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代建東囁嚅道，“我只是過不去心里這道坎兒。”
“不管怎麼說，現在事已經這樣了。看您這邊不打算告訴代辭，那我就放心了。因為我也不打算告訴。我也會想辦法讓生父滾回港城，眼不見為凈。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您意下如何？”澈道。
代建東抿微微點頭，“嗯，那就這樣吧。”
“建東叔，我也不強求您能以從前的心態面對代辭，但希逢年過節來看您的時候您能面上過得去些，我會盡量時間和一起來。”
什麼時間啊，其實就是如果代辭讓他陪著的話，澈肯定來。
代建東明白澈的意思，“我以後面對小辭的時候會盡量調整下自己的狀態。”
“嗯，而且看您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好的！您要打算告訴代辭嗎？”澈問。
“看機會吧，順其自然。”代建東如實道。
“好的，建東叔。歡迎您帶著劉阿姨來帝京轉轉，到時候我和代辭請您二位一起吃飯。”
代建東嘆了口氣，還是打算說出自己真實的心聲，“二啊……”
“我澈或者阿澈就好，實在不濟喊小也行……”澈提醒。
“好，小。”代建東從善如流道。
澈：“……”
“雖然小辭不是我的親生兒，但我也養了這麼多年，也我一聲爸爸。我這個做爸爸的覺得，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就要保持下距離，不是嗎？”
“我沒有打算真正放手，建東叔。”澈非常堅定地說道。“此前我和代辭之間確實有比較大的問題，主因在我。現在我意識到了在盡量悔改，希能夠挽回的心。”
“唉！”代建東長嘆一口氣，“你們年輕人啊，過日子不是過家家啊。你們當初結婚本就門不當戶不對，只是各取所需，當然這都怪我！現在既然一切都回到正軌了……”
“建東叔，說起這件事其實我應該謝您……”
澈將所有的原委和他當時以及現在的心想法和代建東全盤托出。
全程代建東震驚的表就沒有平緩過。
末了，代建東緩緩道，“我老了，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跳躍的想法。但我知道你母親就很反對我們這種小家小戶的「高攀」，我怕小辭委屈。”
“建東叔，首先是我和代辭兩個人的事。當然隨之而來兩個家庭的結合不止涉及到兩個人本，這也是我在後來才意識到的。不過請您相信我，我會從中斡旋，以後絕不會讓代辭一一毫的委屈。”澈認真承諾。
“過去我是個混球，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說話也很不顧及別人的，會給人很不穩重的覺。但歲月和經歷已經給我上過嚴肅的一課，我知道錯了，也知道哪兒錯了、該怎麼改。”
“我很確定，我的往後余生不能沒有代辭。我會用心把曾經痛失的找回來，也會好好彌補。以後我會好好尊重守護，以及所在乎的人，這其中也包括您。”
代建東心不是不的，“我……”
“有裂痕不一定會恢復如初，但如果不及時修復，裂痕就會越來越大，這同時適用于友、和親。”澈定定道。
“嗯，我知道了。”代建東點點頭。
“建東叔。現在我還是按照您的想法您「建東叔」，但早早晚晚，我還是要重新您一聲「爸」的。”澈站起來微微欠，態度恭敬。
代建東也慌忙跟著站起來，是骨子里的卑微在支配他。
“那建東叔，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吃頓飯啊？”代建東象征地客套了一下。
澈搖搖頭笑了笑，“我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得趕趕回去了。”
-
澈從代建東家告辭後，就火速趕往了下一個目的地——他那位朋友家。
澈輕車路地先去代辭家附近的商超買了菜，才過去找的。
代辭開門之後看著他里下意識咕噥了一句，“今天你怎麼才來……”
澈瞬間“雄起”，把菜往地上一放，驚喜到無以復加地拽著代辭手腕道，“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什麼」？”代辭自己都沒意識到那句話深藏的嗔怪與依賴。
平時澈會在休息日早早來“報到”的，已經了他們之間不文的習慣。
如今澈臨時有事打破了這個習慣，代辭竟然不習慣了。
意識到這一點，澈能不激嘛？
“你怪我今天沒早點來，是不是想我了？”澈把代辭堵在玄關沉聲問道。
氣氛一度曖昧。
代辭偏過頭半闔眼眸，“什麼想你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是赧的表現，澈簡直太了解了。
他得寸進尺，“代辭，你現在對我是什麼覺？”
“朋友的覺。”代辭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澈認真地扳過代辭的臉。
代辭抬起眼眸，直視澈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盯著他的羽長睫竟然不好意思到有點臉紅。
“我覺得……”代辭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我們現在可以升級為好朋友了。”
“有多好？”澈的聲音瞬間沙啞了，如沙漠中糲的沙子。
風吹沙，讓一切變得模糊且迷離。
面對澈的“追問”，代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澈不忍為難一點兒，主放下臺階順帶著蠱，“好到我可以擁抱一下你的程度嗎？好朋友那種擁抱。”
代辭也沒扭，“那你抱吧。”
澈毫沒有任何猶疑，猛地一把抱住代辭，的纖腰抵被在了玄關的大理石臺面邊緣。
“唔……”代辭有點吃痛，不扶著腰輕逸出聲。
“糟糕！”澈立馬把代辭放開，丟在一旁，自己匆匆進門去了。
代辭趕扶住墻壁，看著澈快速消失的背影一臉懵。
他是有病麼？