天記錄上。
澈忽然好想啊。
可是此時已接近凌晨了，代辭萬一睡覺了呢？
以往澈想了通常就會立馬打給，但現在學會猶豫了。
開始顧念著對方是不是在休息，會不會被他一通電話吵醒……
百般糾結之間，最終這通電話他沒有撥出去。
澈如他所言，真的開始學會改變了。
學習為對方著想、顧到對方的，這是第一項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