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回到包廂,後知後覺地才想到——
L.R,該不會是Love Rang(讓)的意思吧?
咦~~~~
“怎麼了代教練?”趙教練看代辭一臉惡寒樣,于是關心道。
代辭趕擺手,“沒事沒事,剛才皮疙瘩忽然起來了。”
“哦哦,柏松你去把空調開小一點,是不是太冷了?”趙教練熱心地支使年輕人干活。
柏松蔫蔫地照做了。
澈果然豪氣,加了不頂級海鮮,都是貴得咂舌的菜。
同事不知道剛才走廊的小曲,還調侃代辭,“代教練,你後半個月是不是得吃土了?”
代辭莞爾一笑,“那還不至于。”
畢竟不是出自己的。
那天親眼見到代辭曖昧“朋友”的幾位同事已經不滿足私下八卦了,而是將這件事擺到了臺面上。
“代教練說說吧,那天那個大帥哥是不是你男朋友?”
代辭搖頭,“不是。現在真的只是朋友。”
“現在?”
“哦~~~~”
大家敏銳地抓住關鍵詞,一副“懂的都懂”的樣子。
現在是,以後可未必了。
“不過代教練,就憑你這值和氣質不找個豪門有點白瞎了。那個小伙子聽說哪都好,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一個老一點的同事以過來人的語氣道。
“啊?”這話都給代辭問愣了。
澈家的條件如果還不算好,那帝京還有幾個人誰敢說自己家庭條件好?
那天參與八卦的年輕同事趕打圓場,“坐在寶馬里哭倒不如坐在紅電車上笑~”
“啊?”代辭再次懵。
最後秦指導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轉走,代辭對師傅激一笑。
而這場聚會整個過程中,林清遠都顯得過于沉默了。
散場之後,大家各自結伴回家。
代辭沒騎車來,打算打車回去。
林清遠忽然出現在旁,“小辭,我送你吧?”
代辭笑著婉拒道,“謝謝師哥,但咱倆不順路。你還是捎著小張他們吧~”
“小辭,你就這麼排斥我的靠近嗎?”林清遠的語氣里充滿了無限落寞。
“我不想帶給你不必要的幻想,師哥。”代辭坦誠道。
“那澈就可以?”林清遠非常不甘心地問道。
代辭認真想了想道,“對,他可以。我和他在一起沒什麼力,也沒有任何包袱,我們看到過對方所有的缺點和不完的地方,有什麼說什麼,認識這麼多年都太了解對方了,所以即便不能做人也能做朋友。”
“但和師哥你……因為當時對你有不一樣的緒,所以我對你展的都是我相對好的一面。而這愫過去以後,我就沒有辦法和你那麼自在地相了。請你理解。”
“那就算是這樣,你平時拒絕我給你買的早餐,還有那些花,以及請你吃飯的邀約……即便,即便我作為你的同事送你回家也不行嗎?”林清遠還在掙扎。
“師哥,因為你對我的目的太強,而我又承不了你這份,所以不行。”代辭拒絕地很干脆。
“那澈對你目的就不強了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就是打著朋友的幌子來接近你,想要和你復合!”
代辭沉默了。
是的,知道。
但卻無法強拒絕澈以朋友的名義小心翼翼靠近,以及在這個過程中慢慢的改變。
代辭甚至對此抱有期待,期待看到他更多的改變。
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師哥,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沒有那種可能,不要在我上浪費時間了。祝福你到一隊之後,前程似錦。”代辭著林清遠的眸清明澄澈,無任何其他的愫。
“小辭……”林清遠目充滿了傷的緒。
“小辭該告辭了,林師哥。”澈不知道神出鬼沒地從哪里冒出來,晃晃悠悠站在了代辭邊上。
代辭偏頭抬眸著旁邊這個高的影,吸了吸鼻子。
酒味兒更重了。
林清遠最終嘆了口氣,不甘心地上了車。
此時餐廳門口的同事已經所剩無幾了,但還是有那麼幾個的,對著澈眼神放。
澈認出了其中一個,那天在訓練基地門口等代辭的時候遇到的。
他穩了穩,大步走過去笑得如沐春風地跟人家打招呼,依舊自稱為“代辭的朋友”,直接給對方笑醉了。
代辭好無語,拉著他就跟同事們告別。
“你拉著我去哪兒啊?走太快我要摔跤了,摔你上怎麼辦?”喝酒之後的澈不自覺地和用溫到撒的語氣說話。
跟條小狗似的。
“你車呢?搭你順風車回家。”代辭不客氣地說道。
澈搖搖晃晃站定子,對著天空打了個響指。
代辭呆呆地看著他這通作,難不打個響指就能把車給來?
代辭:“?”
澈:“我參悟了。”
“不是,你參悟什麼了?”
“你剛才在餐廳走廊對我說的那句話。”
“什麼話啊?”
“你說我們是友達以上人未滿的「友」,這就證明我在你心里升職了,不再只是普通朋友了,而是可以發展人的預備役了!對嗎?”澈微微彎下子,雙手搭在代辭肩膀上,一臉誠摯地與對視。
那不是他自己說的嗎?只不過順引用一下而已。
但與一個異對視是一件很曖昧的事,上的拉黏連,可能會讓本來沒什麼多余想法的人都滋生出奇妙的化學反應了。
代辭偏過頭,飛快地了一下,試圖緩解尷尬。但這一下好像直接到了澈的心尖尖上,讓他的周瞬間如電一般。
“代辭,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好想親你啊。怎麼辦?”
“啊?”代辭獻上了今晚第三聲傻傻的“啊?”。
“你放心,現實中我不敢親。只能在夢里親,不只是親,想親哪兒就親哪兒,快,快扶我回家做夢去~”澈的樣子看起來是喝了不,趴在肩膀上開始哐哐說胡話了。
這一刻代辭真希澈能對天打個響指,司機就趕來把他給弄回家!
“啊……真是!澈,你先清醒一會兒,司機師傅在哪里?”代辭搖晃著澈的問。
本想搭個車,結果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澈將手進兜里,迷懵地調出了司機劉師傅的電話撥了出去。
劉師傅電話里問澈的位置。
澈展出了迷茫又清澈的蠢,“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麼來著?”
代辭:“……”
劉師傅:“?”
“嗐!我喝多走丟了,你還是和太太說吧。”說完澈就把自己手機塞到了代辭手里,自己則一屁歪坐在了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