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最近其實很忙,在卯足了勁兒“”柏松,希他這次可以用比賽績證明自己,順利升進一隊。
好苗子,一定要到更大的舞臺發發熱。
這小子這段時間也算比較爭氣,訓練計劃配合執行得很好,表面上也沒有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師徒之間的關系非常融洽。
代辭這又了柏松整整一天,下訓那一刻,柏松直接癱在了地上,喃喃道:“終于,終于下訓了……代教練,我是不是又活過了一天?”
代辭一邊收東西一邊笑著回應,“不好說啊,這還沒到零點呢。”
柏松:“……”
代辭有時候的地獄笑話,又冷又嚇人,但偏偏那些小隊員們很“吃”,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的。
“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接著練。”代辭道。
柏松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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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辭今天穿了一非常簡約的運裝,隊里的定制款。
是最經典的那一套——黑子,紅Polo衫,穿不好就很“死亡穿搭”。
但代辭偏偏控了這套服,襯得皮白皙,自在隨意。
見朋友無需特別打扮,洗頭已是最高禮儀。
但洗,是因為日常干凈的習慣使然。
代辭抬腕看了看表,快到下班點了,那個新來的領導竟然沒召集教練組同事們開會,還稀奇的。
這時同事趙教練過來跟代辭使眼,“新領導被趙局臨時去開會了,不知道什時候回來,咱們趕撤。”
代辭一聽,心說一級降一級啊。
也趕跟著大流一起下班了。
澈的電話適時打過來,“今天不加班吧?干飯走起?”
“好,地址。”代辭長坐在電車上回澈消息。
澈很快就發來了餐廳的位置,代辭一看離自己不遠,于是騎車前往。
代辭先到的,將小電驢停在非機車停車區便進了餐廳。
現在澈選餐廳也開始接地氣了,這家川菜代辭看著就喜歡。應該價比很高,也有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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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騎著小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代辭的小黑。
他賤兮兮地把停在代辭旁邊的電車挪開一個位置,把自己的小停在小黑的旁邊,覺真般配。
一切搞定,他才長大步邁進餐廳大門。
代辭已經在位置上百無聊賴地瀏覽菜單了,幾乎是他走到面前的一瞬,便抬起了頭。
“來了?坐啊。”代辭揚頭示意澈坐在對面的位置。
真如對待多年老友一般隨意自然。
比起澈的微微別扭,代辭角份切換的那一個自然。
澈坐下問,“有什麼想吃的嗎?”
順便打量了一眼澈,他也一運裝。
“我剛好想吃點重口味的,只要是辣的都行,你看著點吧。”代辭合上菜單給澈遞了過去,順便問了一,“你怎麼穿一運裝?今天沒上班啊?”
“上了,下班換的。”澈一邊看菜單一邊回答。
代辭拋來了一個不解的眼神,被他接住了。“想著看看吃完飯消化消化,約你一起打打球。”
這不是朋友局的標配?吃飯+任意一種休閑活。
“什麼球?”代辭揚眉問。
“肯定是羽球啊!”澈順手舉起了長椅上的羽球包。
他這是有備而來的。
代辭都驚了,“澈,你都多久不打羽球了?而且你確定要用你的好來挑戰我的專業?”
“嗐,你只是沒看到我在打而已,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努力著。”
代辭:“……?”
“等會你讓讓我不就好了?咱們來個老大爺散步式的養生打法,重在強健,不在賽場競技。”澈說得非常自然。
“可我這種人,忍不住菜。”
澈:“恃強凌弱可不好是吧,代姐?”
代辭:“……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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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齊之後,他倆就開始認真干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覺得這家店怎麼樣?”澈問。
代辭打量了一下店環境,非常質樸的裝修,前來吃飯的客人也都是普通人,一桌一桌三五群聚在一起侃大山,很隨意。
“我覺得好的,味道也不錯。就是委屈你這個大爺了!”代辭調侃。
“你快別兌我了,我這不是在學著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嘛。”
“其實你也沒必要改變,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唄。”代辭真心這樣覺得,就像是對朋友一樣的坦誠建議。
“代辭,我現在覺得改變讓我很舒服。”
“行吧。”
兩個人的聊天容從最近的日常生活到對一些育賽事的看法,不止局限于羽球領域,聊得也好。
代辭覺得,他們退到朋友的位置能這樣偶爾約個飯,心平氣和聊聊天初步驗也還不錯。
而澈見代辭心不錯,自己也跟著開心。
吃完飯他們又隨意地逛了逛消消食,步行走去最近的羽球館。
到了場館,澈才想起來問,“你沒帶拍子啊?”
代辭反問,“你下班也不想背筆記本電腦回家吧?”
嗯,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代辭看了一眼澈的羽球包,對來說包里裝的都是“差生的文”。
“從你包里隨便拿一個給我就好了。”代辭道。
澈打開包,遞給代辭一把紅弓11,接過後簡單揮了幾下,“拍子不錯,給你用真是暴殄天。”
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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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之旅正式開啟。
哪怕代辭沒怎麼,只靠純技就把澈調的滿場跑。
一個小時打下來,代辭汗都沒怎麼出,而澈就差出舌頭助力全散熱了。
“不……不是說好了……養生局嗎?”澈累得快冒煙了。
代辭喝了口水,淡淡道,“你看我不是養生的嗎?汗都沒怎麼出。”
“業余的和專業的之間果然有壁啊!”澈嘆。
“這事兒你第一天知道?從小你不就被我?”
“揭人不揭短,但凡你念及一點朋友分都不會這麼我。”
“我要認真跟你打,你現在已經在救護車上了。”代辭慢條斯理地將拍子放他羽球包里。
“有本事下次跟我一起打高爾夫!”澈趁機發出了下一次朋友局邀請。
高爾夫,代辭確實不擅長。
“我不怎麼會。”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啊~”澈溫道。
代辭:“你捋直舌頭,好好說話。”
習慣了澈的毒舌和惡聲惡氣,他現在溫文儒雅,和謙遜的樣子不了,掉皮疙瘩。
“那我們下次再戰,高爾夫局。誰不來誰孫子!”澈恢復了平時的語氣。
“……我為什麼要應戰?”代辭一臉不解。
雄競無不在,但又不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