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我回來了，這兩天都有空，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爺爺。】
澈看到代辭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在聽財務VP（副總裁）做上一個財年的總結匯報，說到氏集團旗下有幾個四線城市的旅游地產項目連年虧損的問題。
財務VP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齊聲說了一句：“老板，又虧損二十個億，你笑個媽賣批啊？”
因為會議這種相對嚴肅的場合，澈為了抑上揚的角，將抿一條直線。
但還是……不下來啊！
財務VP和負責該旅游地產業務的總經理都看不懂了，但同時有了自己的解讀：前者覺得老板今天有病，後者覺得自己今天有救。
“總？總？”財務VP連喚兩聲才把澈的魂回來。
“嗯？”澈坦然道，“不好意思，剛才你說什麼？我不小心走神了。”
財務VP：“……”
項目總：“……”
“總，我剛才說到今年G市和L市的旅游地產項目又虧損了二十個億。”財務VP開啟了“省流版”的匯報總結。
這個結論，功地將澈剛才使勁都不下來的上揚角給下來了。
非常地立竿見影。
澈馬上狀態回來，開始嚴肅問責。
項目總原來以為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沉睡的老虎脈覺醒了。
最後的決議是，項目砍掉，及時止損。
負責項目的總經理和副總也砍掉，管理不力。
澈已經給過他們三年機會了。
這兩位都是父親時代就為公司效力的元老，基很深，雖然能力就那麼回事兒。
澈又是一個以結果論英雄的人，一次不行，可以再給一次機會。
再不行，念在元老級的地位再給一次機會，還不行？
不好意思，出門右轉再見吧您。
會議結束後，澈平復了一下剛才的心，趁機和代辭訴苦——
【好的，那就明天吧？我今天心不是很好，能陪我聊聊天嗎？】
代辭回：【你怎麼了？】
澈：【公司有個地產項目這幾年一直虧，今年又虧了大幾十個億，有點疼。】
澈適當夸張了數額。
但對于代辭這種平民階級，是很難共資本家的。首先對幾十個億之于澈是怎樣的概念都不甚清楚。
代辭：【幾十個億？對于你們家來說是不是就相當于平民老百姓丟了幾百塊錢？】
澈：【……你的價值換算系有點清奇，比間的通貨膨脹率都高，下面的世界，一千萬能買個糖葫蘆？】
代辭調侃他：【離婚的時候你前妻都沒讓你損失這麼多，反而讓你前員工敗禍了，也唏噓的。】
澈：【你怎麼知道已經是“前”員工了？】
代辭：【虧這樣還不開掉，打算留著過年嗎？】
澈笑了，英雄所見略同！
不愧是他……前妻。
-
翌日一大早，代辭跑完步買了早餐剛到家，就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
好奇地去開門，還想著這麼早能是誰呢？
一開門，原來是前夫哥啊。
代辭偏頭示意讓他進來。
澈終于正式登堂室了，心里滋滋地在玄關換鞋。
“你這是剛跑完步回來？”澈看著代辭一酷颯的黑lulu明知故問。
“嗯。你怎麼來這麼早？吃了嗎？”代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意問道。
“沒。”澈的眼睛瞟向了代辭家的餐桌上，貌似盛。“要麼……你請我吃點？”
代辭搖了搖頭，“不夠，我只買了我這份的。”
“那你問個錘子？”
“……你要麼自己下樓吃完再上來吧？”
“不要。”澈果斷拒絕。
他哪里是想吃飯，他只是想和一起吃飯。
“我買了上來和你一起吃好嗎？”
代辭聳聳肩，“那隨你，我先去沖個澡。等下萬一聽不到敲門聲你可能要等等了。”
“你可以把碼告訴我，我等會自己開門不就好了？”
代辭回頭對他粲然一笑，澈差點醉于其中，“不行。”
“畢夏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澈的眸子里閃爍著幾許不解，幾許醋意，還有量委屈。
“畢夏是我的好朋友，你還不是。”代辭給了澈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說白了，就是還沒到那個份兒上。
“好好好，是我錯付了。”澈轉出門去買早餐。“你快點洗別讓我等太久～”
代辭後知後覺，總覺這話似曾相識又很有歧義呢？
沖戰鬥澡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了！
以前澈在婚“盛邀請”行啪啪之事的時候，偶爾就會這麼催。
這個狗男人！
代辭洗的很快，頭發吹到半干換好服的時候，澈就敲門了。
他買了和一樣的同款早餐。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飯，就像曾經無數個早晨一樣。
平凡又普通，卻讓澈覺到無限眷。
可如今卻已是人非，都是他親手“作”出來的，本來或許有機會的……
代辭當然不知道他這富又悲涼的心活，只以為是凡人的早餐不合大爺的胃口。“怎麼了，吃不慣啊？”
澈搖搖頭，“沒有，很好吃。”
“但你吃出了一種苦大仇深的覺，那蛋要麼你別吃了，我幫你吃。”說著代辭就出長臂要去拿澈那顆蛋。
澈趕眼疾手快地護住了自己的蛋，還來了一句：“不要我的蛋！”
就……無語的。
代辭斜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句，“那你捂錯地方了。”
澈反應了足足三秒，“代辭，你這人真是……”
“我們不是朋友麼，朋友說話隨意一點不是很正常？”代辭不以為意道。
是快進了角的。
要知道，畢夏和代辭有時候說的那些虎狼之詞，都是葷素不忌。
不能播，本不能播。
澈看著他那顆蛋，更是難以下咽了。
吃完之後，澈很“懂事”地整理了垃圾。“家里的水總不是單人份的吧？我能喝點嗎？蛋黃有點噎嗓子。”
“哦廚房收納箱和冰箱里都有，水可以無限量供應。”
澈打開冰箱門，好家伙！
“你平時就是這麼生活的？”他訝異地回頭問代辭。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